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京摇着头说“您刚说过要卖饲料给其他世家,到时候各大世家都养鸡了,咱们搞养殖还会有多少利”
冯佳越笑了笑,没有说话。
诸葛京顿了一下,又说“再说建窑,那也顶多烧够自家用的,想要卖出去盈利,那是很不容易的。潍城也有几家大窑场,市场都被他们垄断了”
冯佳越呵呵笑了,自信又神秘地说“人无我有,人有我精,我就是要在这被世家门阀挤满的市场里冲出一条路来。”
诸葛京愣了一下神,说“好,主公胸有成竹,我也想见证奇迹,我就不问了,跟着主公干就是了。”
虽然冯先生说了养鸡有风险,养殖需谨慎,可谢晓宇的士兵嘴都被养刁了,每天都嚷嚷着要吃鸡的,这样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是忍不住要先把鸡养起来了。
嘿想不到冯先生这里的鸡和鸡饲料竟然这么便宜谢晓宇从冯宅买了一百只鸡才五十吊钱,拉了一车饲料,竟然是白送的。
谢晓宇心里算了一笔账,觉得养鸡很划算啊。他以后要多多养鸡,然后让他手底下所有的兵都吃上鸡肉。
谢侯爷跟着冯府养鸡的事,很快就在潍城传开了。很多人都在打听养鸡的事。
冯家这几天却在忙田庄的事,养鸡的事暂时被他们放到了一边,只放出话说再过十日,会举办一个堂会,到时再给大家说养鸡的事。
齐王世子怂恿齐王把谢侯爷叫到了齐王府。
齐王这段时间真是病得不轻。可真要说身体有什么毛病,却说不上来。总感觉脑子里面像是塞了许多不好的东西,心里总是很糟心。太医博士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对于谢晓宇,齐王还是很喜欢他的。这孩子是自己从帝都带回来的,长得好看,聪明、勇敢、仁善
很多时候,齐王都在想这要是自己的孩子那该多好,那就不用担心他有异心了。
齐王把谢晓宇叫到跟前,说“听说你从冯家买了鸡和饲料,自己养鸡了。现在你手下的将士都吃鸡啦”
谢晓宇嘿嘿一笑说“是的。我答应了将士们努力训练就有鸡肉吃,没想到他们真的玩命地训练呢,我也是没办法,被他们架到高处下不来了。”
世子曹钧在一旁说“谢候这种豪爽的做派,让自己在军中的声望是日渐隆盛了,可却让其他的人没办法带兵了。灾荒之年,不是谁都能像侯爷这么财大气粗地给士兵吃鸡肉的。”
齐王抬眼看向谢晓宇问“你真有这样的财力能负担得起手下所有的将士每天吃鸡”
谢晓宇呵呵一笑说“我从冯家拿鸡和饲料,比在外面买便宜很多。我算了一下,每天给将士们吃自己养的鸡肉、鸡蛋,其实跟蔬菜是一个价。”
“啊”
齐王和世子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和怀疑。
谢晓宇掰起指头给齐王算了算他的养鸡帐。
齐王和世子听完后,心里都很激动。
“冯家养鸡有术,仙门手段层出不穷啊。”齐王感慨地说。
曹钧鼻尖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说“冯文甫常以仙门弟子自居,又说仙门普世救难,心怀苍生。如今天下大旱,他有这样的养鸡术,却不尽早奉献给我们齐王府用来救济灾民他真是自私自利”
谢晓宇脸一沉。
齐王说“文甫之前已经奉献给我们很多了,我赏赐他田庄、府邸和奴仆都远不足以酬谢他的功德。可是,现在灾情那么严重,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吃不饱肚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该囤积居奇、隐瞒养鸡术。”
谢晓宇不可可置信地看向齐王。齐王被谢晓宇这么一盯,脸有些发烧了。
曹钧仿若无所觉,继续不屑地说“我看冯文甫就是一副商人嘴脸,心思活络,善于钻营。想不到这么快就找了侯爷做他的靠山了。”
谢晓宇瞪了曹钧一眼,问齐王“王爷,冯文甫为甘州奉献了那么多,您和世子怎么能这么看待他呢”
齐王面色有些不自然,曹钧鼻腔中又发出一声轻哼。
谢晓宇也不理睬曹钧,对齐王说“冯文甫他并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没有囤积居奇、隐瞒养鸡术。他正在筹备开堂会的事,宣传他的养鸡术,他还要为大家廉价的鸡饲料呢。”
“啊”齐王和世子没冯文甫竟然是这个想法。
冯文甫开堂会鼓励各世家养鸡,然后让大家都用他的鸡饲料哎呀冯文甫这么做是把各世家都绑到他的自己船上去了呀。
齐王和世子都很惊叹冯文甫的心计。
“冯文甫还让我问问齐王府愿不愿意参加,但是现在我看王爷和世子都这么看不上冯文甫,想必是不愿意去了。那我回去告诉冯文甫让他不用”
“”齐王和世子面面相觑。
三人正在大殿说着话,贾内官进来俯在齐王耳边说“王爷,王府门口有个道长自称一玄,想要求见王爷,说他能为甘州求来甘霖。”
“一玄”谢晓宇沉吟了一下,想起来了说,“王爷,一玄就是我回到潍城后向您报告过的骆家庄庄主的堂弟。”
“哦。”齐王也想起来了,“骆家庄也造出了火药,之前还赏过他们家一樽红珊瑚来着。”
谢晓宇想了想说“那时一玄道长想向您进奉仙丹,让我给挡回去了,估计这次是来向您推销他的仙丹的。”
“仙丹”齐王倒忘了这茬。
“嗯,五方城的城主厉步廉就是吃了他的仙丹,才得了瘾病。王爷可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
曹钧听了,气愤地说“这一玄真是大胆,竟敢跑到我齐王府来招摇撞骗了我让人把他抓起来”
“慢着”齐王和谢晓宇异口同声地阻拦。
齐王疑惑地看向谢晓宇。
谢晓宇说“道家做事,玄之又玄,还是轻易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齐王点点头对曹钧说“谢候说得对,你呀,做事太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