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靖煊微微一笑,嘴角多了一丝古怪:“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揍你出来。”话语中的威胁明显是那么的深。
暗中的生灵绝对不相信巫靖煊会发现自己,只当她在假装镇定,所以周围的空气就更加的冷了。
“果然不乖啊。”巫靖煊叹了口气,随后伸手空中画了几下,然后冷气不见了,那些护士医生以及医院中的人都躺在地上,明显是昏迷了。
巫靖煊随手拿出一张符纸,微微一抖,等到符纸燃尽,化成灰烬,地上的人也都清醒了过来。
巫靖煊没有看这些人,确定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就没有跟这些人说话,而是朝一个地方不紧不慢的走着。
那是那个生灵逃窜的地方。
巫靖煊知道,其实这个生灵只是在吓唬人,不过,她巫靖煊可不是随便被吓唬长大的人,因此自然能找到这个气息。
巫靖煊跟着那个生灵,很快就到了一栋小洋房这里。
这个小洋房是个独立楼房,两层的,而且建筑显得有点古,院子中还种满了不少的玫瑰花,颜色比较多,品种也不少,连罕见的蓝色妖姬都有,可见这主人还是挺浪漫的也挺富有的。
巫靖煊稍微一纵身,跨过了这个院子的围栏,进入了这院子中,那生灵一看巫靖煊进来,被吓了一条,直接窜进了二楼中。
“真当进入了二楼我不能拿你如何了吗?”巫靖煊冷笑一声,微微一纵身,再度跃上了二楼阳台,然后走了进去。
屋内的装饰偏黑红,给人一种高贵却有冷漠的感觉,看来这里的屋主是个比较讲究的人。
巫靖煊打量周围,却在这个时候,一旁卧室门打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浴袍的男子出来,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头发未干,透过窗户夕阳余光,发丝上的水渍多了一丝光芒,似乎让他更多了几分神秘。
若非要用言语来形容: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这原本是形容古代美男卫阶的一段古文,然而此刻巫靖煊觉得,用在眼前这人的身上是恰好的。
只是眼前此人虽美却更多了一分尊贵,虽魅却并没有一丝阴柔之气,见过的人只会认为不俗,却不会认为他太过美丽。
此刻此人无暇的脸面无表情,如星的双眸先的深沉,对于巫靖煊这个意外来客并没有排斥也没有欢迎,更没有意外。
然而这样的人却让巫靖煊惊艳了。
是真的惊艳了,过去,巫靖煊也听过各种描写美男的诗词,但是听过跟真正见到是绝对不一样的。
在巫家,巫爸爸虽然不算特别的英俊,却有独特的沉稳魅力。
她和巫靖承长相更有点偏向巫妈妈,五官上都很精致。
如今的巫靖煊身上的变妆符效果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所以已经接近极致美,可还没有美到真正的极致。
巫靖煊其实也知道,等到变妆符真正消失了,自己的容颜绝对不亚于传说中的祸水妲己和褒姒。
可自己的容颜跟眼前这个男子的容颜是两种不同的。
若非要分的话,自己的容颜更偏向月亮的色彩,有夜幕的包容,柔美中多了几分神秘的妩媚。
而面前的男子,更偏向于太阳的光芒,高贵,让人不得直视,即便有绝世容颜,也不会有任何亵渎的想法。
“美男出浴啊。”巫靖煊脱口而出,她真的只是被惊艳到了而已。
偏偏这时候,她发现那生灵坐在了这男子肩膀,小脸还特别得意的样子,似乎在挑衅巫靖煊说:“怎么样,你不行了吧。”
巫靖煊自然不在意这些挑衅,也顾不得面前的美男,上前就去抓这小生灵,结果这小生灵见状从肩膀上跳到了这男子的头上。
如此巫靖煊伸手的目标也换了,这样,若是有外人在,看上去就是巫靖煊在对面前的男子上下其手。
男子檀睿谌似乎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事情愣了一下,看看巫靖煊的手。
巫靖煊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只好干笑两声,收回手。
“看来你很满意你今天的碰到的。”檀睿谌随手一拍,逃到他右肩上的小生灵就这样被抓住了。
此刻巫靖煊和小生灵才发现面前的人其实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檀睿谌看了看面前的小生灵:“原来不过是只才开智的小草妖而已。”
檀睿谌住在这里,发现有异物进入的时候,正在洗澡,所以匆匆洗完澡,随意套了一件浴袍出来。
结果看见了一个才开灵智的草妖,身后还跟着巫靖煊,明显巫靖煊是追这个草妖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巫靖煊一见面就喊他美男,还上下其手,一点都没有被他浑身的冷气吓退。
一般人可不敢随便接近他,但是这巫靖煊明显就不怕她,最主要的是,在她对他上下其手之间,他竟然感觉到一股特有的温暖从她身上传向他。
所以他忍不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巫靖煊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妥当,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我叫巫靖煊,是来追这只小玩意的。”
“就这么一只才开智的草妖,我记得你的修为不应该被这草妖牵着鼻子走。”檀睿谌直接道。
“你知道我。”巫靖煊冷静了下来,看着檀睿谌,美色虽然好,但是这若是带刺的玫瑰就不见得是好事情。
“我是檀睿谌,檀君兰的三叔,皇域异能组组长。”檀睿谌缓缓开口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君兰哥的三叔?”巫靖煊上下打量檀睿谌:“你不老啊,怎么是三叔了?”
“檀家人多,辈分就多,我的辈分,有几个五六十岁的要叫我祖爷爷。”檀睿谌难得有耐心跟巫靖煊解释一下。
巫靖煊自然也知道一些庞大的家族中,很多时候辈分的确也多,有时候一个才出生的娃娃辈分就是爷爷都有可能。
“我一直以为,君兰哥口中的三叔是个三四十岁的人。”巫靖煊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