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以后沈眠还以为会被楚迟砚追问遇到的人是谁, 但神奇的是狗逼竟然什么都没问,找太医给他看了看身体就去了书房。
既然他没问沈眠也懒得说, 颠簸了一天有些疲倦,就上床休息了。
晚上的时候,宫人呈上一封信。
“公子,这是九殿下给您的信。”
“昭昭?”
自打楚云昭走后,沈眠还是第一次收到他的信。
开篇第一句——
给我最最最喜欢的眠眠:
这熟悉的语气让沈眠有些怀念,楚云昭的字很圆润,跟他的人一样。
活泼又可爱。
信的前半部分大多都是在道歉, 说他不该一声不吭就偷偷跑掉之类的,希望能得到原谅。
“其实这里真的好辛苦的,吃的东西都不好, 天气很冷, 被子也薄, 我在去上茅厕的时候被师父发现了, 本来我以为师父会生气骂我,但是他没有, 果然我的师父是天下第一温柔的师父!”
陆准想必是收到了楚迟砚的命令, 特意去找楚云昭的。
就陆准那个性子, 想必也不会骂他。
“师父好好啊,我说我怕冷他都把被子给我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和师父一起睡啦, 很暖和的。”
他的后半段几乎都在夸陆准怎样怎样好, 言语中全是依赖和信任。
沈眠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楚云昭喜欢陆准, 或许他现在年纪小可以认为那是崇拜, 但随着年岁增长,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那就是爱慕。
陆准呢?陆准喜欢楚云昭吗?
反正小皇帝和陆准已经不会有结果了,楚迟砚又不会放了自己,在遥远的边塞,有楚云昭陪着他似乎也不错。
只是蒙在鼓里的只有楚云昭一个。
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的,这样想或许很自私,陆准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占了小皇帝本该拥有的温柔,当有一天这个温柔突然间没有了,难免会觉得怅然若失。
他慢慢把信看完,然后将它收到一个盒子里。
能送到他手里的,想必楚迟砚比他还要早看到,就用不着烧了。
冬日里天黑得快,外面乌漆麻黑的,楚迟砚也没过来。
沈眠觉得他应该是有点生气的。
但他这次却没像以前那样大发雷霆,只是闷闷的自己去书房待着,怎么看都有点生闷气冷战的感觉。
这厮真的转性了。
许是顾虑着自己快死了。
他想起今天楚迟砚看到他的时候,那表情明明就是要发火的前兆,但他也只是抱了抱他,问他有没有受伤。
狗逼做了一次人,他还不习惯了。
-
吴州看到沈眠的时候还有些吃惊。
毕竟小皇帝可不主动来。
不过他也高兴,陛下生了大半天的闷气,好几个大臣去议事都被骂的狗血淋头脑袋颤颤,生怕一个不注意头就被分家了。
这下好了,沈眠一来,应该事情就不大了。
“公子。”
沈眠点点头:“我来给陛下送点吃的。”
吴州笑道:“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眠心想:我管你高不高兴,要不是担心狗逼气不过做出什么有辱斯文的事,他才不来呢。
“嗯。”
吴州先进去禀告,沈眠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见吴州脸色不佳的出来。
“怎么了?”
吴州有些为难道:“陛下说……让您在外面站会儿。”
沈眠:“……”这么冷的天???
“那我先回去了。”鬼才站!
吴州又道:“陛下说,如果您要回去,要想清楚后果。”
沈眠:“……”他就是到这狗逼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没办法,只有在外面等着。
风夹杂着雪,沈眠没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僵硬了。
早知道就再穿厚一点了,他怕冻着宝宝。
崽啊,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有一个狗逼的爹!
手上的托盘渐渐端不住,就在这时,吴州又出来了,道:“公子,陛下让您进去。”
沈眠忍住眼里的泪水,拖着僵硬的脚进去。
楚迟砚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沈眠端着东西,哽咽道:“来罚站。”
楚迟砚能听出浓浓的怨气,小皇帝冻得嘴唇的发白了,他朝他招手:“过来。”
沈眠走了过去,把已经冷掉的汤放在桌上,赌气的:“我走了。”
楚迟砚:“站住。”
妈的!
说好的不强迫不威胁不惩罚呢?!
楚迟砚把人拉在怀里,差点儿冻得他一哆嗦,小皇帝身体弱,他也是气昏了,忙用内力帮沈眠暖和。
沈眠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但自从怀了孕以后,他都尽量避免剧烈的动作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服气:“不用你假惺惺。”
楚迟砚现在抱着人,倒也没什么气了:“谁让你先不说实话?”
