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亨真的想瘸都瘸不了。



    呸！



    他当然不想瘸。



    不过这个时候还真没想腿的事, 而是想着该怎么处理屈旭红。



    系统重启之后，屈旭红就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想要从系统那拿到金手指, 想对付她前面的两人。



    ‘系统, 给我武器。’



    ‘叮！提取武器……提取武器失败，叮, 系统链接不上主脑。’



    见屈旭红面色古怪, 徐亨对着她道：“是不是系统没用啦？”



    屈旭红猛地睁大眼。



    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系统？



    徐亨没跟他解释，而是侧头道：“瞧瞧，三千积分的小黑屋还是蛮有用吧，只是可惜，是一次性用品，不然遇到一个同行就能直接搞定。”



    林戚望着, 没说话。



    徐亨撞了撞他的手臂, “怎么, 干嘛不说话？”



    林戚幽幽的道：“我就是在算，积分还够不够。”



    徐亨不说话了, 够不够什么？够不够再买个，然后把他给封了？



    算了，谁积分多谁是老大。



    他转头对着屈旭红, 把气撒在她身上, “我和你应该没愁吧？你自己完成任务也就算了，干嘛要杀我？”



    屈旭红心里乱得不行, 一直劝自己稳下心，她不是没机会翻身的。



    吞咽口水, 她道：“我没想过要杀你。”



    “没错, 你只是想撞死我儿子。”徐亨瞪着她。



    屈旭红没瞒着, 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想着该如何脱身，“我从县城回来，知道你在调查我，再加上你之前提起潘昌身体的事，我只能给你找些麻烦，让你没心思盯着我。”



    徐亨听着就暗骂一声，果然是这个原因，“直接杀死我不简单？”



    “我需要你的助力。”屈旭红如实说着，顺便探探口风，“我需要替原身完成任务，她需要一个靠山，你最为合适。”



    说着的时候，她紧紧盯着徐亨。



    在提起‘原身’和‘任务’的时候，徐亨并没有任何疑惑茫然的神情，看来这两人和她的身份真的一致。



    没觉得松口气，反而更加的紧张。



    身为任务者她一直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寻常的普通人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可同为任务者，对方想收拾她，真的太简单。



    林戚问道：“你完成任务就能随意杀人？”



    屈旭红垂眸，“我也不想，可为了完成任务，我只能使出一些手段。”



    她想装可怜，只是面对的并不是普通人，还不知道是经历过多少世界的人，就算装对方也看得明白。



    倒不如直接坦白，尽量寻得生机。



    “艹！你心也太毒了吧，咱们的宗旨不就是为了拯救人吗？你做得是什么，为了拯救原身而去杀人？”徐亨想大骂，这什么狗屁任务者。



    而且杀得不是一个两个，徐聘加上潘昌两父子，那可是三条命。



    再有，之前用蛊驱动司机撞徐聘，司机不无辜吗？给潘平平下药的护士不无辜吗？



    就因为完成任务，牵连到了多少人？



    要是这些人都罪有应得也就罢了，可他们谁又是恶人？



    屈旭红没反驳这些，毕竟是事实，只能诉苦的道：“你们也知道，任务失败有多严重，如果换做是你们，在任务即将失败的时候会怎么做？”



    “失败就失败呗。”徐亨说得轻松。



    屈旭红眼神一闪。



    失败的代价可不低，将会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渐渐变老死去，甚至还得和原身一直争夺这个身体，一旦抢不到主权，将如同关在黑暗的空间，那种折磨会让人生不如死。



    可为什么，这人这么不在意？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都是任务者，但或许他们不是同一款的系统？



    屈旭红还待要说，就听到林戚开口：“套话也没用，我兑换了金手指，你的系统永远都不可能链接到主脑，没了系统你就是个平常人，至于任务……恐怕也完成不了。”



    林戚朝她这边走了几步，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屈旭红不打算开口，也不敢开口。



    很明显，这两个任务者和她的处罚方式不同，任务的模式或许也不同，暴露的越多她越不安全。



    林戚不在乎她不回答。



    站定在她身边道，“没关系，不回答也不要紧，就现在来看，你是想潘昌两父子死，那只要他们活得好好比这具身体的命长，那你得任务应该就失败了吧？”



    屈旭红听得瞳孔一缩。



    双唇紧抿，什么都不说。



    林戚继续道：“对了，你的系统应该有提示吧，潘昌身体里的蛊已经没了，这算不算任务失败了一半？”



