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砚没管沈眠了,他去了另一个房间睡。
他下了决心,这次非得给这小东西长长记性。
他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
于是就剩沈眠一个人光着承受着难以启齿的惩罚。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天堂和地狱仿佛也只在一瞬之间。
楚迟砚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惩罚他。
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手腕和脚腕处传来的明显但又不致命的痛楚让他愈发难受。
没一会儿,头发也全部被打湿了。
但房里没人,沈眠找不到人帮自己。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倒霉了,要论心计,他根本玩不过楚迟砚。
这狗逼就是个死变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抹了什么类似于春,药东西,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在发;情了一样。
“楚迟砚……”沈眠没办法,他动都不敢怎么动,一阵阵战栗的快。感从四肢百骸侵入他的大脑,每每都是差一点就达到了但永运都达不到。
这就好比一个口渴的人走在沙漠中,你明明就坐在水池边,但你就是喝不到水。
他被这样的感觉折磨得快要疯掉,意志力慢慢薄弱,眼泪又汹涌了起来。
越哭越觉得委屈,他知道楚迟砚在折磨他,但他毫无办法,反而只能求救于罪魁祸首。
“楚迟砚!”沈眠被逼出哭腔:“你出来,放开我!”
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沈眠等了很久,终于恼了:“狗逼!有本事你出来!你绑我算什么!”
“呜呜……”沈眠边哭边道:“你还是杀了我算了,狗东西,总有一天,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沈眠的哭声就是他的骂声:“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暴君!狗男人,我讨厌你!”
楚迟砚隔壁,沈眠的声音很大,他的耳力也很好。
将沈眠骂他的一字不差都听进去了。
但他没什么反应,就跟没听到一般。
吴州站在一旁有些尴尬,虽然不知道殿下怎么就和小皇帝闹翻了,不过这小皇帝如此口不择言,殿下竟然也没将他舌头割了?
果然殿下只待小皇帝与众不同。
沈眠前前后后骂了很久,本来嗓子就哭哑了,到后来干脆痛得连吼都吼不出来了。
他耗了许多体力,此刻也没什么力气了。
时间都过去了大半夜,但他身体里奇怪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他又热又冷,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不舒服,他不知道这漫长的折磨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最后竟也委屈地哭了起来。
他哭不出声音,只是有点很细微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得很。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楚迟砚一脸寒意的走进来,看着床上称得上是活色生香的的沈眠。
他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身上蒙了一层汗,骨肉匀称,四肢修长,脸上全是情。欲的潮红,一双眼睛水蒙蒙的,能将人看进一汪清泉里。
他没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沈眠知道楚迟砚来了,他被折磨久了,都没什么力气,脑子昏沉着,不太敢再和楚迟砚叫板了。
照楚迟砚这个暴君性子,他真怕被弄死,没人的时候他敢大骂,现在就不敢了。
算了算了,服个软不吃苦头。
所以瘪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无声示弱和求饶,想让他把自己解开。
楚迟砚看了一会儿,没慌着给他解,手抚着沈眠的身子各处,看着他抖得不行。
他像是觉得很有趣,明明知道沈眠的身子此刻敏感的不行,但他还是在到处点火。
“不要……”沈眠扭动了几下。
楚迟砚:“知道错了吗?”
沈眠又流出许多泪水,哽咽道:“知道了……我、我错了。”
沈眠这么乖,楚迟砚反倒没想到,他俯下,身去浅吻着人嫣红的唇瓣,问他:“我是狗男人?”
沈眠:“……”
“不、不是……”
才怪!你是,你就是,没谁比你更狗了狗逼!
楚迟砚并不在意小皇帝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他笑着:“以后还骗不骗我。”
“不骗了不骗了。”沈眠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骗你了,再也不骗你了!”
楚迟砚不信,但至少那一刻他还是被取悦了。
沈眠语气都是软软的:“楚迟砚,你放了我吧,我好难受,我想洗澡……”
“好啊。”楚迟砚舔舐着沈眠汗湿的脸:“我放了你,你给不给操?”
沈眠:“……”
草草草!一天到晚就知道草!我给你瓶脉动你要不要啊?!
给你脉动都是看得起你了,沈眠想,或许楚迟砚只配一瓶农夫山泉。
什么事他都可以服软,但就是这件事不行,他死死咬住牙,硬是没说话。
楚迟砚也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心里滋生的那点恶劣因子,开始慢慢生长放大。
他解开了沈眠的腿,没解开手。
沈眠一脸惊恐的:“你、你要做什么?”
