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华干将头后仰, 靠在墙上叹了口气,忽然笑出了声,“其实我也觉得很幼稚。”
“我听别人说,说会长做了逆神很多很多年主攻手了, 从猎鹿人这个公会存在时候, 会长就是逆神主攻手了。”
“有会长作主攻手出场团赛, 无论战况多么惨烈,逆神这个战术师从来不会受伤, 因会长会拼尽一切把逆神保护得很好。”
华干将回忆着“如说逆神是预言家,会长简直就像是他猎人。”
“了保护预言家而生猎人。”
“最开始据说大家都想让逆神做会长, 但他不愿意,把这个位置交付给了会长,还笑着说相信会长一定可以带领大家他那个未来。”
“但未来还没。”华干将呼出一口气, 自嘲地笑了一下, “给了我们未来人就临阵脱逃了。”
黑桃平静地说“不是临阵脱逃。”
华干将一怔。
黑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注视着他“逆神是在换一种方式给你们想要未来。”
“在你们不未来时候,可以选择相信未来人。”
华干将怔愣片刻, 哈哈大笑“也是, 我们这些不明真相村民,还是得跟着预言家指挥嘛。”
说完, 华干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钳子把逆神剑从炉子里取了出来。
华干将翻转打量了几下之后,把剑浸入了水中“修得差不多了,黑桃,你那个碎鞭子呢, 拿过来开始修你了。”
黑桃把碎得只剩一个鞭把鞭子递了过去。
华干将得木了一下“虽然我从来不问什么把武器弄坏,但你这个也太离谱了吧”
“和人打架,就坏了。”黑桃敷衍地解释了一下。
华干将一怔“还能有和你打成这样玩家联赛就要开始了, 逆神没拦拦你”
黑桃面无表情“逆神加入了方一打我。”
华干将“那你一定做了挺过分事情。”
黑桃缓缓地趴在凳子靠背上,把下巴垫在手背上,说“是,所以我想那个人道歉。”
华干将举着鞭子来仔细打量,随口回“那就去啊。”
“但逆神不准。”黑桃慢慢地垂下眼皮,“他说在你想清楚什么方会这样你之前,随便去找方,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华干将赞同地点点头“确是这样,那你想通了吗”
黑桃默默了一会儿。
华干将笑来“没想通啊”
黑桃静了静,才开口“我感觉他好像喜欢我,但又总是一见我就难过,又总是想很多。”
“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他在难过什么。”
华干将把黑桃鞭子把浸入岩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恋爱问题啊”
“一般根据我经验,你把她想要东西给她,她就算嘴上不说,也会稍微宽恕你一点,方有什么想要东西吗”
黑条顿了一下“有,一根和我差不多鞭子和一个逆十字架。”
说完,黑桃又是一静“但我不想他拿,所以全弄坏了。”
华干将整个裂开“那方讨厌你不是很正常事情吗”
黑桃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华干将“你能做吗和我鞭子差不多感觉鞭子。”
华干将充满了问号“大哥,你知道你鞭子是什么等级东西吗”
“我t要是能量产你这种质量鞭子,早自己组建工会了好吗”华干将一边说一边甩了甩手上鞭子,“不说别,你鞭子骨头我现在止,都没有见过类似质地。”
“整个游戏我都找不这种骨头,现实里也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根据什么品种蜥蜴怪物参考生成这么变态技能道具。”
黑桃了一眼岩浆里鞭子,平静地回答“是我骨头。”
华干将一怔“不是说蜥蜴骨吗”
“一开始很多人说我是蜥蜴。”黑桃回答,“我也以自己是蜥蜴,就说是蜥蜴骨了。”
华干将越发迷惑“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蜥蜴”
黑桃回忆了一下“因从壳子里钻出来时候下半身是鱼尾,但又长了脚,趴在地上来很像蜥蜴吧。”
塞壬小镇里黑桃从塔维尔皮囊里诞生时候还没有完全褪去人鱼形态,下半身长了巨大鱼尾,但脚却又慢慢地从鱼尾里生长出来,来诡异又不伦不类,几乎把镇民们给吓疯了。
镇民们疯狂地拍打站来黑桃,想让这只“蜥蜴人”滚。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黑桃真以自己是只蜥蜴,在其他副本里遇蜥蜴时候,黑桃甚至还会主动上前观察和模仿蜥蜴动作。