    哪怕极力控制，屈旭红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些破绽。



    是的，之前来医院，就是因为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任务进度退减，原来是因为潘昌腹部中的蛊虫出了问题。



    有能力救治好潘昌，自然有能力救下潘平平，一旦潘平平病愈，她的任务进度将重新归为0，也就是说，任务失败！



    屈旭红这下坐不下去，她赶紧着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甚至愿意归属你们，只要放过我，让我完成这次任务，我所有的怨恨值都愿意赠送给你们，并签约条款，以后在任何世界都将将赚取的怨恨值的五分之三送给你们。”



    这真的是很优厚的条款。



    屈旭红不相信没人会不心动，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世界的怨恨值，只要她签下这个条约，系统将自动划分积分，只要她不失败，以后所有世界都将是免费为这两个人打工。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后路，屈旭红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回答。



    她继续道：“我也愿意发誓，以后的任务绝对不会再牵连到无辜人的生命，你们可以让系统监视我，但凡我真得做错了事，你们可以向主脑投诉我，我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林戚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却特惊讶。



    屈旭红的话里有太多他之前没接触过得东西。



    ‘怨恨值’、‘跳跃’、‘投诉’……



    他一直以为拥有系统就是不断的重复做任务，可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而且他和徐亨的是‘积分制’，屈旭红的确实‘怨恨值’，那是不是代表，他们两方都不是一个阵营的？



    突然之前有些疲倦。



    简简单单做任务多好，用得着搞得这么麻烦吗。



    总觉得知道得越多，责任、麻烦就越大，他丝毫不犹豫的转身，对着徐亨道：“你来问话吧，我去看看平平。”



    等快走出门时，他回头叮嘱一声：“多听少说，别被人套话。”



    徐亨哼哼两声，“她要是敢套我话，我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和她的系统一样都关在小黑屋吧。”



    屈旭红害怕了。



    比起徐亨，她更怕林戚。



    本想着林戚离开她或许能在徐亨这里找到机会，可听到威胁的话，她根本不敢大意，万一……



    万一真被关进小黑屋，那她除了等死没有别得路。



    不，还有。



    除了等死，就是在死之前先疯了。



    此时的他们已经在别庄。



    包括还在生病的潘平平也让人送了回来。



    在屈旭红昏迷的时候，潘昌已经跟潘平平说了屈旭红被抓的事，瘦弱的孩子一听，立马是哇哇大哭，一直搂着爸爸的腰身说自己特别怕。



    潘昌听得跟着落泪。



    他要是早点相信儿子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孩子一个人担惊受怕的。



    林戚来得时候，正好在门口遇到了林昱两人从外面回来。



    看着他们拎回来的东西，他问道：“吃饭了吗？”



    徐聘点着头，“我们在外面吃过了，林叔，我带了冰淇淋回来，你要不要？”



    林戚伸手拿了一个。



    然后对他们道：“潘平平在楼上，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林昱眼里闪过欣喜，“平平来了？”



    “叔，您真带他来治病呀。”徐聘忘了林哥一眼，还真被林哥说对，想不到林叔真将潘平平接来治病。



    他话里带着笑意，嘴上却为林叔出谋划策，“叔，潘平平的爸有钱，出诊费您得多要点，你要是不好意思，交给我爸，我爸脸皮厚，肯定能替你要来一笔不小的费用。”



    林戚用勺子挖着冰淇淋，他摇了摇头：“不用，潘昌已经付了。”



    “付了多少？”徐聘好奇，心里想着，不管是多少都得说一句太低，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再说了谁让潘昌之前还想着打林哥的主意。



    “潘家的一半吧。”



    “这么少，您得再要……什、什么？”徐聘砸了砸眼，自己好像没听清。



    林戚说得轻易，“就半个潘家吧，也没多少，给我都嫌弃还得管理，你要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这事，我得跟潘昌说说，我只拿分红不干活。”



    “……”徐聘说不出话。



    半个潘家啊，这得有多少钱，他怎么都没想到，林叔居然能搞这么多钱回来。



    不过想想，好像也不是太惊讶。



    当时爸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别说一半，就是全部他都要愿意拿去换爸的命。



    徐聘重重点头：“值！”



    三人来到卧室，正好看到潘家两父子正抱头痛哭。



    潘昌见到进来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擦了擦眼泪，“平平饿了，我去给他拿些吃的，你们聊。”



    等潘昌一走，潘平平就伸出双手做了一个要抱的姿势，“哥，你抱抱我。”