楚迟砚眼里一片冰冷,他咬着沈眠的喉结:“我来带你攀登极乐。”
……
沈眠不知道那一晚是怎么过去的,最开始是玉,后来又是楚迟砚的手指。
他的手指纤长有力,又带着茧,磨得沈眠非常疼,不管他如何哭喊求饶楚迟砚都没有停,因为有药效的原因,沈眠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实在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不过这一事件最后的结果倒也如他所愿,沈眠发高热了。
吃什么吐什么,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还哭哭啼啼的。
最后楚迟砚叫来了谢思年,虽说谢思年不安好心,不过他医术也确实高超。
谢思年看到床上的沈眠:“怎么弄成这样了?”
楚迟砚:“泡了冷水,发的高热。”
谢思年把了脉:“我知道是发高热,不只是泡冷水吧,你是不是给他用什么东西了?”
楚迟砚也不隐瞒:“是,不过与你无关。”
谢思年皱眉,虽说他长相风流,举手投足间也是一副随性风流模样,但他不笑的时候,那双桃花眼便也显得冷淡许多。
他们无声对峙,谁也不让谁。
吴州站一旁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这俩人他谁也惹不起。
只是忍不住想,小侯爷和他家殿下这么多年,这甩脸子还是头一次。
半晌,谢思年先开口:“虽然你不是人,但你也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儿过不去。”
谢思年:“你没必要吓他。”
楚迟砚冷笑一声:“你在教我做事?”
谢思年也不遑相让:“不然呢?”
吴州见气氛不大对,顶着被拍飞的风险,劝道:“小侯爷,我家殿下不是那个意思。”
谢思年也不想再和他多争论,给沈眠写药方去了。
-
沈眠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梦里,楚迟砚的手指和他身体里的玉让他几近崩溃,他像是一条缺了水的鱼,在濒死的边缘疯狂挣扎。
他很缺水,喉咙很干,就在这时,好像有人掐着他的腮帮,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水被灌了进来。
就是这水有点苦。
又回到了那个梦,虽然解了一时的干渴,但他还是缺水,他想挣扎着回到海里,然后挣着挣着,突然就见渔夫装扮的楚迟砚拿过来一把鱼叉,猛地一下就插在了他的身上!
他醒了。
醒来是刺眼的白,然后就是某人笑嘻嘻的脸。
“你醒了?”谢思年笑脸盈盈,配上那双桃花眼,少年公子,英俊得很。
“你怎么……咳咳咳咳!”本来想问谢思年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不过一开口就咳得不行。
谢思年知道深眠要说什么:“你生病了,我来给你看病,你知道,我是个神医。”
沈眠觉得这人真是太自恋了:“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神医的。”
谢思年笑了笑:“我不就是?”
沈眠还虚弱着,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了,他不想再和谢思年打嘴炮,只是奇怪居然没看到楚迟砚。
也是,那狗逼那天晚上这么折磨他,肯定没想到自己还没死成。
气死爷了!
羞耻!
他一个人生闷气,气得脸都红了。
“想到什么了?”谢思年摸了一把他的脸:“脸这么红?”
沈眠瞪他,考虑到这人作风问题:“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怎么了?”谢思年不进反退,靠他很近,笑着道:“楚迟砚都碰得,我为什么碰不得?”
虽然他在笑,但沈眠觉得谢思年在压迫他,很奇怪,谢思年明明不是楚迟砚那样的性格,带给人的压迫却一点也不弱。
沈眠:“你是流氓吗?”
他的眼睛润润的,没生气,只是单纯的问了这么一句。
谢思年:“如果是对你的话,那么我是。”
沈眠:“……”不要脸!
“楚迟砚对你做了什么,你吓成这样?”
一说到这个,沈眠就真的很生气了,他又气又怕,谢思年和楚迟砚是好基友,两个变态。
“要你管!”他脸刷的一下更红了,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自己的脸,他不想看到谢思年。
谢思年思考了半刻,突然道:“是不是给你用了泡了春香散的玉?”
虽然不知道春香散是什么东西,不过玉肯定是对的。
沈眠气呼呼的,又拉开被子,怕谢思年去告状,所以在心里对天发誓:我与楚迟砚这个狗逼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管我叫爷!
谢思年神色淡淡:“嗯,我帮你。”
沈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知道。”谢思年:“左不过是些骂楚迟砚和想对付他的话。”
沈眠白了他一眼:“我才不相信你。”
“我说的是实话。”谢思年挨着他:“前提是你亲我一口。”
沈眠:“……”这个更狗!
谢思年闹了他一会儿便走了,沈眠躺在床上对着空气打拳,把空气都当成楚迟砚。
“狗东西!老狗逼!一把年纪了不知检点,狗逼楚迟砚,楚迟砚是狗逼!”
骂着骂着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又委屈地哭了。
那天晚上给他的阴影真的很大。
太难受太屈辱了。
他恨不得把楚迟砚的手给砍了!
“狗逼……嗝!”
他这边还在打嗝,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人:“起来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