这种误解一直逆神进入杀手序列,黑桃严肃地解释蜥蜴是不会玩游戏,黑桃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是个人。
“能我骨头”黑桃抬头华干将,“给白柳做一根鞭子吗”
华干将一惊,下意识否决了“不行”
虽然否决了,黑桃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华干将,得华干将烦躁地来回了好几圈“不行就是不行,你把我出个洞来也不行”
“就算我愿意帮你做,在中央大厅里玩家是禁止互相伤害,我根本没办法把你骨头给剔出来,这是第一。”
华干将转过身来严肃地比出两根手指“第,就算你进游戏把骨头给剔下来,你也带不出来给我做鞭子。”
“游戏只能带伤和游戏奖励道具出来,我可没听说谁能把自己骨头给带出来。”
“第三,就算你真找了办法把骨头弄给我,但一根鞭子码要你四六副脊骨,你剔一次骨头再长出来都是需要恢复期,你长骨头恢复期我不可能一直待在杀手序列给你做鞭子,猎鹿人也在筹备联赛前工作,我得在场。”
“综上,你那个异想天开方案不可行。”
“这些问题全都解决了,你就会帮我做了吧”黑桃望着华干将,眼神非常专注和认真。
这种眼神让华干将一时语梗,搪塞道“你怎么解决”
黑桃垂眸华干将炉子里已经恢复了原形他鞭子,抽了出来,浸水发出了丝丝嘶鸣,散出一缕一缕白烟。
然后他抬手弯过后颈,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地鞭子抵在颈脊骨处,往下毫不留情地一划。
鲜血瞬间滴落,华干将神色惊愕,黑桃缓缓地把握成拳手从后背收了回来,摊在华干将面前张开。
手掌里是一块血淋淋脊骨。
“我鞭子可以划
破时间和空间,所以在中央大厅也可以伤害我自己,能取出骨头。”黑桃神色浅淡,“我再生能很强,取下来骨头很快就会新长回去,也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问题都解决了,现在你可以我做一根鞭子吗”
华干将嘴皮都在颤,他沉默了很久很久,颤着手从兜里翻出了烟盒,叼上一根点上之后,眼神才敢缓慢下落黑桃白皙手掌内那块还在滴血骨头上。
“你自己没感觉吗”
黑桃顿了一会儿“有感觉。”
华干将无法理喻地黑桃“那你他妈什么能面不改色地把自己骨头给挖出来”
黑桃静了静“因我只知道他想要这个。”
华干将一怔,他想自己刚刚和黑桃说话给她她想要东西,她就会稍微宽恕你一点。
“方想要东西,你要付出这么惨痛代价才能给”华干将神色复杂地叹一口气,“就没必要给了啊”
“拿来吧。”华干将叼着烟接过了那块骨头,眼黑桃又开始取骨头了,他不忍直视地转过了身体,“别把血溅得处都是啊,自己取小心一点。”
黑桃嗯了一声。
华干将着手里骨头,深吸一口气“妈,这都什么事”
联赛日子一天一天地逼近了。
所有公会都在进行最后疯狂冲刺,不光是游戏池,就连小电视区里气也了不少。
流浪马戏团几乎是夜以继日地训练,高强度各种游戏训练加持下,不光是牧四诚嗷嗷直叫受不了,就连唐打有时候也会露出疲态。
牧四诚生无可恋地趴在杀手序列休息室办公桌上,双眸黯淡“马上我就要经历我人生中最恐怖事情了。”
刘佳仪无语“只是季前赛而已,你之前还没这么害怕吧”
“不。”牧四诚双目无神地反驳,“不光是季前赛,我要开学了。”
唐打撩衣服来擦了一把脸上汗,听这话笑了一下“大学开学应该还好吧”
“啊,本来应该还好”牧四诚悲愤道,“但我是上学期一直耗在游戏里,期末时候挂了两门这学期开学补考”
牧四诚抓头发,痛苦嚎叫“而且我还没开始复习”
木柯发自内心地疑惑“大学考试都很简单,什么会挂科”
刘佳仪无情嘲笑“我们这里也只有你会挂科了。”
在一旁白柳顿了一下,淡淡开口“我也挂过。”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震惊目光都投了过去。
“怎么了”白柳平静地回视这些眼神,“我挂科很奇怪吗”
“我学习一直都一般。”
木柯若有所地回忆“我想来了,我在简历上过,白柳成绩好像是不太好,高考我记得好像是”
“485分。”白柳喝了一口水,语气平和,“我记得差一本线挺多。”
牧四诚有惊“你高考分数居然比我低一百多”
然后牧四诚迅速地陷入得意中,抱胸挑眉,笑得十分欠揍地白柳“没想啊没想,白柳,你这个浓眉大眼,来一副优等生样子,居然考得还没我好”
“很奇怪。”刘佳仪蹙眉,“白柳维能,学习能都挺强,怎么也不该比牧四诚考得低吧”
牧四诚怒“喂”
白柳索了一下“高中时候,其实不怎么努,也不懂事,比较叛逆,心一直没放在学习上,最后半学期才开始认真学。”
“成绩刚出来时候还在陆驿站劝说下还有考虑过复读,不过最后还是没去。”
牧四诚听得直搓手,神色惊恐“怎么回事,我听你说考虑要复读这件事感觉违和都让我觉得害怕了”