沈眠:“那你也说话不算话,反正我都要死了,你都不对我好一点,要是这样,你不如早些放我出宫,眼不见心不烦。”
楚迟砚动作一顿,脸色立马沉下来:“不准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死,我保证。”
沈眠忍不住怼他:“你以为你是菩萨吗,还能决定生死?”
楚迟砚:“至少你的我可以。”
沈眠:“……”
“收到老九的信了?”
沈眠身上慢慢暖和:“收到了。”
楚迟砚有些不屑的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他这么喜欢陆准,不如你说说陆准有什么好,让你们都那么喜欢他,嗯?”
不是吧,连楚云昭喜欢陆准这狗逼也要怪罪在自己身上?
太没天理了吧。
沈眠选择沉默,反正说什么都是错。
楚迟砚也没说什么,拿了一个玉佩给他。
“拿着。”
沈眠接过,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想着我将你带回大周的这些日子还没能赏你点儿什么,就先拿着这个吧。”
虽然楚迟砚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沈眠看这块玉通体清透,色泽极佳,上面还印着一个‘楚’字,怎么看都值很多钱。
算了,有好处不拿那就是傻子。
“哦。”
给了玉佩,楚迟砚又给了他另外一样东西。
凤印。
沈眠:“这是……”
楚迟砚:“皇后用的,现在给你。”
????
大周虽然好男风,不过男宠始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楚迟砚竟然要自己做他的皇后??
不,沈眠坚决不接这个烂摊子。
“我不要,我不适合这些。”
“那你适合什么,后宫现在并没有其他的合适人选,你不要谁要。”
沈眠心想,那你就等有了合适的人选再给啊,不过他没说,这凤印该是金子做的,说不定还可以卖钱。
不经意间,他瞥到了桌上的画像。
是张美人图,画上的女子非常的美丽,真的是像仙女下凡一般,眉目皆有情,沈眠觉得非常好看。
“这是谁啊?”
楚迟砚:“成渡的妹妹。”
“成嫣?”
“嗯。”
难怪,成嫣可是书里说的天下第一美人。
果然美艳得不可方物。
楚迟砚会对她一见钟情。
然后不可救药的爱上她。
-
今日是羌吾族到王城的日子。
沈眠接了凤印,所以要和楚迟砚一起去殿上接见。
他第一次去楚迟砚上朝的地方,还有些紧张。
他坐在狗逼右下一点点的位置,听着太监宣报,没一会儿,成渡带着成嫣和一些羌吾族的大臣便走了上来。
他们穿着自己国家的服饰,行的礼也是羌吾族的。
“参见大周皇帝。”
成渡还是老样子,沈眠前几天才见过他,此时并不太相见。
成嫣穿着一袭浅紫色的纱裙,围着纱巾,异族风格大胆,她的腰间围着一圈小小的铃铛,稍微一动便钉钉作响。
裸露出的手臂和小腿肤如凝脂,周身都带着一阵奇异的香味,在她一进殿的时候沈眠就闻到了。
大殿上有老臣在批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但其他稍年轻一点的官员,却看得如痴如醉,被这个人间尤物勾去了魂魄。
沈眠也觉得成嫣挺美的,不愧是书里的第一美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
神秘又危险。
他偷偷去看楚迟砚,没想到楚迟砚却看着他。
面无表情。
???
看他干嘛,那才是你将来的老婆诶。
楚迟砚转过去:“平身。”
成渡直起身,道:“我父王为了两国友好,为表诚意,特意让我将妹妹带来献于陛下,嫣儿极擅歌舞,望能为陛下排解寂寞。”
成嫣施施然上前,尽管只走了几步路却也看的人心神荡漾,她俯首,声音空灵自带媚气:“成嫣叩见陛下。”
楚迟砚瞥了成嫣一眼,淡淡道:“羌吾王有心了,这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虚,平身吧。”
成渡皮笑肉不笑:“能被陛下喜欢是她的荣幸。”
楚迟砚:“那倒也是。”
沈眠:“???”这么不谦虚的吗亲?
书里记录了这次的接见,楚迟砚第一次就被成嫣迷住了,所以成渡在殿上好几次出言不逊楚迟砚都没计较,彼时坐在楚迟砚身边的是宋灵夕,宋灵夕美貌自然比不过成嫣,成渡便嘲笑宋灵夕长得丑,活活被气昏过去。
楚迟砚为了美人,稍稍出口训斥,还说是成渡幽默,又夸成嫣长得怎样怎样,到底还是没怪罪。
成渡的性子和楚迟砚是一样的,眼高于顶且心狠手辣,他想杀了楚迟砚,不为占领大周,只为了一个挑战,想和姓楚的一决高下。
因着成渡是成嫣的哥哥,所以后来他对成渡的几次刺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因此受了伤,成嫣大为感动,但楚迟砚也不是吃素的,忍让都有限度,成渡三番五次的挑衅他,最后楚迟砚凭着男主光环还是把他给杀了。
又因觉得对成嫣有所愧对,所以对她更为宠爱。
这次换了沈眠坐在那里,沈眠在想,若是待会儿成渡讽刺他长得丑,他要如何反驳。
成渡像是没听到一般,像是觉得沈眠的反应游戏好笑,就多看了几眼。
“大周风水真是好,能养出这样的妙人,本来我以为嫣儿已经够美了,今日一见陛下的美人,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楚迟砚冷冷道:“王子对我的美人有想法?”
