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上课铃响了，大家陆陆续续从班主任办公室退出。
这节课是数学课，班主任左老师的。
他步子轻快，面露喜色，手里拿着一张纸，应该是成绩单。
“左老师脸都要笑烂了。”同桌许攸将头凑过来，道：“三校联考，你第一没跑。”
容淅未答。
不过应当**不离十，她对这次的成绩很满意。
“我公布一下，此次三校联考的成绩排名，大家注意听一下。”
“好！”
“此次，联考第一名是我班的容淅同学，总分738分。”
话落，台下同学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第一在自己班里，一股子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班的江徭同学，三校联考第五名。”
江徭听见自己的名字，险些没坐稳。得了东城一中全年级第二，想来排名也不会太差，不想居然入了三校前五。
补了一个暑假的课，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话落，左老师同九班的学生一块儿为江徭鼓掌。
这一次，容淅和江徭算是狠狠地为他在东城一中高二理科班争了口气。
这次前十名，东城总共就三个，自己班占了两个，且都是好名次，他能不高兴吗？
“江徭，得请吃饭呀！”后桌同学坐在江徭前面，她将头转到头面，笑靥盈盈。
江徭爽朗一笑，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拍着胸脯：“妥。”
接着便是念班里其它学生的联考排名了。
班长许攸联考排名就不理想了，毕竟，她当年是托了关系进去的。
罗蔓蔓本就在班里垫底，这次直接排到了百名之后。
听到名次，整个人都萎了，趴在课桌上，懒得动弹。
念完排名，左老师又说了几句，便开始上课了。
课后，容淅追了出去。
“左老师！”
“容淅？”
“老师，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眼成绩单？”容淅小声问。
“第二名，云川二中沐宜撷，721分；第三名，云川二中莫叒非，717分；第四，八班傅译兮，716分。”
容淅：“……”
说得还真详细。
她又不是想问这些人的。
见容淅若有所思，他又补充：“江北三中的连澈与江徭一样，715分。”
连澈，江北三中高二理科班的苗子，这一次确实差强人意。
左老师问：“这下，没问题了吧？”
“咳咳。”
老师，你说得这么全面，我还敢有问题吗？
“没，没了。”
左老师笑容可掬，道：“考得不错，继续保持。”
“嗯，我会的。”
“快上课了，回去吧！”
“那个……”容淅跟上去，“老师，能把……最后一张给我看看吗？”
“后面的，你看干嘛？”
容淅支吾：“有点……好奇。就……就看一眼。”
左老师心情不错，没再多问：“得了，想看就拿去吧！”
最后一页，他也看找不着。
这丫头的心思，他真真猜不透，不走寻常路。
“谢谢老师。”
然后，容淅在密密麻麻的人名中，倒着往前，快速搜索了三遍。
没找到。
她一向一目十行，浏览速度超快，且准确。
“奇怪。”
“奇怪什么？”
“噢，没，没什么。”容淅粗粗扫了一轮，确定没有，便递给了左老师。“我看完了，谢谢老师。”
“没事，回吧。”
“嗯。”
＊
云川二中。
午饭后，封弋烦闷无聊，身子倚在柳树枝干上，一条腿踩在一旁的石块上，不时拾起一块鹅卵石，丢向湖水，潋起几圈涟漪，或许三四个水漂。
“弋哥，还郁闷呢！”江舒垚迈着步子走过来，收搭在他肩上，“你目前的排名，已经算是乘上火箭了。”
“爪子拿来。”封弋懒得搭腔。
莫叒非劝他：“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凡是要循序渐进。”
“我瞧着弋哥是在介意，排名单上的某某人。”
“沐宜撷吗？”莫叒非猜测，“她的确厉害。”
全年级第一，联考第二。
他隐约记得，封弋追过沐宜撷。
沐宜撷是封弋人生中最大的挫败，也是封弋唯一一个，想追，折腾许久，仍旧没追到的女生。
好在封弋看得开，追不追，折腾几次，没了兴致，也便罢了。
莫叒非还记得，沐宜撷回绝的理由是：封弋的太渣，学渣的渣。
“你想多了。”江舒垚否认，“是最上面的某某人。”
“最上面？东城一中的容淅？”莫叒非怔了怔，“一中学神！弋，她的位置，一般人撼动不了。”
沐宜撷都没有办法，封弋连沐宜撷都未曾越过，何况是去年九大高中联考的第一名容淅。
江舒垚坏笑：“可人家弋哥，就是想动一动。”
“打球去，别郁闷了。”莫叒非思索良久，又说，“六六大顺，挺好的。”
封弋：“……”
老子考得又不是六十六。
江舒垚又没脸没皮：“不过弋哥，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心帅，帅到掉渣！”
“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帅到掉渣，他哪里渣了？
“封学长，这个给你。”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橘红颜色衣裙，皮肤白皙，身形窈窕，化着淡淡妆容的曼妙少女。
“这是什么？”封弋百无聊赖，伸出右手，拆开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拆到一半，俶然停下，收回右手，“我有女朋友。”
女生微微一怔。
来之前，她打听过，封弋最近没交女朋友呀。
规矩，她是知道的。
封弋很再渣，绝不会同时跟几个女生交往。
“那……我第一个排队。”
封弋慵懒地起身，动作散漫，“你，排不上。”
封弋说完便朝教学楼走去。
莫叒非和江舒垚，也跟了过去。
近来，封弋拒绝的美女不少，两人早就见怪不怪。
“知道，刚刚追弋哥的女生是谁吗？”
莫叒非答：“看着眼熟。”
“靳菲妍，”江舒垚补充，“靳校董最小的妹妹，高一年级，最好看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