    林昱反指自己，有些懵。



    虽然是有血缘关系，可他好像和潘平平没这么要好吧，这次第二次见面居然要他抱？



    徐聘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屁孩的手背，“想什么，人家凭什么抱你呀，把手给我缩回来，不然我揍你！”



    许是心情好，潘平平身子有些力量，他挣扎的坐起身，咧嘴笑：“他是我哥哥，我爸说了我得好好抱住哥哥的大腿，这样我就能多活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多活几年的缘故，潘平平因为瘦而突出的大眼睛里闪着亮光，是对生的渴望。



    徐聘听着，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这小屁孩以前瞧到谁不是把下巴抬到天上去？现在对着林哥还撒娇起来。



    林昱有些心软，不过他没立马走上前，而是侧头望了望爸，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直到林戚轻轻点头，林昱才走到病床前，带着些犹豫，又有些期待的伸出手。



    不过还没伸到潘平平面前，就被潘平平一手的拉着，整个人都巴了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嗲声嗲气的道：“哥哥，我以后一定很乖很乖，你别不要我。”



    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林昱才发现，潘平平比看着还要瘦。



    身上真的像是只有人皮没有肉，抱着他的手臂时都有些咯得慌，因为离得近，他还能闻到平平身上的味道。



    不是太好闻。



    消毒水的味道很重，而且因为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法洗漱，哪怕有人天天照看着，难免都有些气味。



    不过。



    林昱并没有嫌弃，甚至还换个姿势让潘平平更方便的抱着他的手臂，然后伸手落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快些好起来，等好起来哥哥带你去吃冰淇淋。”



    潘平平抬头，视线落在那个陌生叔叔的手里，他问道：“是叔叔吃得这种吗？我想吃巧克力味的。”



    说完，还吸了吸口水，明显是馋了。



    这要是换另外一个人，一定会问吃不吃。



    可林戚不，他吃得动作更快了些，两三下就将冰淇淋吃光，然后将盒子丢进垃圾桶，耸了耸肩膀道：“没了。”



    潘平平没说话，将额头靠在哥哥的手臂上，他小声道：“哥哥，这是你爸爸吗？”



    林昱轻声回了一声。



    潘平平继续道：“你是我哥哥，那你爸爸是不是也是我爸爸？”



    “……”林昱脸上一僵，立马摇头。



    林戚哼笑一声，他觉得潘昌的儿子真是个人才。



    人家想把儿子送给他当徒弟，结果当事人直接想认他当爹了。



    而潘昌呢？说是给儿子拿吃的，半天没回来，明显就是想让潘平平和他们多说说话，培养下感情。



    这两父子，都是厉害的！



    林戚对这点倒是没不高兴。



    他现在的地位，潘昌两父子再厉害也是他们来讨好，而不是自己谄媚的呼应，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且厉害好啊。



    潘家两父子厉害，能将公司打点好，他们两父子坐等收钱就行。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林昱高兴就好。



    他这个当爸爸的就是这么没原则，只要林昱高兴，愿意接纳这个便宜弟弟，他也不会拒绝。



    既然林昱都愿意，林戚自然开始为潘平平治病。



    一开始，还是头顶扎针，潘平平趴在床上吐出一小脸盆的虫子，这小子还是没他爹镇定，直接吓得晕厥过去，好在潘昌一把扶住，不然直接摔进脸盆里。



    等蛊虫处理好后，林昱就开始替他治病。



    不能一下子医好，不然闹得太大他也不好收拾。



    就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潘平平病愈。



    本来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在病好那天看着和正常孩子没两样。



    甚至和同龄的孩子相比，还要高一些。



    十三四岁的潘平平，最喜欢的事，就是伸手量自己和哥哥的很高，如果发现长高了一点，他会异常的开心，说以后长大了会反过来照顾哥哥。



    也是在这一天，徐亨突然接到精神病院的电话，等听到来意后，他面色带着沉重，说了声好就挂断。



    完成手中的公事后，他跟秘书说了一声就回家。



    刚刚到了别庄，看到聚集在一起玩闹的几人，他走上前问道：“你爸去哪了？”



    林昱指了个方向，“爸去那边钓鱼。”



    徐亨一听不由呲牙，明明都是任务者，结果林戚能天天过得惬意，而自己还得整日往公司跑，想想就羡慕嫉妒。



    等到了河边，看着脸上盖着帽子睡觉的人，更气了。



    直接走过去，一把抓过帽子往自己头上戴，哼声道：“你这小日子过得真好，天天就知道睡。”



    被闹醒的林戚睁开眼，理都没理他一句。



    徐亨道：“正好你闲着，去一趟精神病院吧。”



