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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学院(十四)
    “那个,我教你们刻画上面的纹路,当然,画这个也是很有讲究的,至于金液嘛,就是在凿刻之后填充进去的。”



    “看着。”



    乌里夫拿出之前炼制的那块儿看起来像块玉的器物,拿毛笔在上面勾勒,一时间,维芜突然想到了居何教她画符的时候,同样是画东西,只不过一个在纸上,一个是在金属上。



    乌里夫画了很多条线,要不是维芜跟着居何天天练符,久而久之找到了一点儿小窍门,要不然就这程度,每个十来天绝对学不会,金属块儿上黑墨居多,那些锃亮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条线空出来的。



    居何看了一遍就记得差不多了,其余四人却是云里雾里,维芜也是一连记了五六遍才勉勉强强能记住,扶桑比谢潇潇和白胖胖记得快点儿,毕竟脑袋里还装了不少药书古典呢。



    “记好了没啊,再没记好老夫的手都要断了,忘了就问居何。一天时间,抓紧记。”



    这一天,五人没有再打铁,反而是拿起了笔杆子,久没动笔的人手法有些生疏,再加上这几天的打铁,要么是墨浸湿了纸张,要么就是笔杆子被掰断了。



    院子里的灯一直亮到半夜,居何那屋儿相比较其他来说还是熄灯比较早的,最晚的是白胖胖那屋,月亮高挂枝头时,白胖胖屋里的烛火都已经快见了底,屋里的人还是在不停地奋笔疾书。



    “你们几个,怎么样了,画给我看看。居何就不用了,其他人,一个一个画。”



    四人站在桌子前,每人依次画,就是为了防止作弊。



    “嗯,不错,也是下了功夫的。”



    乌里夫看着四人画的,虽然说不是特别完美,但也算是完成了。



    “前几日你们炼制的金属块儿还有吧。现在,你们就画到金属块儿上去,纸上谁都能画,到了那上面,可说不准喽!”



    乌里夫一幅看好戏的样子,丝毫不认为有人能一次成功。



    “原来前几天炼制的金属块儿是这个作用啊!”



    维芜有点高兴,她炼制的还真不少,足够她霍霍的了,用完了她自己的,还有居何的,根本不怕!



    “行了,别磨蹭啦,画去吧,小老儿我要去睡一会儿了。”



    乌里夫背着手打着哈欠,直接倒在了老头椅子上,天天熬夜炼丹,他这身子也是有点吃不消哟!



    “大师,大师,好了。”居何晃醒了熟睡的乌里夫。



    “嗯……嗯?什么事……什么好了?好了?好了!”迷迷瞪瞪的乌里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好了?等到细想的时候,心中惊骇不已,拿起桌上的茶想喝口压压惊时,却发现茶温并没有降下去多少,也就是说,他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画完了,想当初,自己也是画了一上午才画明白,他怎么能这么快。



    而那边,苏循彻和风浪马不停蹄地赶路,北芪和西蜀都各有一块碎片,那么还剩南珩和东潵两处,上次见了南珩太子司马付恒,苏循彻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东潵,南珩那边,不好搞啊!



    已入深秋,凉风吹身都让人打颤,苏循彻披着斗篷,站在一处山脚下,路上铺满了层层的桃花瓣,芳香四溢,落英缤纷。



    “主子,已入秋,何来桃花。”



    “许是这里桃花开得晚。”



    苏循彻抬起了手,示意风浪不要怕。



    他已成魔,这个地方,不过是鎏金碎片的一处景,得知真相的苏循彻并不会觉得害怕,而且,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何人来?”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轻柔却又好听。



    “无意打扰,只是必经之途。”



    “哦?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必经之途,依山傍水存活而已。”



    “阁下是谁?”



    “我本无名,却爱逍遥,云摩罗。”



    “晚辈乃北芪三皇子苏循彻,跨过此山便是东潵,还望阁下放行。”



    苏循彻并不想与此人动手,本就是他们不对,走在了人家的地盘,打扰了别人的清净。



    “原是如此。”



    忽然,两人身子完全不能动了,整个人直接被一股强力拉入山中,然而,山中并不是最终所达之地,两人被这股莫名的力量一路牵引,直接到了山上,期间苏循彻尝试着挣脱开,却无疾而终。



    魔力都挣脱不开的力量……



    重重山脉,往上去,却是一片桃粉入眼,还有坐在树枝上身穿白色绒羽的男子。



    男子以一条白带束发,桃花树上的他就像是藏匿在树里的鸟儿,粉中独独那一白格格不入。



    “阁下是云摩罗?”



    “嗯。”



    “为何如此?”



    “喜欢。”



    苏循彻哑然,喜欢?什么喜欢?喜欢打劫?



    “阁下说笑了,我们本是过路人,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如此?”



    坐在树上的云摩罗撑头看着天上,丝毫不搭理在树下像两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的苏循彻和风浪。



    苏循彻都快疯了,用魔力都挣脱不开,还看不见,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难道,他发现自己是魔?难不成,他也是魔?



    苏循彻仔仔细细地端详坐在树上的云摩罗,他的眼神忧郁,整个人望向蓝蓝的天空,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满树的桃花都比不上此人的英姿。



    这样的人,身上并没有魔气,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凡人,究竟是什么法子,能将自己锁的如此厉害?



    “魔君,快看,这不是小云子嘛,他怎么去鎏金碎片了?你放进去的?”



    “谁?小云子,哎呦,小云子在哪里都好像比谁都好看呢,瞧瞧地上那一瘫,也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哪里有小云子赏心悦目。”



    “停停停,什么什么货色?”



    “你们鬼界,就没几个好看的。看看那个……对,苏循彻,就像一只弱鸡。”



    “苏循彻,前不久他好像成魔了,他可是你们魔界的哟,魔界的人原来这么不好看呢?”



    “魔界的吗?那我再看看,哎呦,刚刚是看的后脑勺,现在看了正面,简直惊为天人,和小云子有的一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