成渡笑道:“陛下若是肯割爱,我也不是不可。”
沈眠都惊了,这里是大殿啊,成渡这狗逼在说什么?!
果然,下面已经有人小声讨论沈眠是个祸乱朝纲的妖精了。
他觉得有些不多,按照流程,成渡这厮不应该为了挖苦楚迟砚然后说他长得丑吗?
“成渡,”楚迟砚脸色阴寒,但笑了笑:“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上次刺你的那剑已经好全了吗?”
此话一出,成渡的脸色终于有些不好看了。
楚迟砚轻蔑地看着道:“退朝吧,今晚为羌吾使臣设宴。”
说完,拉着沈眠就走了。
-
沈眠一句话都没说上,楚迟砚走得很快,他小跑着有些累,怕抖着肚子。
率先开口:“楚迟砚,你、你慢一点啊,我跟不上。”
是他非逼着自己去了,现在却还生气。
楚迟砚停了下来,沈眠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了上去。
“啊!”狗逼的背也太石更了吧,撞得好疼啊。
沈眠揉着额头:“你干嘛突然就停下来了?”
楚迟砚脸色不好:“你认识他?”
他应该就是指的成渡。
沈眠摇头:“不认识。”
“没骗我?”
沈眠:“……没有。”
楚迟砚:“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去的。”
沈眠:“??”
楚迟砚帮沈眠揉了揉额头,眼里有种令人害怕的偏执:“不该带你去,不该让你去见别人,不该让别人看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就该给我一个人看。”
“……”
就这?
不得不说这狗逼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
楚迟砚:“不怪你,怪我。”
还算没气昏了头。
“你觉得成嫣好看么?”楚迟砚突然问。
?
这是不是一道送命题?
“不好看。”
“不好看你一盯着她看什么?”
沈眠:“……”
“我总要看人啊,她穿的这么出众,我看一眼不过分吧,我又不会跟你抢。“
楚迟砚皱眉:“你觉得我是在担心这个?”
“不然呢?”
小皇帝的脑回路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楚迟砚像被暗算还找不到凶手那样憋气,干脆不解释了。
“没什么,说的也是,你只能被人干,不能干人,怎么能跟我抢。”
沈眠:“……”
不生气,我一定不能生气。
……操!
受死吧狗逼!
-
楚迟砚并没有带沈眠去参加晚宴,他不想让沈眠被人看见,就让他待在朝阳宫不要出去。
沈眠确实也不想出去,外面这么冷,宴会上的东西又油腻,没一样他喜欢吃的,还不如窝在宫里吃酸枣糕。
酸枣糕吃太多他牙齿都酸了,但还是想吃。
俗话说酸儿辣女,他肚子里这个不会是个儿子吧?
嗯,不太妙。
窗户忽然被风吹开,有点点雪花飘了进来,下雪了。
楚迟砚一人坐高位,欣赏着成嫣曼妙的舞姿。
她跳起舞来香气飘飘,很快,整个大殿都是香味。
成渡边看边眼含笑意,不过那眼底多少有些失望,没看到小皇帝,真是可惜了。
成嫣跳着跳着就跳到楚迟砚身边去了,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突然跌倒,朝楚迟砚摔去。
楚迟砚眼底滑过一丝厌恶和杀气,但还是伸手接住了:“公主小心。”
成嫣双眼情波荡漾,一双紫眸摄人心魂,她定定地看着楚迟砚,声音幽幽:“多谢陛下。”
沈眠睡不着,又在半夜兴奋了。
起来堆雪人,反正没人管他。
这次晚宴后楚迟砚应该不会回来,因为他要和成嫣睡觉。
因为成嫣的一支舞,倒在了他怀里,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给暴君的配置就是绝世美人,实际上沈眠还有一个不能理解的地方,虽说楚迟砚喜欢成嫣,但有了成嫣以后,书里说他还是喜欢去睡小皇帝,原因却没有做详细说明,毕竟沈眠看到小皇帝死就没看了,也不知道后面说了什么。
算了,左右都是被睡的命,沈眠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身后有人将雪踩碎,脚步渐渐逼近,沈眠丝毫没有察觉,突然,只听一声惨叫,地上猩红点点,血落在地上就像红梅,沈眠吓了一跳,等回头,只看见了笑嘻嘻的成渡。
嗯?
