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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
    维芜气闷地走到床边,正想发怒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赶出去时,男人却更快一步地用力将自己拉到了床上。



    “居何,你干嘛!”被胳膊压住的维芜气得脸都青了,手不能动,脚总能吧,就看你痛不痛。



    “睡吧,明天早上还要练防身术呢。”然后,一手牵制住维芜一手灭掉了烛火,房间漆黑一片,安静地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维芜动弹不得,睡也睡不着,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帐顶。



    看着看着,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维芜把头转过去: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卷而长的眼睫毛盖去了眼底的疲惫,鼻子高而挺,即使房间通黑,还是能看见肌肤泛白。



    好像,还没那么仔细看过他。



    维芜把身子侧过去,见男人没反应,轻轻地挪动身子,贴近墙根,悄咪咪地……



    眼看着快成功了,居何侧过身子的同时还往维芜那边挪去了不少,这下,维芜被堵得死死的,几乎不留任何缝隙,刚开始还能翻身,现在,两人只能面对面了,要是再近点儿,就直接贴上去了,鼻子对鼻子、嘴巴对……



    不仅如此,男人的手还特意箍住了想要逃脱的女子,维芜吓得心脏砰砰跳,生怕他突然就醒过来,显然,是她想多了,男人睡得很熟,就是抱自己抱得有点紧。



    挣扎了许久,又怕弄醒他,又怕在挪动的时候,他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汗意自后背而出,额头上也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外面月色照进屋里,维芜看着皎洁的月光,深知天色已晚,而自己,也是折腾得够呛,明儿还得起早练功,心烦意乱间,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听到女子熟睡之后,居何睁开了双眼,用衣袖替她把未干的汗擦干,手臂渐渐地从她身上移开,他怕压的太久,她会不舒服。



    转而将左手手臂伸入她的脖子下,让她靠着,做完这一切后,又偷了个香吻,才满意地睡了。



    透过鎏金碎片偷窥的两人,尤其是魔君,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个白衣男子揪出来,鬼帝则在一旁拦着,就是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最后,魔君妥协了,将鎏金碎片的影像关闭后,一个人去忘川河解闷儿去了。



    而鬼帝,在送走魔君后,手一挥,继续看影像里相拥的两人。



    翌日清晨,刺眼的白光照进屋里,惹醒了正在熟睡的两人,维芜揉着眼睛,想将自己摊成一个大字,却发现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住了自己,双手推也推不动,忽而,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见男子还没醒,果断选择装死,刚刚的事,不是她做的。



    男子在女子闭眼的时候,嘴角上扬,其实他早就醒了,可他就想逗弄逗弄她。不过,再待下去,某些人的脸皮就要挂不住了。



    维芜闭眼之后并没有睡着,反而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身侧传来一阵响动,床榻也微颤了几下,可能是怕吵醒她吧,男人出门的时候步子很轻,“吱吖”门声戛然而止。



    维芜睁开了眼,脑海中反复着重复昨晚的场面,今晚,他还来吗?



    前来寻找维芜的谢潇潇正好撞见了居何刚出去的场面,看这自然整理衣衫的样子,只怕昨晚就是留宿在这儿了,谢潇潇有些气闷:



    两个人都这样不是一两天了,偏偏自己撞见的还不少,那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次呢,不知两人何时才能喜结良缘。



    谢潇潇独自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选择敲开了门。



    “潇潇姐。”



    维芜打开门,先是面露惊喜,而后就哭丧着脸,谢潇潇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还当是她因为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去而复返的居何,所以才失神落魄的。



    实际上,维芜想的是谢潇潇来了,可来了就意味着自己要开始一上午的艰苦训练了。



    她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菜鸡,别人练武都是从儿时就开始,自己还能有救嘛?



    可不愿意归不愿意,该练的还是得练,火阳庄没有演武场,只有一块儿足够大的空地,旁边围树,除了中间的一小块儿是烈阳,其他的都是树荫,整体开始还是不错的。



    “姿势摆正,手臂伸直,腿,腿弯下去。”



    谢潇潇手里拿着墨竹,站在维芜面前,宛如一个严师。



    “腿,下去,小葵,你要再这样我就在你头上放一个碗,让你顶着。”



    谢潇潇拽了拽墨竹,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潇潇姐,我们今天就学这一个?”



    腿已经抖得跟筛子差不多了,身子也有点左摇右晃,明明是在树荫下,汗却不停地往外流,维芜都能感受到后背已经透了,偶来的微风,吹在后背上,留下丝丝的凉意。



    “小葵,基础是关键,今天先学这一个,底盘稳最重要,别想偷懒,继续!”



    说完,挥舞着墨竹往维芜脚前的空地上抽了几下,溅起来的土和汗水揉杂在一起,估计用指腹,都能瞬间搓成一个泥球儿。



    居何和扶桑则是站在半山腰上,看着训练的两人,青衣女子英姿飒爽,不苟言笑,白衣女子则是汗如雨下,摇摇欲坠。



    “居何,你还看啊?多看两眼不觉得心更疼吗?”扶桑笑嘻嘻地继续看他的潇潇,他的潇潇怎么都美,哪里都好,就是太坚强了,自己都没有机会表现。



    “会,那又如何?”一句话,把扶桑的魂儿都快怼没了,那又如何?嗯……不如何。



    自知不敢轻易惹毛他,扶桑专心地看着树荫下的两人,她们训练多久,他们就在那儿看了多久,直到白衣女子卧倒在地上之后,这宣告了结束。



    “走,回去沐浴一下。”然后强拉起瘫在地上的维芜,朝着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而半山腰上的两个男人,也适时地跟了过去,扶桑还想再跟过去,慰问慰问谢潇潇,端茶送水什么的,却被居何拦下了。



    两人就站在离门的不远处,扶桑不解地看着居何,怎么突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