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该闹了。”许攸道,“现在离下自习才过去了15分钟,而你也还未洗漱谈不上影响你休息。”
“那又如何?”
“你打电话的次数和时长,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没你多吧。”
罗蔓蔓嘴硬:“我今天没有打。”
容淅又说:“那以前呢?不如我们去查一下通话记录,你平时跟你的那些备胎小哥哥可没少撒娇,而且时间都是在12点之后。”
许攸早就对罗蔓蔓半夜打电话的行为不满,又道:“到底是谁影响了谁,我想你自己最清楚。”
“我……”
“要闹的话,我可以奉陪。”容淅也不是怕事的。“还有刚刚到底是谁先挑的事,你应该也很清楚。”
江徭当起和事佬:“都是一点小事,就别闹到老师那里去了,到时候大家脸上都没什么光。”
“是罗蔓蔓没事儿找事儿。”许攸道。
容淅说:“如果不想闹,到老师那里去,罗蔓蔓你必须跟我和许攸道歉。”
“凭什么?!”
被泼水的是她。
还有那个粉底,是小哥哥从国外买回来的,全摔在许攸脸上了,她现在后悔死了。
居然她还要道歉。
“那就走吧,以学校的一贯处事,该是会请家长。”容淅又说,“我倒是无所谓啦,我爷爷奶奶都在外市,也来不了。你爸好像就在咱们学校修剪花圃吧?”
“你……”
许攸讽刺道:“叔叔一定很想知道,你拿着他的血汗钱,大半夜的又在跟哪位小哥哥**。”
不怪许攸说话难听,罗蔓蔓自己不洁身自好,半夜里跟社会上那些男的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她们几个听了都害臊。
她以为躲在被子里面,旁人就听不见了吗?
她们又不聋不傻。
“我洗澡去了,懒得跟你们计较。”罗蔓蔓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扭着屁股,进了浴室。
许攸吐槽:“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你眼睛没事吧?”
“没事哈。”
揉两下就没事了。
容淅关心道:“还是洗一下吧。”
“嗯。”
*
封弋挂了电话下楼了,封维正坐在餐桌上看报纸,你还没动筷子。
“又在看报纸?”
封维见封弋下来了,合上报纸放在一边,道:“当然,关注实时动态嘛。”
“你想要了解什么,一句话,秘书都能给你查得清清楚楚?”
“左右也是无事,打发时间了。”封维又说,“打完电话?”
“嗯。”
“看来你们俩感情不错啊。”
封弋回:“我们很好。”
“那不如暑假找机会去帝都和北冥家商量下,你们两先把婚姻正式定下,以免夜长梦多。”封维是很重视这场婚事。
封弋摇头:“还是等高中毕业吧。”
“嗯?”
封弋反问:“爸不是常说,学业为重吗?”
“那倒是哈,”封维笑,“是我狭隘了。吃饭吃饭,饭菜都快凉了。”他当然高兴,儿子现在以学业为重。
“嗯。”
吃饭间,封维说:“听说你最近又在学校里火了一把。”
“准确来说是在九大高中火了一把。”
封维笑:“你倒是个不怕事的。”
“还好。”
“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又跟谁抢女人去了?”
“没有的事。”
封维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北冥家那孩子是你爷爷生前给你定下的婚事,承载着你爷爷他们上一辈人的希望。难得人家看得起你,不介意你之前搞出的那些花花事,愿意跟你交往,你可不许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来。”
封弋正儿八经的回答:“爸,我很专情。”
“咳咳,你就吹吧。”
封弋:“……”
到底是不是亲爹,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不给他。
这时候封维的电话响了,是秘书打过来的。
挂了电话,封维极差:“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傅易!”
封弋挑眉:“新上任副市?”
“不是他还能是谁?”封维一脸愠怒,“我出去开会,将事情交给他处理,笼络人心到罢,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如今居然敢越俎代庖。”
“怎么回事?”
封维冷声:“他竟私底下将西郊那块地贱卖。”
“西郊,可是块风水宝地。”
“我原打算将那块地留着,后面向上头申请修建老年社区,傅易到好,给了姓杜的,修什么高档别墅。”封维更气恼,这个傅易新官上任才几天,居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封弋夹了块鱼肉放到封维,风轻云淡道:“爸,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影响了食欲。”
“他现在是在挑战我市长威信,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这个市长还怎么当下去?”
封弋冷笑:“这种事情,无须你来动手。”
“呃?”
“这块儿地可是块肥肉,多的是饿狼盯着,傅易这么干,开罪的,可不止爸你一个。”
“那我?”
封弋答:“什么都不做。爸不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不定这染料,已经安排上了。”已经有人动手了。
如果他没记错,就在这几日。
记忆中,傅易这个位子,也没坐多久。
见封弋很有把握的样子,封维笑:“你像是知道些什么。”
“爸信我吗?”
封维不地道地回:“你笑得挺阴险。”
“呵。”
*
容淅去办公室交语文听写本,又见到了傅译兮,对了,还有简芾,听说两人在教室里好像发生了龃龉,差点又动了手。
高老师问傅译兮和简芾,“为什么吵架?”
“小事。”简芾道,“老师,我们能解决好。”他如今处事圆滑了不少。
“傅译兮,你说。”
傅译兮淡淡道:“看他不爽。”
高老师怒了:“别以为你考了次第一就了不得了,你比起九班的容淅差得远呢!”
傅译兮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态度也不大端正,站也没个站像,还一直抖腿。
“看不惯,你可以撵我出八班啊。”
比起傅译兮的态度,简芾简直是彬彬有礼的绅士,所以高老师很快让简芾回了教室,傅译兮仍旧站在那里。
“拽什么拽,”高老师也不是个欺软怕硬的,“没有了当副市长的老爸,你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事的?真是家门不幸!”
高老师如今对傅译兮很失望,很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傅译兮讽刺道:“我可不想有什么副市长老爸,高老师看得起,给你不好了。”
高老师气急了,从未见过这般桀骜不驯的:“傅、译、兮!”
傅译兮这阵子很逆反,不知道什么原因,高老师觉得这不是件什么好事。
看来找个时间,还是得跟他的家人谈一谈。
“你要请家长就请吧,我是没什么所谓。”傅译兮从从容容地开口。
“你以为我不敢吗?”从出了娘胎,他还没怕过谁?
这么多年达官显贵的子女,他教的还少吗?
然后,高老师真的将电话打到傅译兮家了,打了三次,却都没有人接听。
傅家当然无暇处理。
傅易在楼梯口勾搭小保姆,被白秋萱撞了正着。
白秋萱平日是个好性子,可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骂了傅易几句,傅易反手一个耳光,打得白秋萱眼花耳鸣,当即晕了过去。
傅易懒得理会,披了件风衣出门去了。
去了以前常去的会所消遣,上次那杜老板也在,可他这次运气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