那个惨叫的人呢?
不是……成渡怎么在这儿?
不是应该参加宴会?
“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就你一个人?”
成渡走近他:“楚迟砚为什么没带你去?”
沈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成渡笑了笑:“想见你就来找你了,刚才就只有我一个人。”
沈眠疑惑:“可是我明明就听到有人惨叫。”
成渡神色未变:“你听错了。”
难道自己真的幻听了?
没可能吧。
那声音听起来真的很惨呢,而且还有点耳熟。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成渡:“楚迟砚为什么不带你去?”
沈眠不喜欢他,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他为什么不带我,你不会去问他啊。”
“啧。”小皇帝的嘴就跟炮仗似的,成渡哭笑不得:“沈眠,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从我们第二次见面开始,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沈眠没法儿说,成渡也只有吃这个哑巴亏了。
不过这人还说过想上他,倒也不算是哑巴亏。
“我说了,讨厌你不需要理由。”
说着,沈眠也不想待了:“你走吧,我要去睡觉了。”
成渡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了他,他拉住沈眠的手,但又被沈眠很快甩开了,上一次就被楚迟砚闻出了味道,这一次他可千万不能再大意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成渡脸色稍冷,但依旧笑着问道:“你不堆小雪人了,这个我会。”
沈眠:“看到你就不想堆了,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成渡突然无声地笑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眠。
“陛下。”
他的眼睛慢慢变成暗紫色,声音缱绻又沙哑:“你想堆的,对吗?”
沈眠感觉自己突然间不能动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就像迷路在大沙漠中的旅人,要跟着声音去寻找绿洲。
他点点头,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对,我想堆。”
成渡敛去笑意,走到沈眠面前,用手刮了刮他的脸蛋儿:“非要这么对你你才能听话,真是烧脑筋。”
沈眠还是动不了,耳朵里的声音有时清楚有时模糊,听起来有些难受。
成渡其实不喜欢这样失去生气和活力的傀儡沈眠,但如果不这样做,沈眠对他的抗拒和反感又让他难以接受。
算了,今天先玩儿一次。
“沈眠。”成渡低下头:“亲我。”
沈眠迷迷糊糊的,凑上前去在成渡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又软又暖。
成渡的眼里透出兴奋,比自己亲了沈眠还要开心。
“说喜欢我。”
沈眠照说:“说喜欢我。”
成渡:“……”
“喜欢你。”
沈眠:“喜欢你。”
成渡亲了亲他,道:“乖。”
“楚迟砚是狗逼。”
沈眠也照说:“楚迟砚是狗比。”
“哈哈哈哈……”成渡忍不住笑起来,太好玩儿了,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比他第一次用这个能力让父王杀了母亲还要好玩儿。
成渡用武功帮沈眠堆了一个雪人:“就算是送你的好了,羌吾可没有这样大的雪。”
他有点不舍,但也必须要走了,楚迟砚说不定已经在路上。
他将沈眠抱了抱,感觉有些小皇帝的身子有些冷,便用内力给他暖了暖,道:“我很快就能带你走了,放心,很快,你一定会是我的。”
说完,他朝沈眠的脸上吹了口气:“回去睡吧。”
然后猛地跳上房梁,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墙角有一人正捂着眼睛痛呼。
成渡踩着步子过去,冷笑一声:“不想早死就别靠近他。”
那人粗。喘了几声,嘲笑道:“怎么,你也被他迷住了?当初不是说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吗?成渡,这可不像你啊。”
成渡毫不在意:“是啊,就是迷住了,那有如何,反正你这肮脏的蛆虫不配,你说,若是楚迟砚知道你现在就在宫里,会以什么手段对付你?”
那人将牙齿都咬出血,讨好的笑笑:“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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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砚回来的时候小皇帝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他不想打扰了小皇帝,在发现成渡不见了之后几乎是立马就赶了回来。
问了伺候的宫人,都说没有异常。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
莫非真是自己太疑神疑鬼?
不会。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俯下。身,嗅了嗅沈眠的颈侧。
猛地——
脸色沉了下来。
“沈眠。”
没醒。
他点了小皇帝的几个穴道,没一会儿,沈眠就醒了。
看到是楚迟砚,他有点起床气:“你干嘛啊?”
楚迟砚不让他睡,脸色冷的吓人:“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会沾上成渡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