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永寿宫。
徐娉儿睁开眼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地何地的迷糊感。
“娘娘,你醒了?”桃儿圆乎乎的小脸带着笑探了进来,“奴婢还想着该叫您起来了呢。”
“我……这是怎么回来的?”
她明明和陆辰渊在画舫上……
救命!
脑子里瞬间充斥着各种少儿不宜的回忆,简直让她羞得从头红到脚趾!
那男人不要脸起来简直是让人发指啊发指!
“是皇上亲自抱您回来的呀。”桃儿乐得眉眼弯弯,“皇上还吩咐不能吵着娘娘休息呢。”
徐娉儿蹭地把头钻进被窝里看了看,发现身上完好无缺穿着亵衣,略带试探的声音从被窝中透了出来:“这衣裳是……”
“衣裳?”桃儿满是困惑,娘娘的衣裳怎么了?“皇上抱您回来后就陪您一直睡到寅时才去上朝,离开前让奴婢们莫要吵着娘娘,奴婢一直在外头候着呢。”
所以是陆辰渊帮她穿的衣裳了?
徐娉儿猛地将被子从头顶拉下,用力吸了两口气:“桃儿,我想泡澡。”
被桃儿扶着进了盥洗间,褪去亵衣后,听见了桃儿的惊呼:“娘娘,您的后背……”
“我后背怎么了?”
桃儿略有尴尬的声音传来:“有好几处红肿,还、还有……”
徐娉儿骤然想起昨夜的事,张口想要制止桃儿。
“为什么还会有牙齿印呢?”桃儿不解,难道皇上还喜欢咬人?娘娘太可怜了。
徐娉儿制止不及,默默滴汗。
“不过,红肿和牙齿印都已经擦了白玉膏,”桃儿又道,“想必是皇上替您擦的。”
皇上既然心疼娘娘,又为何总是要这样欺负娘娘呢?桃儿表示想不明白,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圣心难测吧!
他又帮她擦了白玉膏?
徐娉儿低头看了看肩膀处的红印子,上头果然覆了一层薄薄的白玉膏。
所以……
那个臭男人是挨个挨个帮她擦白玉膏了吗?
脸默默地又红了。
她羞燥得想要暴走,怎么办?
她家娘娘又脸红了。
桃儿悄悄掩嘴笑了,果然得宠就会脸红的呀!
过了几日,终于到了徐娉儿正式册封为嫔的日子。
册封仪式不算繁琐,毕竟只是不高不低的嫔位,讲直白点,就是皇家承认她是个正式的小老婆了。
至少初一十五,得跟着皇后去给太后请安。
有资格坐拥一宫主位。
这些都在徐娉儿的预料当中,并不觉得太过诧异。
真正让她诧异的是,她的封号——
宸。
她本以为晋升位份后,她就是徐嫔了。
毕竟宁嫔不也姓宁吗?
然而陆辰渊却为她挑了个‘宸’字。
她很喜欢这个字诶!
宸嫔,多好听!
不止徐娉儿自个儿欢喜这个字,旁的嫔妃听了宣召,各人都面色不一。
一听便知道这是皇上精心为徐娉儿那个贱人选的封号。
宸嫔!就她也配!
无数柠檬精暴走!
徐娉儿却没太留意这些,暗自琢磨着回头得给某人好好道个谢才是。
册封仪式完了的这一夜,后宫都竖着耳朵打听陆辰渊是否又去永寿宫过夜。
直到亥末(夜里十一点),各宫娘娘强撑着眼皮听闻皇上并未去永寿宫时,才心满意足地歇下了。
徐娉儿也以为陆辰渊今晚会来永寿宫。
然而左等右等等到亥中(夜里十点)没等来人,便放弃了:“不行了,桃儿,本宫太困了,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