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池子月女士,我是您的代理律师,杀害您父亲的凶手已经找到了,三天后需要您出庭,您方便回来一下吗?”
池子月的脑袋嗡的一声,手机差点拿不稳,声音也变得晦涩了起来,“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吗?”
“是的,不是意外,是故意杀人。您回来一趟,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详谈吧。”律师说道。
池子月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让她缓缓。
她一直以为池海洋的死是脑溢血,现在却告诉他,不是意外,这个事实无疑在池子月原本的心口又加重了一道伤疤。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律师?!”
“我是花昱先生委托给您的代理律师,若是您不相信我,可以亲自联系花昱先生。”
一听花昱的名字,池子月的心里就有数了,赶忙收拾东西要回朝城,这可是大事!
这涉及到人命的事情,她不回去说不过去!
“阿门,善良的moon,希望神保佑你。”临走之前,蛋糕店的老板娘拥抱了池子月,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池子月的眼睛微微发红,“老板,谢谢您,请您也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然后池子月就回去了。
朝城没什么变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新的楼盘开盘了,房子炒的火热!
还是老样子!
环顾四周,她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这一座充满了伤心难忘经历的城市了!
终归还是回来了!
和律师见面之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池子月这才知道,原来当初池海洋的脑溢血是关海清造成的,关海清利用自己在医院里面的职务,瞒天过海,可是……
证据却被花昱收集了!
现在池子月回来了,身为池海洋的亲生女儿,她需要出庭,当面和关海清对峙。
出庭的那天,关海清穿着囚服,戴着手铐,看上去很是颓废的样子,胡子邋遢的。
池子月注视着不远处的关海清,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竟然是她最信任的关海清谋杀了池海洋!
池子月不接受任何的赔偿条件,现在她真的很生气,愤怒到了极点。
“关医生,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愧对了医生这两个字,是我看错了你。”
“……”关海清低着头,似乎是面对池子月很愧疚,所以不敢看她的眼睛。
“关海清,你欠我父亲一句道歉,记得去说。”池子月一字一句道。
“……”最后关海清被押走了,迎接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他注定要付出代价。
从法院离开,池子月打车去了池海洋的墓地,面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池子月痛心疾首磕了几个头。
“爸,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让您死得不明不白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真相大白,坏人受到了惩罚,爸您安息吧。”
说完,一杯白酒洒向了墓地前面,黄昏的晚霞落了下来,洒落在墓碑,落下了一层的尘埃。
池子月站了起来。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给花昱说一声谢谢,都是花昱的功劳。
要不是他从中帮忙,她也根本就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更不会有钱打官司,那就让关海清永远逍遥法外了。
“谢谢你,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给他发送了这条信息出去,她的手指轻轻地抖动了起来,含着几分战栗和紧张。
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花昱接下来的回复。
很快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花昱给池子月发了一串地址,让她现在就过来。
池子月抿了抿嘴唇,打车去了花昱给的地址,是一套复式的白色别墅,外面的绿化很好,大门没有关,似乎已经等待她很久了,池子月推开门走了进去。
“来了。”花昱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微微朝后仰着,两条长腿交叠在了一起。
“嗯……”池子月站在原地,踟躇着捏着手指。
“我需要换鞋吗?”
“不用,过来。”花昱薄唇轻启,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浑身透着压迫的气息。
池子月默默地坐在了花昱的对面,感觉他又帅气了几分,头发好像是才理了没多久,精短,干练,非常有男人味。
“我是想谢谢你,替我搜集证据,还替我打官司找律师,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真相,律师费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
她终归还是不想欠着他什么。
花昱修长的手指抵着额角,一字一句:“一百万!”
“什么?一……一百万?”
真的假的啊?
池子月惊讶的嘴巴合不拢,律师费不都是很便宜的吗,几百块钱或者是几千块钱,再不然一万块钱总行吧。
这一百万……也太……
花昱冷笑:“怎么,你以为我随便去大街上找的律师?去问问,朝城的金牌律师都是这个价。”
“我没有这么多钱,要不我把你之前给我的首饰还给你,抵债好不好?”
抵债?!
花昱嘴角一抽,这个主意亏她能想的出来:“那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卖给我自己,有意思没意思?”
当然没意思啊。
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一万还差不多。
“所以你除了身体有价值,还有什么有价值?”花昱冷冰冰地反问倒。
池子月顿时恼羞成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梗着脖子看向了花昱:“那我就去卖好了,直到凑够了100万还给你为止!”
花昱的脸猛的阴沉下来,声色皆寒:“去吧,外面那些豺狼虎豹,玩不死你。”
“去就去!”池子月不怕死地站了起来!
“不准去!坐下!”
“是你让我去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了?坐下。”花昱冷着一张面瘫脸,郁闷到死般说道。
“……”池子月也郁闷,她站着没有动弹。
他生气,她也在赌气。
谁让他先说那么难听的话。
花昱重重叹了口气,声音紧跟着变得软了几分:“小姑娘听话点,坐下。”
池子月这才不情不愿重新坐了下来,小脸紧绷。
注视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花昱的手覆在了眉心中间,用力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