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永寿宫,徐娉儿第一件事就是让晚晴去将白玉膏取来。
亲自替桃儿擦了药,又将她脸上的花刺挑了出来:“你这傻丫头,怎能由着她打?”
真是把她给心疼坏了。
桃儿委屈又感激:“若不是娘娘过来,奴婢就真的是、真的是……”
“哎,你别哭呀,”徐娉儿忙用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别把脸上的药膏给冲走了,要是落了疤,那就不美了哦!”
这个恐吓非常有效,只要是女孩子就在乎脸面,桃儿立马收了眼泪,咧嘴笑了:“娘娘,奴婢刚才打紫烟打得真爽快!”
徐娉儿睐她一眼:“我瞧着也很畅快!”
晚晴笑盈盈地进了屋:“娘娘,今夜去太和殿参加晚宴的衣裳已经浆好了,您过来看看可还合意?”
徐娉儿不甚在意地看了眼:“挺好。晚晴,桃儿这皮肤破了血口子,用这白玉膏能管用吗?”
晚晴温柔一笑。
像娘娘这样回护婢女的主子难能可贵,娘娘甚至亲自替桃儿上药,眼里的心疼一看便是出自真心。
“娘娘,白玉膏生肌润肤,对桃儿的伤口有很好的效果。”
这可是御用极品,只有她家娘娘才会舍得用在奴婢的身上。
她相信就算娘娘知道是御用极品,仍会毫不心疼地给桃儿用。
有效就好。
徐娉儿点点头:“桃儿,你先回去歇息,这几天就别做事了,先把脸上的伤养好。”
到了傍晚时分,徐娉儿领着晚晴去了太和殿。
今日宴请蜀国使团,除了后宫嫔妃外,文武百官亦有不少到殿。
徐娉儿刚迈入太和殿,就见李婕妤坐在嫔妃坐席那边朝她招手。
“听闻上午皇上为了你发落了宁嫔娘娘?”李婕妤的小道消息总是别旁人的快。
只不过却不是很准确,徐娉儿摇头:“是宁嫔娘娘的紫烟冤枉我家桃儿,皇上英明公正地主持公道罢了。”
李婕妤睐她一眼:“得,还不是皇上偏心你。”
徐娉儿嘴角一抽,拈起桌上的糕点放进嘴里慢吞细嚼:“我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可知宁嫔回长春宫后犯了旧疾,还请了太医去看,”李婕妤小声道,“这事儿专程让人去御书房禀了皇上,哪知皇上却没去长春宫,只让人送了些药材过去。”
“哦?”徐娉儿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拈起一块糕点继续吃,并不关心。
“宁嫔怕是真得气病了。”李婕妤啧啧叹道。
不多时,太和殿便坐满了人。
“快看,蜀国使团进来了。”李婕妤推了推埋头吃东西的徐娉儿,“领队那个男子是什么人?长得好生俊俏!”
徐娉儿来了兴趣,将糕点塞进嘴里吭哧吞下,端起茶一边喝一边抬眼往殿门处望去。
蜀国使团正由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带了进来。
他墨发高束,面如白玉,长相俊美无匹却又温润如春风,站在那儿如同芝兰玉树般美好而让人心生向往。
在太和殿中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平静淡然,那份气度不得不令人另眼相看。
这便是皇后的心上人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