白柳扫牧四诚一眼“正常人考差了之后都会考虑复读吧。”
木柯好奇地问“那白柳最后什么没去呢”
白柳顿了一下“因没钱,我满十八岁了,福利院暂停资助了。”
所有人都一静,连牧四诚都呆住了。
这个理由,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了。
“虽然福利院也有面成年之后孩子育资助,但那种资助名额不多,需要之前成绩很好或者很努才能拿,比如陆驿站这种,我这种人要是能拿是件很不公平事情。”
白柳坐椅子上,神色平静“虽然陆驿站说让我复读,他上大学之后会努打工挣钱填我学费和生活费空,然后让我工作之后还给他就行了,最后我还是拒绝了。”
刘佳仪忍不住问“什么”
白柳抬眸“因我讨厌高中学习生活,所以算了。”
王舜打断了一群人聊天氛围
“各位,一天后就是季前赛了,现在要和你们说一些点注意赛前事宜,然后请各位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进入游戏就要正式抽签比赛了。”
“首先,联赛主舞台在中央大厅,各位习惯,没有观众日子马上就要远去了。”
王舜表情严肃“现在你们没有一个人拿了免死金牌,你们很需要人气。”
“所以请各位在季前赛遇一些实较低手时候,尽量打观赏性较强比赛吸引观众注意。”
“其次,游戏池马上就要外关闭了,按照往年惯例,接下来游戏池会作一个不公开租赁场所,每日竞价外出租,当日开价最高公会可以租游戏池一天权限。”
王舜强调“虽然联赛已经开始了,但除了唐队长,你们其他人都是纯新人,训练强度是远远不够。”
“所以接下来你们不光要参加季前赛,公会每日也会积极竞价租赁游戏池,一旦租了,就请麻烦各位当天受点苦,在比赛之后继续来游戏池训练,一定要把租赁成本给吃回来。”
“游戏池竞价分支出我询问过查尔斯先生了,他说他全权报销。”
王舜环视了所有人一圈,露出一个会心笑
“最后祝愿大家旗开得胜,得偿所愿。”
联赛前一夜。
牧四诚半依靠在白色灯光台灯下,噘嘴懒洋洋地顶着笔,有一下没一下散漫地荧光笔在课本上涂涂画画,复习他要补考学科。
画着画着,牧四诚眼神突然偏移了宿舍进门左边空掉床位上。
那个是刘怀床位。
因宿舍里死了人,其他学生都害怕地搬了,只有牧四诚宿管劝了两次还是没搬,一个人住在这里。
“真是烦”牧四诚嘟囔着自言自语,“要是你在话,还可以给我画画复习点吧
。”
“你听课挺认真”
说着说着,牧四诚烦躁地扒拉一下头“啊啊啊我要是当年高考也只考485分就好了脑子里都是联赛事情根本没办法做题啊”
刘佳仪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笨拙又丑陋洋娃娃,她闭着眼睛念着
“笨蛋哥哥”
“你把我嘱托给那个白柳,虽然好像什么都不好,但是挺信守承诺。”
刘佳仪房门轻声叩响了两下,她立马把洋娃娃藏好缩进了子里假装睡着了。
房门缓缓推开,春华小心地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了刘佳仪床边给她掖了掖子,摸了摸她头,然后又了。
刘佳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握住子里洋娃娃手,很轻很轻地说
“我现在有我很好家庭哦,哥哥。”
“是白柳给我找。”
木柯坐在医院长椅旁边,放下了刚刚做了心电图扒上去衣服。
面医生着打出来心电图纸条仔细了一会儿,点点头“进一步情况还需要深度检查,但最近你情况已经比较稳定了,避免剧烈运动,保持心态平和就可以了。”
木柯身,礼貌地躬身道谢“麻烦医生了。”
医生笑来“不这么客气,你从小现在都是我病人,不过木柯你最近来心情很好,是遇什么好事了吗”
木柯抬头,微笑来“是。”
“遇了一个让我可以剧烈运动,心态不平和,但依旧很快乐人。”
医生一怔。
木柯不等医生反应过来,再次躬身告别,不徐不疾地转身从房间里了出来。
唐打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站在他面前苏恙和一众第三支队队员。
他微不可察地一怔“你们这是”
“,我们事情都解决完了去喝酒”队员呼呼啦啦地冲上来,嬉皮笑脸,“好久没和你喝过酒了”
唐打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摁住了这些人“你们干什么我已经离开异端管理局,也不是你们队长了”
苏恙笑来,眉眼弯弯“啊,但你离开我们就不能来找你喝酒吗”
“我们来这里也不是找第三支队队长唐打,只是找我们老朋友唐打来叙叙旧,不行吗”
唐打一顿,然后肩膀慢慢地松了下来,他露出了一个释然笑“可以。”
路上,唐打和苏恙并排着,苏恙了唐打两眼,笑了来“总感觉你变了不少。”
