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每隔几天,乌坦城的街道上都会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从这头吃到那一头,惊人的食量让不少老板把两人记下,并期盼其再次到来。
时间一久,熏儿整个人变圆了许多,当她照镜子时,吓得叫出声来。
“我……我怎么长这么胖了。”
她想到这段时间吃下去的东西,明白自己需要控制食量了。
“熏儿,走啊,今天是单数日,可以出去吃一趟。”
陈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风哥哥我不去了。”熏儿咬着牙,有些艰难道。
“你不是挺喜欢油炸果子、红烧狮子头、糖醋里脊、烤嫩鸡、烤全羊……”
陈风口中一串小吃或者菜名报了出来,熏儿口水忍不住流出来。
“不,熏儿太胖了,不能再吃,不然爹爹都认不出熏儿了。”
熏儿有些伤心道。
“哦,这个啊,没事,我再教你一门炼体的斗技,把消化的精气尽可能运用掉,就不会长胖了。”
陈风淡笑道。
吱呀一声!
熏儿开门跳了出来,主动牵着陈风的手:“走吧,风哥哥,先吃卤猪肘。”
陈风笑容更多了一些,走出萧家,一路上手中微点,边吃边抽红包。
没吃多久,一个讥诮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又是这一大一小两头猪,整天就知道狂吃,不知道萧家能不能养得起你们!”
正在啃猪蹄的熏儿抬头道:“风哥哥,她骂我们是猪。”
“熏儿,我听得到。”
陈风无语,抬头瞥了找茬者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家伙,长着鹰钩鼻,模样不上不下,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一双狭长双眸正不屑一顾看着他们。
这青年叫做加列鹰,是和萧家齐名,乌坦城另外三大家族之一的加列家族的人,还是直系族人,天赋自然不错,此时刚过而立之年,修为已经是二星斗师,算得上一位精英。
周围的人急忙让开,认出来者是谁后,不少人也知道陈风和萧家有关系,不少围过来开始看戏。
这两个家族最近可是争斗得越来越激烈,今天应该有好戏看了。
“叫什么叫,报上名来,哪个家族的狗?我不杀无名之狗!”
陈风呸地吐掉嘴巴里的骨头,有些不耐烦道。
不用想,他一个外来人,被莫名其妙嘲讽,自然不可能是他的敌人,肯定是萧家的。
至于为何来找茬,他懒得多想,就一句话,他就当这家伙就是欠揍,故意来挑衅的。
“你说谁是狗!”
鹰钩鼻脸上的嘲讽刷一下化作阴沉之色,他在家族之中向来都是地位尊贵之人,谁敢骂他是狗。
“还要我多说一次?”
陈风愣了一下,饶有兴趣道:“若你耳朵没有问题,就是脑袋有问题,说你是狗还要确定一下。”
不咸不淡,眼神带着俯视蝼蚁之意的陈风彻底激怒了加列鹰,他牙齿下意识咬紧,脸色难看,身上陡然涌出一股淡青色斗气,头发飞舞,满脸杀气踏了过来。
“哦,狗要咬人了吗,给你吃块骨头?”
陈风似乎没有看到杀气腾腾的加列鹰,随手扯下来一块骨头丢在地上,淡淡道:“吃了就滚,不要在这里乱叫。”
“你妈的!老子加列鹰今天教你做人!”
加列鹰原本是想嘲讽陈风是猪就知道吃,结果被反过来嘲讽是狗,他的心境可就比不上陈风了,被这么一激,再也忍不住,手上斗气爆发,化作一根根利刃,对着陈风攻过来。
凌厉而凶猛的青色斗气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音啸声,带着锋利的劲气,对着陈风脑袋狠狠抓下。
以其斗气的协助,普通人面对这一爪若是不躲开,脑袋铁定会被抓出五个血淋淋的窟窿出来。
熏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啃猪蹄,她很喜欢这猪蹄的劲道,至于加列鹰的攻击,她可不担心风哥哥,她知道风哥哥就算坐着不动让对方抓,也伤不到其分毫。
陈风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家伙,他原本是想反手一巴掌将这家伙拍成肉泥,但想到这里是个小地方,自己那样做太吓人,以后就没法低调地在街上吃东西了。
所以他装作一个斗师该做的,脑海在最后突然偏了一下,躲开对方的利爪。
加列鹰冷笑,立马就要变招,顺势划破陈风的喉咙时,后者抬手将吃得差不多了猪骨一把塞进了他嘴里,接着胸口一疼,便被踢飞出去。
陈风拍拍手:“想吃骨头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就像恶狗扑食一样,我这才丢手骨头你就一口吃下去,不怕噎死啊?”
这让不少看戏的路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加列鹰确实有点像恶狗扑食。
“呜呜呜!”
加列鹰摔在地上,此刻满脸胀红,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里鼓鼓的,骨头显然已经卡进去。
喉咙可是人的要害,此刻被一个不小的骨头卡主,加列鹰连呼吸都困难。
吐又吐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他不得不伸手去挖,一时间还是弄不出来。
“你看,噎着了吧,饿狗就是这样,狼吞虎咽的,又比不上狼,结果就是噎死。”
陈风脸色冷漠,他就算不显露太强大的力量,光靠巧力,对付这种角色也是轻而易举。
“哎呀,吐血了!”
“看来真噎得很难受。”
“他不会要被噎死吧,那加列家族可就丢脸了。”
围观的人看到加列鹰越来越惨,嘴巴里不断涌出血花,就像一条上岸的鱼儿在地上挣扎,忍不住惊呼起来。
“熏儿,吃得差不多,我们换下一家吧,你想吃什么?”
陈风拿起一块布擦手,起身付钱,同时对熏儿道。
“吃烤鸡翅吧。”熏儿想了一下道,小小年纪并没有因为地上挣扎的加列鹰有什么影响,比附近的大人还要平静。
陈风多看了之这丫头一眼,才这么小,古元对这丫头做了什么,才能拥有远超同龄孩子的定力?
他不会去多问,将擦手的布匹轻轻一丢,恰好落在加列鹰的脸上。
不知道为何,在这布落在其脸上时,后者立马不动了,接着双腿一软,瘫在原地,只剩下抽搐。
“没动静了。”
“嘶,不会真噎死了吧?”
“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