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儿想起愿意出资五千两买她锦袋子的瞿岚,那人目光温和如春,望向她的时候带着满满的慈爱,那人是谁?
徐娉儿摇摇头:“我也不大清楚。”
书中似乎并未提起过瞿岚。
想想也是,原主身为一个三章就挂掉的炮灰,若真有人和原主有关,作者也不会提吧?
“妹妹倒是觉得,那个瞿大人和姐姐长得有几分相像。”李婕妤无可无不可地用筷子继续夹起一颗瓜子放到嘴里。
徐娉儿想了想,难怪她总觉得那人看着面善,等回头有机会了,再问问老爹吧。
捐赠晚宴顺利结束,所募得的钱款是前朝以来最多的一次。
想到祁阳县灾区的款项有所着落,陆辰渊心情松快,英俊得如同神祗的面容上难得漾着微笑。
众嫔妃见了,各个娇羞不已。
翌日去坤宁宫请安。
待众人向皇后请过安,徐娉儿便起身上前,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了一脸:“臣妾愧对娘娘,还请娘娘惩罚臣妾!”
皇后深吸口气,目光平静地看着徐娉儿:“宸嫔所指何事?”
徐娉儿抬起泪目:“昨日上午在坤宁宫,娘娘与臣妾们商定了捐款金额。然臣妾仅带了五千两银票参加晚宴,差点落了皇家的脸面,臣妾愧对娘娘,求娘娘责罚!”
众嫔妃面色各异。
这宸嫔口口声声说得是自己犯了错,然而打的却是她们的脸。
尤其是端妃,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端妃捏着帕子站起身朝皇后屈膝:“娘娘,此事不关宸嫔的事,是臣妾督导不力,臣妾有错。”
皇后蓦地沉下了脸,站起身扫了一眼众嫔妃,冷声责问端妃:“端妃,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皇后向来温和,此时突然凛了气势,让众嫔妃不由心头一颤。
端妃回应:“娘娘嘱咐妹妹和珍嫔协助办理募捐晚宴,昨日几位妹妹倡议为灾区多出些银子,多尽份力。妹妹觉得如此甚好,便前来禀明娘娘。”
她语气诚恳,条理分明,“娘娘同意后,妹妹因为还有不少需要处理的事宜,便嘱托几位嫔位的妹妹去通知宸嫔。”
“珍嫔妹妹,荣嫔妹妹和宁嫔妹妹,”端妃挨个点名,“不知是哪位妹妹去通知宸嫔妹妹的呢?”
珍嫔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随意屈了屈膝:“妹妹昨日事情繁忙,不小心给忙忘了。”
荣嫔和宁嫔嘴角一僵。
珍嫔向来任性,她的这番说辞倒是附和她的性子,轻易就将事情给甩锅到她们身上。
宁嫔想了想,温柔道:“回娘娘,臣妾昨儿犯了头疾,从钟粹宫回来后一直躺在床上歇息,直到晚宴前才好些。没能通知到宸嫔妹妹,实在是抱歉。”
众人看向荣嫔,荣嫔恨恨地垂了垂眼,这宁嫔倒是机灵,一个头疼就打发了去。
明明昨日三人默契地不打算去通知徐娉儿,这下皇后追究起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她咬了咬嘴:“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想着珍嫔姐姐和宁嫔妹妹会去通知宸嫔妹妹,就……给忘了。”
徐娉儿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二个不是相互推卸,就是请病假,莫不是以为这样皇后就不追究了?
她委屈巴拉地扁着嘴儿,继续扇风:“姐姐们事忙,大可随便派个婢子去永寿宫说一声便是了。这晚宴是皇后娘娘煞费苦心筹办的,若是坏了晚宴,妹妹实在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