    半眯的眼睛睁开，林戚撅眉道：“屈旭红？”



    三年前，在屈旭红那套了话，然后就被他们两送进了精神病院关着，屈旭红没了系统帮忙想逃也逃不出来，再加上两人都不是缺钱的主，直接请了三十多人，全部盯着屈旭红绝对不能让她逃离。



    这一关就是整整三年。



    林戚坐起身子，他道：“平平病愈，屈旭红出事，看来她的任务应该是认定失败了。”



    “应该是的。”徐亨点头，“医生说，屈旭红在昨天就有些不对劲，一直待在屋里胡言乱语，说什么‘完了、死了’之类，今天早上，整个人突然暴躁起来，一下子胡言乱语一下子惊恐，就像是双重人格。”



    林戚心里有个想法，不过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鱼也不钓了，起身就打算离开。



    徐亨本想着林戚过去，自己能偷懒在家里睡大觉，不过想想屈旭红的事，他也蛮好奇的，没忍住就跟了去。



    两人来到精神病院，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人。



    还真是疯了一样。



    此时的屈旭红真的像个疯子，一下子大声尖叫一下子缩在墙角发抖。



    林戚对着身边的人：“将门打开。”



    “这个……”医护人员迟疑，万一里面的疯了伤害人怎么办？



    徐亨不在意的道：“没事，我花钱请了这么多人盯着，可不是吃白饭的。”



    人家都开了口，医护人员只能让他们进去。



    这一进去，屈旭红就扑了过来。



    “救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任务不能失败，失败我将会失去这具身体的主控权，你们救救我，我们是一类人啊，你们一定要救救……”



    “林戚？林戚你快帮我把身体里的女人赶走，她要害我，你快赶走她啊……”



    “你让我奴隶都行，我不想死啊，我可是任务者，我怎么能死在这个小世界……”



    “看在儿子的份上你帮帮我，还有潘昌，我是潘昌老婆，你救了我他一定会报答……”



    虽然这些话都是从一个人嘴里冒出来，但谁都能看出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不理解情况的人看着，只会觉得屈旭红疯得彻底。



    可要是了解情况的人，便会知道这具身体里真的有两个人的存在。



    林戚得到自己想听的，就没在留念转身离开。



    屈旭红不值得同情，原身同样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默许，屈旭红不会用害死潘家两父子为代价来完成任务。



    徐亨跟在他的身后，等周边没人后，他才开口：“没想到她的系统这么坑，任务失败原身的灵魂居然还没跑回来，两个人待在一个身体里面，想想就觉得瘆人。”



    林戚也觉得是，他突然觉得自家系统还是蛮好的。



    而且听刚刚屈旭红的意思，等这具身体死后，屈旭红也会跟着死去，不会再轮到另外一个世界害人。



    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



    屈旭红的事，就这样被两人抛到脑后，只不过时不时会有人来报告她的消息。



    第一年，也不知是任务者还是原身，撞破玻璃想要死，结果被旁边看守的人拦下，脖子封了十针，在床上疼了整整大半个月才好。



    第三年，从窗户跳下去，摔断腿，从那之后成了瘸子。



    第十年，两个人中有一人不在折腾，每到她拿到身体的主权，都会缩在一个地方发呆，如同行尸走肉。



    第二十年，都疯了……



    不管是任务者还是原身，这具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日子，全都疯了。



    疯后没两年，闭眼后就没再睁开过。



    而此时。



    另外两个任务者，也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林戚不是没办法延长他们生命，不过也都七八十岁，没必要再折腾。



    徐亨突然说道：“我想着，我是不是不适合当任务者。”



    林戚偏头，看着旁边床上的老头子，他道：“所以呢？”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能当个后勤员？”徐亨说道，其实他想了蛮久，如果这个世界不是林戚，他真的不可能完成任务。



    虽然他们任务失败没有那么严重的惩罚，但也不轻。



    谁又能保证在下个世界能顺利完成呢。



    徐亨偏头，“要不，我当个后勤员吧，说不准混个两年当个小官，还能给你开开后门。”



    林戚望着他，“你可从没说过，任务者还能转后勤？”



    徐亨一哼，讪笑道：“谁还不能有几个小秘密呢？”



    林戚眯眼。



    他先前一直好奇，徐亨是怎么活过五个世界，看来有依仗啊。



    好多他不知道的事，都是从徐亨嘴里知道的。



    说不准，徐亨不是大佬，但是他背后有大佬呢。



    所以，要不要攀攀关系，抱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