唐打顿了顿“有吗”
苏恙点点头“之前总感觉你心事,好像背着很多我们不知道担子,你也不肯告诉我们,每天都很紧绷。”
“感觉像是把所有人都护在你领地内。”苏恙仰头呼出一口白气,“但又把所有人抗拒在你门外。”
“但是现在,感觉你把这个担子卸下了。”
苏恙笑着转过头“从来没见你这么轻松过,来退休你这个四十岁老大爷来说还真是好事。”
唐打静了一下,也笑了来“虽然退休生活也有很多不确定。”
“但担子确人接过去了。”
苏恙笑来“是白柳吗”
唐打夹着一根烟,幽蓝色眼眸里浮着一层很浅笑意“嗯。”
游戏池内。
系统温馨提示因即将开始联赛,游戏池即将关闭,请各位玩家尽快撤离
不断有人从游戏池里爬出来,水面不停旋转游戏界面渐渐停歇变暗,水底从虚幻影像变成了实地,只剩摇晃动荡水波倒映着从头顶洒落下昏暗七彩光晕。
白柳从游戏池里站了身,身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以后这里就要花积分才能租了,虽然花不是他,但依照白柳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基本原则,他还是在游戏池里训练了最后一刻。
现在整个游戏池里只有白柳一个人,正当他提脚要出来时候,白柳抬头,了另一个人。
黑桃站在游戏池外面,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白柳往外动作停住了,他直视着黑桃。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默地彼此注视着。
黑桃站在游戏池外,白柳站在游戏池内,五光十色光晕在这两个人身上悄无声息地流转着。
原本人来人往游戏池在这一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却不让人觉得空荡,一种莫名弥漫在这两个人之间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柳先开了口,语气很平静“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黑桃顿了一下,缓慢地白柳伸出了手“给你。”
白柳垂下眼帘黑桃手里东西。
黑桃手里是一根纯白骨鞭。
和白柳一开始从塔维尔那里得骨鞭一模一样。
白柳就那样垂眸着,睫毛上顺着滴落水珠,滴在关闭了游戏池里,一圈一圈漾开斑斓光晕。
黑桃见白柳没接,垂在身侧手指蜷缩了一下“是和你之前人鱼骨鞭强度一样蜥蜴骨鞭。”
“你不想要吗”
白柳静了很久很久才抬眸黑桃“只有鞭子吗”
黑桃一顿。
白柳平和地反问“我逆十字架也是你弄碎,不应该一还给我吗”
“逆十字架”黑桃眼神游离了一下,“还没修好。”
逆十字架材质太特殊了,黑桃把华干将逼疯了都没做出类似。
白柳点点头,伸手接过了鞭子“这样吗那鞭子我先收下了,逆十字架你什么来做抵押”
黑桃仿佛一尊雕像般在白柳面前面无表情地站了很久很久。
这人几乎要把我现在想不出来能拿什么做抵押写在脸上了。
白柳敛目移开视线,眼神里带了点很细微笑意“想不吗”
黑桃诚实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一顿“可以这样吗”
白柳问“怎么样”
黑桃取出一只黑色记号笔,认真地解释“你真那么想现在要,我可以先给你画一个。”
白柳“”
登出游戏后,白柳换下了湿透衣服,进浴室打开蓬头开始冲洗。
冲洗一半,白柳像是意识什么一样,他侧头镜子。
镜子内,白柳锁骨中间画下了一个十分清晰黑色记号笔逆十字架,在白皙皮肤上很显眼。
白柳靠在冰冷瓷砖上闭上了眼睛,仰头让水流冲刷,轻声低语“居然真让他画了。”
游戏池里白柳在听了黑桃说法之后,只略微顿了一下,就干脆解开了衬衫一颗扣子,后仰脖颈裸露出锁骨中间处皮肤,便于让黑桃下笔。
黑桃迈进游戏池,他视线专注地停在白柳心口上,握住笔开始画。
白柳移开眼神“谁你给不出就给画”
黑桃眼神一错不错地停在白柳锁骨上,一边画一边说“逆神我。”
白柳轻声问“他是怎么你”
黑桃了白柳一眼“逆神说,当你暂时没有办法给某个人什么东西,但你又很想给他时候,可以先给他画一个。”
“总有一天。”黑桃又把眼神落回了白柳心口,语气认真,“我会还给你我弄碎十字架。”
“别人能给你,我也能给你。”
浴室里白柳把脸埋进了浴巾里,单手捂住毛巾缓缓地呼出一口长气。
他有点后悔让黑桃给他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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