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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寿宴
    沈眠还以为楚迟砚说的是玩笑话,毕竟这狗逼没事儿也老爱吓唬他,但没曾想这次却是真的。



    那天以后他再也出过朝阳宫,就算是楚云昭来找他也再没说要出去玩之类的。



    唉。



    太惨了。



    晚上沈眠早早的就睡了。



    他怕楚迟砚会对他做什么难以描述的事,所以每次都睡得很早,但今晚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一直耗到了楚迟砚进来。



    他赶紧闭上眼睛。



    “别装了。”



    沈眠:“……”



    我不信,他一定是骗我的。



    楚迟砚瞥了沈眠一眼,小皇帝呼吸都乱了。



    他倾身上前,捏着沈眠的下巴就开始亲。



    “唔……”



    沈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不得已只能醒了。



    “干什么啊?”



    楚迟砚:“不装了?”



    沈眠心虚,朝里面挪了挪:“我哪里有装。”



    楚迟砚:“过来。”



    沈眠慢吞吞移过去:“我好困啊,先睡觉吧。”



    楚迟砚就跟没听到似的,拉他过来,低头便堵住了他的唇。



    沈眠觉得楚迟砚这回有点急,拉他过去的时候还磕到了牙,痛得他眼眶都红了。



    楚迟砚舔舔唇,心里的燥热暂时缓了缓,笑道:“这你也哭?娇气。”



    沈眠用袖子擦嘴,不满地瞪着他:“我和你又不一样。”



    “不一样?”楚迟砚的手握着小皇帝的脚踝,眼眸幽深,在沈眠的惊呼中把他按在身下:“我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沈眠不知道楚迟砚又怎么了,那只手格外的烫,他想爬爬不开,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楚迟砚接下来倒是没怎么做,只是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吓到了?”



    沈眠点点头。



    楚迟砚:“怎么办,我现在又想干你了。”



    沈眠:“你真的是变态!”



    楚迟砚一言不发的解开沈眠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颈和大片的锁骨。



    沈眠心一凉,不、不会吧。



    楚迟砚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咬的很重,点点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沈眠痛得都不敢动,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出来,哭着用气音道:“疼……”



    楚迟砚收了口,唇上还沾着血,他帮小皇帝舔了舔伤口,道:“你的血好甜。”



    沈眠:“……呜。”



    甜、甜你妹啊!



    楚迟砚问:“很疼吗?”



    沈眠摇头,哽咽道:“当然疼了!”



    楚迟砚:“如果你以后再早睡,就用这个罚你。”



    沈眠:“……”



    楚迟砚看他一脸震惊:“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笑道:“我不过逗逗你而已,别说你只是睡着了,就算你是具尸体,我也干得下去。”



    沈眠:“……”狗逼!



    “所以要肩膀疼还是pi股疼,你自己选。”



    —



    一晃到了庆帝生辰,沈眠很早就起来了。



    今日是一件纯白色的新衣,上面绣着金线,还有些只有在光线的反射下才能看清楚的纹路。



    这件衣服是楚迟砚特地为他订的,穿上以后更衬得他肤如凝脂、容貌艳绝。



    “公子真好看。”山秀脸又红了:“见了好多次,还是觉得公子好看。”



    沈眠觉得还不错,楚迟砚在选衣服这件事上还是很有眼光的,他笑了笑:“山秀啊,你的嘴真甜。”



    山秀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门突然进被一把撞开:“眠……”



    楚云昭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一下愣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眠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然后慢慢的,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



    “昭昭!”看到楚云昭流鼻血,沈眠也吓坏了,楚云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蹭的一下又红了,转身朝外跑去。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又跑回来了,洗干净了血,脸还是红的不像话。



    沈眠:“你没事吧?”



    楚云昭摇摇头,讷讷的:“没事,我、我就是上火了。”



    沈眠没忍住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别说我可爱了。”楚云昭小声说:“眠眠才可爱,你这样子,我真的好想亲你的。”



    沈眠:“那你亲吧。”



    “真、真的吗?”楚云昭不敢相信:“那、那你别告诉四哥啊。”



    说完,真的在沈眠脸上亲了一下,很轻,就像被羽毛扫过脸颊一般,楚云昭只觉得鼻子一热——完蛋,又流鼻血了。



    沈眠:“……”



    -



    后来还是楚迟砚来了才让楚云昭走。



    得知了楚云昭的光荣事迹,楚迟砚嘲笑道:“没出息。”



    沈眠耸了耸肩没说话,然后脸上一热,楚迟砚亲了他一下。



    “他亲的是这儿吗?”



