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翾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温云辰竟说出这样的话。
她脸色青白交加,身子微微发颤,“你别这样说,这样的话真的很伤人”
温云辰喉骨里发出一声低嗤的冷笑,掐在云翾脸腮的大手加重了几分力度,眼睛猩红的瞪着她,“你还知道伤人当初跟温锦章结婚后还爱着霍晋,怎么不知道伤人”
云翾泪水模糊的摇摇头,双手抵在温云辰胸膛,想将他推开,可他如铜墙铁臂般,让她根本推不开。
他趴在她身,薄情的冷笑,“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跟我睡,是想去陪那位钢琴家”
云翾从来不知道温锦章的第二人格竟是如此刻薄冷戾,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她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掐住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看着他时,清冷淡漠,“我想陪谁睡,与你温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呵
温云辰看着她的眼神阴鸷森寒了几分,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大手一扬。
她身黑丝绒旗袍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云翾挣扎得更加厉害,微微收缩的瞳孔里出现一丝恐惧和惶然,“温云辰,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样”
这一年多时间里,她没有纠缠过他,没有给他造成过任何困扰,他若回来,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她
殊不知,她的无视,清冷,淡漠,都在挑战温云辰的底线。
他故意带女人到她面前,想刺激她。
可是她无动于衷
他故意夜不归宿,甚至两三个月不回来,她显然生活得更加自在
每次他一回来,她就如临大敌般。
他想找出他在她心中,有那么一星半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可是他找不到
她不爱他,也不在乎他
他有温锦章的记忆,现如今,跟温锦章融为了一体 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在乎这个女人
她越是反抗 拒绝 越是能激起他心底的愤懑和不甘。
“钢琴家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猩红的眼底,满是嘲弄与讥诮。
云翾又羞又恼,还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抗拒男人,抗拒这种暴力的强势。
她抬起手,想朝他脸扇去,可她的力气 哪比得过他 他一把扣住她手腕 用力吻了她的唇。
四唇相贴的一瞬,四周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
温云辰没有给云翾反抗的机会,扯下领带 将她细瘦的双腕绑住扣至头顶。
云翾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氤氲着水雾的眼睛不由得睁大,“温云辰,不可以 不可以”
不论她怎么哭诉 求饶,他都像疯了一样,完全听不进她的任何话。
云翾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被抓走后发生的一幕,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她全身颤栗。
她整个人像是得了癫痫一样,脸色苍白得看不出一丁点血色。
温云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眉头紧皱了起来。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身子抖得好似随时要晕过去了一样。
温云辰面色一沉,离婚前她呕吐不止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原来,时隔一年多,面对他的靠近,她还会是那么恶心
温云辰身体里沸腾的血液,迅速冷却下来。
有那么一瞬,他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窖里
他在强求什么呢
她对他已经反感、恶心到了这种地步
她压根不用再求他,她的反应,就已经狠狠打了他的脸一巴掌
温云辰眼眶猩红又嘲讽的从云翾身下来,看着她煞白的脸庞,声音沉冷地道,“是我失控了,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需强迫一个跟我离了婚的女人”
温云辰双手用力握成拳头,不再看云翾一眼,摔门离去。
许久,云翾才慢慢缓过神。
她双手紧揪着被子,额头的冷汗和眼里的泪水,已经将枕头浸湿。
看着地被撕成了两块的旗袍,她缓缓起身,换了身衣裤。
也许,她该跟阮阮坦白了。
这里,她无法再住下去了。
云翾拿出行李箱,打开衣柜,将衣服拿了出来。
温阮和霍寒年去夜市逛了一圈。
吃饱喝足后,霍寒年开车送温阮回家。
温阮神情古怪的看了霍寒年一眼,见他真将车往她家开,又扭过头看向车窗外。
不是憋太久了吗
她紧抿了下唇瓣,若自己先提出,会不会太不矜持
霍寒年见温阮车后一直沉默,没有先前那么开心了,腾出一只握在方向盘的大手,嗓音低哑的问,“怎么好像突然不开心了”
温阮嗔了他一眼,“晚我吃撑了,你都不拦着我,今晚估计要长胖一两斤。”
霍寒年捏了下温阮纤细的手指,“长胖点好,现在有点过瘦。”
“哪里瘦,我觉得刚刚好。”
他朝她看了一眼,视线往下移,“嗯,还不错。”
温阮差点一巴掌呼到他眼睛,耳廓泛起淡淡红晕,“你看哪呢”
霍寒年菲色薄唇微微扬,刚要说点什么,手机震动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按了接听。
手机连了车载蓝牙,因此温阮能听到他跟对方的通话。
是个男人打过来的。
“先生,虞香自杀了,不过虞家发现及时,她送医院抢救过来了。虞家答应斯伯恩家族那边,等虞香出院,就会将她送进精神病院,不会再让她跑出来。”
温阮心里咯噔了一下。
送进精神病院,那下半辈子几乎就完蛋了
斯伯恩家族那边,肯定不会让虞香太好过,比起监狱,那里更是折磨人的地方
不过温阮并不同情虞香,想到她对霍寒年的所作所为,她觉得她是恶有恶报
“冷诀呢”霍寒年嗓音沉哑的问。
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回道,“斯伯恩家族那边对冷诀还没有做出处置。”
“继续关注那边消息。”霍寒年挂断了电话。
温阮回握住霍寒年骨节分明的大手,嗓音轻柔的道,“她遭到了报应,你也要试着放下过往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