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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
    实际上,维芜只是以为居何的手有魔力,要不然怎么会一覆上去,周围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居何则是心理乐开了花,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可这种小手抓大手的感觉简直让他心里跃起一条锦鲤,总之就是欢喜。



    可大堂里的人就不是这么认为了,男子则是恨不得冲上去,把居何拽下来狠狠揍一顿,女子呢,则是恨不得把维芜的手拨开,反正楼下的两拨人,就是想把两人分开。



    维芜看着楼下,只见他们张口,不闻他们出声,这种感觉,和之前被噪音包围起来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维芜感激地看着居何,口中自以为小声地说了“谢谢”,实则出声很大,可再大,也盖不过楼下的男男女女。



    居何则是笑如明媚骄阳,看得女子如痴如醉,欢呼声不在话下,男子一个个咬牙切齿,手下的拳头握得比团子还圆。



    居何觉得大致差不多了,手中画符,以常人不可察的动作传送给了左裴智。



    得了消息的左裴智,在众人睽睽在场之下,从柜台的侧边暗门出去了。



    口哨声响,一只白鸽从空中落下,左裴智拿手接住,在白鸽脚上绑了纸条,白鸽展翅飞翔,飞了一段路,落在了一处废宅内。



    “大人,我这婆娘今儿不知怎么了,非要去客栈看那个小白脸。”



    “你个老不死的,什么小白脸,再胡说一句老娘撕烂你的嘴。”



    “大人,您瞧瞧,这婆娘在您这都敢这样说,大人您看看,我这眼圈都青了,这还……还动手打人。在您跟前都这样说,可想而知在家的时候是何等的泼辣了,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跪在地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旁边的妇人则是跪地,一脸不耐地看着他,要不是台上坐着大老爷,估计这巴掌拳头都得招呼身上了。



    “大人,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堂内有人哭诉不假,可又来了几个,跟最开始来的人一样,要么是左眼青,要么就是右眼,更有人是一瘸一拐,旁边的妇人倒是趾高气昂的。



    无一例外,诉说的全是客栈之事,要么是男子偷看女子被娘子抓住,要么是妇人看男子说要以身相许被相公听见,十几对儿,都把大老爷听懵了,愣是转不回脑子。



    “肃静!”



    大老爷气得拍下手里的醒木,响声回荡在整个堂里,醒木拍在桌上的余震震得手心儿发麻。



    “来人,去这几人所说的客栈去瞧瞧。”



    末尾站着的两位官差领命,穿着官服去了几人所说的客栈,去瞧瞧究竟,到底是何人作祟。



    许久,官差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后背湿了一大块儿,日光虽强,可也不至于让两人大汗淋漓,等了大半会儿的大老爷早已不耐烦,场上人嘤嘤哭泣更是让大老爷坐不住。



    穿着官服,戴着官帽,双手背在身后在大堂里转了好几个开回,人终于回来了。



    “快说说,到底何事。”



    “回大人,小人……小人……”



    “赶紧说。”



    “小人去时,那客栈里挤满了人,就算我们穿着官服进去,也没有路可让,我们硬是挤了进去,并未看到有俊美的男子和女子,反而……”



    “说。”



    “反而看到了刑部侍郎家的侄子和您……大小姐在争吵。”



    “什么!这成何体统。”



    “不……不仅如此,还有夫人。”



    “嗯?夫人怎么了?”



    “夫人也在争吵之列,客栈里都是……都是……”



    官差实在说不下去了,那里面,贵胄子弟多的是,还有未出阁的姑娘也是颇多,场面混乱至极。



    “快说!”



    “小……小人不敢。”



    “让你们去了解情况,有何不敢的!他不说,你来说!”大老爷又点了另外一人,谁知,那人还不如这个说话的,直接跪在地上吓得发抖。



    “好啊!你们不说,我自己去看。”



    “大人,前面就是这家客栈了。”



    “嗯!”大老爷甩着官服,一脸得意,父母官,谁不给几分薄面,就这样的小事还得劳烦自己。



    可真到了门口一看,大老爷慌得腿发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后面有师爷扶着,整个人都要栽出去了。



    “这还是夫人和自家闺女吗?整整得像是泼妇,脂粉都脱了妆,头发衣服也都零乱,这是跟人打架了?”



    “还有这不是太傅家的小子吗?将……将军家的……御史大夫家的侄子……刑部……礼部家的二女……”



    这……这哪里是客栈,这简直就是后院起火和前院入敌,大老爷的啤酒肚也泄了气,没有像刚进来时圆鼓鼓的,此刻已经瘪了,腿也是一直颤,他可算是知道为何他们不肯说了,换了自己,恨不得把舌头拔了。



    官员妻女、侄戚,贵胄子弟聚集于此,换谁都……



    这可是个大案,自己的乌纱帽还是靠刑部侍郎给的,真要把人拿了,自己的官职还保得住吗?



    所幸,装死最好。



    于是,大老爷两眼一番,双腿伸直,嘴唇还不停地抽搐,把官差和师爷吓得够呛,直接就把人抬走了,回去的路上还顺道儿带走了俩大夫。



    大老爷一躺,就躺了半天,等晚上醒来的时候,战战兢兢地问旁边留下伺候的师爷,问那些堂上之人可否走了,自家夫人可否回来之类的。



    “放心吧老爷,夫人和小姐都回来了,那堂上之人也都回去了。”



    “那……那罪魁祸首可有抓获?”



    闻及此话,师爷放下了手中的药碗,低嘘道:“大老爷,可别说了,这人哪,可是咱圣上看中的,咱动不得呀!”



    “那可怎么办?今天已经要了老爷我半条命了,再多来几次,阎王都能见老爷我好几回了!”大老爷穿着里衫,伏在床榻上唉声叹气。



    “老爷,陛下已经让他们离开了,您不必担心。”师爷重新端起了药碗,确定药凉了之后,才递给了大老爷。



    大老爷一听,走了?瞬间掀起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