    沈眠:“……”



    楚迟砚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脸皮厚或者不要脸,一本正经:“下次不准给他亲了。”



    沈眠:“哦。”



    沈眠去的时候,殿里已经来了很多人了。



    场上歌舞升平,庆帝坐在上方,左拥右抱两个美人,眼睛浑浊不堪,却还是盯着底下舞娘曼妙的身姿。



    沈眠被楚迟砚拉在身后,其实他不是很想来,但就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只不过兴致缺缺。



    他一进去,宴上的奏乐都停了。



    所有人都看呆了。



    舞娘还在跳舞,没了奏乐,才奇怪的停了下来。



    沈眠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书里说过,小皇帝作为俘虏受邀,因为他的美貌,所以受到了很多人的注意,皇帝、太子、楚迟砚、还有其它一些叫不上名号的。



    小皇帝当时只顾着害怕,也没注意到这些,虽然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不能做什么。



    他胆子小,又没经历过这样大的阵仗,自然只有被人玩弄的命。



    但沈眠绝不会让自己如此。



    楚迟砚去牵了沈眠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当着一众大臣,礼节还是要做的。



    “参见父皇。”



    沈眠也跟着跪下,庆帝的视线一直黏在了沈眠身上,连楚迟砚说什么都没听清。



    “哦,起、起来吧,这是……”



    “这是沈眠,我的爱妾。”



    wtf?爱妾?



    沈眠懵比。



    “沈眠?这是那大越的小皇帝?”庆帝的眼神粘糊糊的:“不错不错,是个妙人。”



    沈眠不太喜欢庆帝,一眼都不愿意看。



    楚迟砚的脸色很冷,眼里没一点温度,皇后见状,忙笑着道:“陛下,快些让岳王落座吧。”



    沈眠被楚迟砚带到一边坐下,他这才发现,旁边坐的是楚云昭,再旁边,是谢思年。



    谢思年看到他还笑了笑,沈眠转头就过去了。



    “哼。”



    谢思年:“……”



    楚云昭:“眠眠你不是在瞪思年哥哥呀?”



    沈眠:“对,你小心别跟他走太近了,他会教坏你的。”



    “嗯……”楚云昭有点为难的样子:“思年哥哥还是很好的,但就是爱开玩笑,你们认识吧,刚才他还问我你坐在哪里,然后特意找了个人换位置。”



    沈眠不知道谢思年好不好,小皇帝也只是见过他几面。



    而他知道的谢思年,除了风流就是爱调戏他,流里流气的。



    沈眠还看到了宋灵夕。



    她今天打扮得很庄重艳丽,有种不符合她这个年龄阶段的成熟与妩媚,但因为年轻,所以看起来倒不是很突兀。



    也不知道宋灵夕看了他多久了,一直在瞪他,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沈眠摇摇头,继而看到了太子。



    太子身边没有那个黑衣人,他眉头紧缩,满脸烦躁,不过看到沈眠时,竟意外的露出了个虚伪的笑容。



    至少沈眠觉得那笑容很虚伪。



    太子是个什么货色,他还不知道吗?



    其余的人因为害怕楚迟砚,但视线多半也都在偷看他。



    “别乱看。”楚迟砚搂住他:“不想要眼睛了?”



    “嗯嗯。”沈眠:“我不看了。”



    这一殿的豺狼虎豹,还是待在暴君身边安全一些。



    沈眠往他后面躲了躲,道:“我也不喜欢别人看我。”



    楚迟砚对他这种寻求庇护的样子很满意,带着冷意笑了笑:“那我挖了他们的眼睛行不行?”



    沈眠:“……”算了算了。



    怎么说都是个喜庆的日子,见了血就不怎么好了。



    乐师又在奏乐了,舞娘继续跳舞,但场上的人明显都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沈眠对这场寿宴印象很深。



    不仅是因为庆帝会将宋灵夕指给楚迟砚,而且还会让他当众跳舞,以达到羞辱他和满足自己的目的。



    小皇帝羞愤难当,不知又是谁说,跳不出来便脱衣服。他最后被人脱得只剩一件很薄很薄的里衣,跪在下面哭得不成样子,却没人愿意站出来帮他。



    他只是个笑柄。



    但没曾想,他越哭,周围的人就越兴奋,那种我见犹怜的羸弱姿态,书里还用了很大一部分描写,只是一段简单的外貌描写却也写的令人浮想联翩,可见小皇帝哭起来是多么动人了。



    这老皇帝真是个变态,沈眠心烦。



    从自己坐下开始,他那下流的视线就没从自己身上移开过。



    可恶!



    “呜……眠眠……”楚云昭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沈眠:“嗯?怎么啦?”



    “你不要揪我了,我好疼啊。”



    沈眠猛地反应过来,他正拿着楚云昭的手狠狠地揪着上面的肉!



    !!



    “你没事儿吧昭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眠立刻放了手,但那上面还是已经红了。



    楚云昭含着一包眼泪,倔强地摇摇头:“我没事的,我不疼!”



    这可把沈眠给心疼坏了:“对不起啊,要不我让你揪回来吧。”



    “这怎么可以呢?”楚云昭皱着眉头:“这个很疼的,要是眠眠,一定会哭!”



    沈眠感动的咬住下嘴唇,太治愈了,昭昭小天使真的太治愈了!



