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此事是不是该有所布局一番”燕一掌握了隐唐很多秘密,自然知道安胖子想要干什么,不由的问道李易。
“若是不管,那位未必是安胖子的对手,届时整个大唐,会陷入内乱之中。”
李易闻言,嘴角上扬道,“为什么一定要去管借安胖子的手,好生教育一顿那位不行吗”
“只要那位不清醒过来,这大唐便不会平静,那位老了,本王觉得他应该学会放手。”
“大将军所言极是。”燕一深深的点头,便不再开口。
李易已有决断,他只需听命即可。
“好了,走吧,尽快赶到下海镇。”李易也不再提及此事,对着身后的许诸等人扬手一挥,当即策马奔驰起来。
轰隆隆
身后的一千西凉铁骑,马蹄踏响,裹挟起无数的尘烟。
此时,在西凉铁骑中的杨玉环,打开马车车窗,睡意朦胧的对着骑马的高力士问道,“高力士,出了什么事吗,为何马车停靠了片刻。”
“回娘娘,好像是唐王殿下的燕云十八骑到了,所以停靠了片刻,打扰了娘娘休息,还请娘娘勿怪。”高力士弯腰,语气中带着恭敬,还有一丝疲劳。
“原来如此。”杨玉环睡意顿时全无,蹙眉道,“看来唐王是下定了决心,出海去征伐东岛国。”
“你说本宫,又该如何抉择”
“娘娘,唐王殿下去往东岛,估计还要些时日。而奴婢前几日,便让人将消息传回长安,上报给陛下,如今只有等陛下定夺。”高力士几乎隔一天,便会将他们的行程,以及沿路所遇,让不良人传回长安。
这其中,最多的是,关于李易的消息。
包括李易的言行举止。
“还是你细心。”杨玉环困惑全解,赞了高力士一句,然后问道,“十五公主的行踪,不良人上报了吗。”
高力士颔首道,“暗中保护的不良人,传回消息说,十五公主混进了郭子仪的大军之中,找到了寿王殿下,给其当了一名亲兵,掩饰身份。”
“有寿王殿下在,娘娘不用担心,十五公主的安危。”
“寿寿王”听到这两个词语,扬玉环微微有些惊愕,悄脸瞬间变得复杂。
内心泛起层层的漪涟。
向着高力士道,“你去告知唐王,本宫就待在他的营中礼佛,除了他与十五公主外,本宫不想见任何人。”
之所以杨玉环会这样,是她不想见寿王李瑁。
也是避嫌。
毕竟她以前可是寿王李瑁的女人。
“奴婢明白,请娘娘安心礼佛。”高力士意会的点头。
身为李隆基安插的眼睛,他怎可能会让寿王李瑁与杨玉环见面
这老子抢儿子女人,儿子又来绿老子的戏码,万万不可以发生,不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是李隆基知晓,他高力士还不得承接雷霆之怒
“你明白就好。”杨玉环一语双关,不待高力士回应,又说道,“你要告诉唐王,十五公主不能待在寿王身边,让他以他之名,让十五公主回来。”
说完,杨玉环挥挥手,关闭车窗道,“本宫再休息一会儿,到了下海镇,方可叫醒本宫。”
随着车窗闭合,高力士伸直腰背,将目光看向前方,却没有立马去找李易。
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
长安城中的李隆基,没有了杨玉环与高力士在身边,整个人变得深沉了许多。
因不信任何人,也变得越发的孤独。
尤其是安东战事,让他原本花白的头发,变得白多灰少,迟暮之气弥漫全身。
坐在龙椅上的身子,也佝偻起来。
用那浑浊的眸子,看着安胖子,莫名的问道,“安儿,你是否对朕有意见”
“啊”安胖子惊惧,连忙跪伏在地,哭丧的说道,“臣怎么敢对陛下有意见,还请陛下勿要相信他人的话,臣对陛下可是赤胆忠心啊。”
可李隆基充耳不闻,怒声喝斥道,“那你的三镇之军,为何如此的不堪,不仅守不住一座城池,还接连的败退。”
“朕想问你,你之前的勇猛战绩,难道都是别人为你打的吗,你是在冒领战功吗”
“你三镇之军如此败退,不出半年,膏同国便会打到朕的长安城,你说你有什么用”
“这一次,朕不想多说什么,但你记住,朕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的三镇之军,继续败退,朕留一杯美酒给你。”
“你便当着朝堂百官,喝下去吧”
“请陛下放心,臣会派出府中所有人,前去范阳迎敌,若是再次败退,不用陛下赐酒,臣当让人提头来见。”安胖子内心泛起怨毒。
看来他不得不硬抗一波膏同国大军。
不然,李隆基会真的杀了他
他此刻还是不要,彻底激怒这条垂死老龙。
只因李易还在大唐,他还需要稳住李隆基。
争取时间。
“你记好这句话,朕只给你半月时间”李隆基轻哼,再次给安胖子定了时间限制。
“臣遵命,多谢陛下皇恩。”安胖子叩首,也不起身,以沉默来应对李隆基。
李隆基见此,也不再紧追着安胖子不放,看向李林甫道,“哥奴,朕听闻国库又一次陷入空虚,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李林甫闻言,额头快速冒出冷汗,转动眼珠儿说道,“陛下,四国入侵我大唐,就算是我大唐如何的富有,也经不住这样的支出啊。”
“四方将士的粮草,各种药物,布匹的消耗,统算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臣这几日,日夜待在国库,就是在思考怎么合理的作用,以及预算国库内的银两,还能支撑多少。”
“还请陛下明察啊。”
李林甫一手避重就轻,用笼统的话语,去蒙蔽李隆基,让其转移问题的侧重点。
可是,这次李林甫似乎是失算了。
只见李隆基,怒拍龙椅道,“到了此时,你还在糊弄朕”
“朕所立的盛唐商会,已经快遍及周边各国,所聚银钱完全可以供应四方开战,加上唐王用兵,皆是自给自足,无需国库开支。”
“可就算这样,国库日渐空虚,一日蒸发数百万两,朕问你,这比银钱去了哪里。”
“陛下。”李林甫被震怒李隆基吓得一哆嗦,急忙叩头道,“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墨国库银钱啊,臣都是依照各地上报的军需,划下的银钱啊。”
“若是陛下不信,可派人查看国库账册,若是臣有一丝贪墨,臣愿自戕谢罪。”
“哥奴,你变了啊。”李隆基见李林甫死不悔改,内心升起一股悲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