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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居何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下的力道也情不自禁地加重,看得房里众人一阵儿的惊怕。



    “苏三皇子,你最好是有,否则,事情就不怎么好处理了,当然,在我手里,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北芪国君一脉,换个姓氏就好了。”



    居何松了松苏慕黎的脖子,给他一点儿喘息的机会。没问出生丸的下落,就算他再想怎么让他死,都没用。



    “彻儿,救……救……救我。”



    苏慕黎脸憋的通红,趁着还有喘息的机会,吭吭叭叭地还真让他憋出了几个字。



    “居少主的好意,苏某再不心领倒还真是不识趣了。”



    苏循彻向居何拱手道谢,一个眼角儿都没留给苏慕黎。人人都说这个父皇多么多么疼爱他,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五岁时,他日日将那些难喝到要死的汤药喂到自己嘴里,一喂,就是三年。



    自己也是一个健康的孩童,呵,可吃了父皇亲手喂的汤药后,就病怏怏的,有时候,苏循彻真的想一死了之,可后来,他又觉得,不把毁坏自己的人弄死,他心有不甘。



    这也多亏了苏慕黎,既给了他生的希望,又给了他恨的动力。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求灵谷一遭,走的不亏。



    “苏三皇子果真是个明白人。”



    说这话时,居何看着苏慕黎满眼讥讽,女儿想让他死,儿子也让他死,他做人,可真够失败的。



    趴在地上的苏慕黎,一时气急攻心,竟直挺挺地躺了过去,他想躺,居何可不让,传位诏旨还没下发,哪有他躺的份儿。



    居何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直朝他的脸上泼了下去,热茶触脸,疼得苏慕黎不停地抽气,可脖子还被人掐着,鼻子和嘴巴一同大喘,却还是敌不过稀薄的空气。



    他只觉得胸口发闷得厉害,脑子也晕乎乎的,眼前甚至有了一片乌压压的黑点儿,耳畔也有滋啦滋啦的声音不停地响。



    随后,身子就被人提起,按在了凳子上,双手已获得了自由,就是身上还是发软。



    苏慕黎转着眼珠子,想等着苏落落和老太监回来,居何早已经拿出了纸笔,意思很明显,这是逼自己写退位诏书,这一纸写完,自己……就离危险更近了一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苏落落和老太监回来救他。



    苏慕黎坐在凳子上,恶狠狠地盯着苏循彻,心里盘算着脱困后要怎么处置这个逆子,无奈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寸铁反手之力的人,估计连个孩童都打不过,这记眼刀,实在是没威胁。



    “苏慕黎,你要是反抗的话,一盏茶过后我就切断你一根手指,放心,我单修的可不是剑道,所以,用灵力切断后不会留口子的,就是这断开的手指,就不复存在了,接都接不上。”



    居何风轻云淡地对苏慕黎笑了笑,仿佛在说他等得起。



    苏慕黎虽然心里发怵,可还是坚信着再过不久,就会有人过来拿下这四个叛贼。



    一盏茶过后,居何在房间里结下了灵界,这样,他喊出来就不会有人听到了。



    几人都是有灵力的,自然能看出房内多了一道屏障,就是不知这屏障是如何结出的,只是看着那人手势变化极快,屏障也慢慢地显出雏形并完善。



    左裴智在旁边看得眼睛都亮了,虽然只能看出刚开始画的几笔符文,可能亲眼看到阁主施展灵力,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能得到阁主的亲自教导,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殊不知,他的梦想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现实。



    同时,居何的手上多了一把青灰色的匕首,通体流状,手起刀落,指节就落在了桌上,无血滴,无割痕,只有凄惨的嚎啕。



    苏慕黎捂住手,亲眼见证了居何说的事实,这太诡异了。旁边的人,除了左裴智,都觉得诡异至极,刚刚所见的是灵力不假,可灵力,不就是个调整气息的工具,怎么还能……



    “快写吧,要不然等十个指头都没了,还得另寻他法。”



    居何摊开手掌,将匕首握在手心,流动的匕首在居何的手心里不停地打转。随着五指的握紧,匕首烟消云散。



    苏慕黎抖着身子,颤颤地拿起笔,用尽了他平生最慢的速度在纸上写字,断指的疼痛随着笔尖转拐牵动,无血无痕,可痛楚,却是真实的。



    “传朕旨意,三皇子苏循彻博学多识、勤学勉励,处事不骄不躁,待人和善,颇有圣君之风,朕久不立太子,正是想多观察观察,为百姓选出贤良之君,然,大皇子苏州醒暴戾成性,不能堪当大任;二皇子处事平淡,向往无为之想,不适合处理政事;三皇子虽久病多年,却在病好后多次帮朕处理政事,朕借此发觉三皇子乃可造之材,思虑良久,才拟下此诏,钦此。”



    苏慕黎连写了好几张纸,直到落完最后一笔,屋外空寂寂的,没有苏落落,更没有老太监。



    苏慕黎颓废地趴在桌子上,想要撕碎刚刚写好的诏书,可快能比得上居何快?



    “陛下,您可要老实一点!”



    居何蹲在地上,拍了拍苏慕黎憋红的脸蛋,指尖暗加了一撮灵力,覆在他的太阳穴上。



    苏慕黎直接摔在了桌子上,身下还垫着他的一小节断指。



    居何在他摔下之前,就已经把诏书抽了出来。



    看了一遍,觉得并无不妥之后,交给了苏循彻。



    “玉玺所在之处,苏三皇子应该知晓吧。”



    “这个就不劳居少主费心了,这样,我送几位出宫吧。”



    “正有此意。左裴智,把衣服给他换上。”



    说完后,扔出了一个灰色的衣袍,左裴智也是个公子哥,哪里干过这活儿,又折腾了许久,才算完事。



    “三皇子,这是……”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几人,指着被抬着的苏慕黎,一脸的疑惑。



    “这是刚刚在宫中冲犯了我的一个侍卫,这不,正要拿去府中教训,此事,我已经向父皇秉明,李侍郎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