    “你们在干什么?”楚迟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楚云昭立刻捂住小胖手:“不告诉你!”



    楚迟砚不打算跟他计较什么,只对沈眠道:“你坐过来点。”



    沈眠立马移了过去:“这个还有多久结束啊?”



    “想回去了?”



    “嗯嗯。”



    楚迟砚难得摸了摸他的头,哄人似的:“再等等。”



    他俩动作亲密,在全场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也旁若无人。



    宋灵夕的眼睛像是要瞪出火来一样的,从迟砚哥哥一进来,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她,谢小侯爷是,太子也是,场上的诸多人也是!



    在沈眠那个贱人没来之前,少有一个不是在看她的,可现在都变了!



    底下人吃吃喝喝,沈眠没事,吃着小零嘴。



    楚云昭当了传话筒:“思年哥哥说,你要是无聊,可以过去和他一起坐,他肯定比四哥有趣。”



    沈眠:“你和他说,duck不必。”



    刚说完,宋灵夕端了两杯酒过来。



    “迟砚哥哥,我敬你一杯。”



    哇哦,听到这个声音,沈眠不知道楚迟砚酥没酥,反正他要酥了。



    楚迟砚接过,一口喝下,宋灵夕眼里闪着盈盈的光,有些欣喜,然后也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喝了。



    她非常得意的看了沈眠一眼,挑衅的意思非常明显。



    待宋灵夕走后,沈眠刚想问楚迟砚那酒味道如何,突然就被他按住脖颈,然后那酒就全被楚迟砚渡到了他嘴里。



    沈眠:“……”这要是毒酒可咋办?!



    他的洁癖已经快被楚迟砚治的差不多了。



    楚云昭连忙捂住眼睛,非礼勿视,少儿不宜。



    谢思年淡淡看了一眼,冷冷的收回了视线,但还有其它没收回视线的,他们贪婪又大胆,觉得小皇帝扬起的脖颈脆弱又美丽。



    太子紧紧握住双手,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宋灵夕气死了,但她一定要沉住气,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一定会是岳王妃!



    庆帝已经快忍不住了,吞着口水看着沈眠。



    酒过三巡,有人喝多了。



    “这舞姬哪有大越小皇帝跳得舞好看?”



    “是啊是啊,听说大越人能歌善舞,不如,就请岳王殿下的爱妾为我们献一只舞吧。”



    来了来了。



    沈眠心里一凛。



    果不其然,庆帝也道:“今日是朕生辰,不如沈眠就跳一支吧,也好让我们见见大越人的风采。”



    沈眠是不可能跳的,更不可能脱衣服,如果非要跳,只能上一个江南style了。



    他求救似的看着楚迟砚。



    楚迟砚会帮他吗?



    楚迟砚笑了笑:“父皇怕不是老糊涂了?”



    老皇帝色令智昏:“迟砚,不过是个大越的战俘,你就当为父皇助助兴……”



    话音未落,只见楚迟砚抽了两根筷子,直直插入了方才说要让沈眠跳舞的那俩人的头颅。



    “啊!”



    刹那间,鲜血飞溅。



    惨叫声夹杂着乐声,后来乐声停了。



    只剩惨叫。



    楚迟砚神色淡淡,谈笑间残忍暴戾异常:“够不够助兴?”



    没人敢说话了。



    全场噤若寒蝉。



    他们怎么忘了,那可是楚迟砚。



    庆帝酒醒了大半,嗫嚅着半天没说话。



    沈眠第一次觉得楚迟砚这狗比这么男人!



    楚迟砚察觉他的眼神:“吓到你了?”



    沈眠摇摇头。



    楚迟砚:“我说过了,只要你乖,没人能动得了你。”



    沈眠:“也包括你吗?”



    楚迟砚:“……我除外。”



    沈眠放了心,对楚迟砚的好感在那一刻增加了一点点。



    因为这个插曲,再没人敢闹了。



    只是沈眠突然觉得有些热,不知道为什么,从内而外燥热,可能是因为这里面二氧化碳浓度太高了。



    他想出去逛逛。



    楚迟砚看他脸都红红的:“让吴州跟着你去。”



    外面的空气都要清新很多,沈眠突然想去小皇帝住的冷宫看看。



    吴州:“公子,那边是冷宫了。”



    沈眠:“我知道。”



    他朝着冷宫走,这里破败冷清,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门破破烂烂的,都没有锁。



    沈眠打开门进去,一股浓烈的灰尘味。



    “咳咳……”



    沈眠会想着书里的剧情,想象着小皇帝在这里度过的悲惨生活。



    突然,他脚步一顿。



    这里面明明就不止一个人。



    静谧的夜里,那人粗重的呼吸格外刺耳。



    沈眠不动声色,在他刚准备转身出门时,突然就被人按住了。



    那人捂住他的口鼻,身上有一股很大的血腥味。



    他声音沙哑,在他耳边:“乖,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