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等多久!”莫振云冲前走了两步,抵着李义说道:“你们这么大个医院,连查病原的能力都没有,真是废物!”
李义估计在医院待得时间不短,病患家属闹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推了推眼镜道:“那就看病人多久能醒了,如果两位不放心我们的医院的效率,大可以转院,我们不差这一个病人。”
这番话还真就把莫振云给堵住了,他们所在的医院是江南市最好的南市院属,医疗手段自然也是最好的,后台也挺硬的,随时有资本把他们几人踢出门去。
莫振云脸憋得通红,莫关摇了摇脑袋,才发声道:“李医生,不好意思!等到他醒了后,我们会马上问他的!”
李义点了点头,对莫关倒是没有一点敌意,可对莫振云就没那么宽容了,问道:“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征求下家属的意见,你们真打算让他在南市病属住院吗?”
这话是在刻意为难莫振云,他只要答应,那就是服软了,可要是不答应,不,他不可能不答应,除非他想莫仁死!
莫振云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但也没办法,眼下是只能受辱了,咬着牙,一双瞪出来了,语气中却是异常委屈的道:“李医生,麻烦了,仁儿他要住院!”
李义满意的点了点脑袋,也不跟莫振云多说,倒是把莫关当成拥有话语权的人,就问道:“莫先生,他们两位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我建议先进行隔离,以免传染给更多的人。”
莫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现在证实了这是一种传染病,最明智的做法自然是隔离。往小了说这是兴师动众,可往大了说,这是防患于未然。
从古至今,有过太多的教训了,无论是中世纪的黑死病还是十几年前的天花,那都是传染一人便会毁天灭地的*,谁敢肯定这新皮肤病不会达到那样的效果呢!
所以李义提出的建议,也正是莫关心中所想的,自然就答应了。
但莫振云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相信莫关,马上反抗道:“你们说隔离就隔离,我不会同意的!还有莫关你不要自己现在是莫家家主,就可以随便安排我做什么了,小心我把你撤职!”
“爷爷,奶奶!你们自己看看莫仁他的样子,难道你们也想变成他那样吗?”
宋冬雪又再度开了口,知道与其劝导不如吓唬他们,这才是最正当的手段。
可这两夫妇也是冥顽不灵,莫振云怒哼一声,接着道:“谁知道我们是不是得了跟仁儿一样的病症,说不定只是普通的皮肤病,先回去看看状况再做决定。事先说好,就算真的是被仁儿传染的,我们也不接受隔离。”
“要是传染给了其他人怎么办?”莫关反问一句,实际上还是担心二人。
但莫振云听到这话却是会错了意,更没好气的骂道:“传染个屁!我们两夫妻待在家里不出门总行了吧!真特娘的是个白眼狼,尽心尽力养了你这么多年,出事了只知道担心外人会不会被传染,你不做皇帝真是可惜了!”
“谁知道他是担心别人还是担心自己,说不定是怕会被我们传染,染上重病!”莫振云的妻子也附和一句,对莫关的厌恶毫不掩饰。
李义在旁边看戏,差不多也看出莫关在家里不受重视,估计要隔离这两个人很难了。
令他意外的是,莫关的度量是真的大,两夫妇对他冷嘲热讽了半天,莫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但实际上是因为莫关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人的话,从小就在莫家长大,他遭受的也早就习惯了。至于现在还一再隐忍,是因为他还在乎这若有若无的亲情,否则他们爱怎么做怎么做,莫关管都不会管。
莫关想了片刻,觉得自己要说服二人的可能性极低,索性也不再阻拦,就道:“那按二老的意思办就好!”
“哼!”莫振云变着法的挤兑莫关,轻蔑的看着他又道:“左右摇摆不定,连坚持自己想法的毅力都没有,莫氏集团交到你手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此话一出,就连看戏的李义都看不过去了,以为莫关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主张正义的说道:“行了!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自己都被传染了,还当自己是没事人呢!”
两夫妻也不敢跟李义说道,免得待会儿又变成赶莫仁出医院了,自知无趣,二人不放心的看了莫仁几眼,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义对待莫关夫妻两的态度就好多了,这才说道:“其实经过我们几位医师的研究,已经有一些结论了,病人他应该还是吃了某种东西,才导致病发的。这样至少排除了别的可能性,接下来只要病人醒过来,问清楚他到底吃了什么,就可以逐步找出答案了。”
莫关和宋冬雪点了点头,只要知道莫仁吃了什么,对症下药,这新型菌状皮肤炎症,也算不得什么大病。
交代完了这点,李义就离开了病房,而莫关和宋冬雪见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索性就离开了。
莫振云夫妇给莫仁请了专门的护理,所以也不需要二人照顾。
回到家后,莫关和宋冬雪的困意已经积攒够了,倒床便睡。
第二天,莫关还是被宋冬雪的叫声给惊醒的。
当时莫关正在熟睡,只听见宋冬雪“啊”的一声,就跳下了床,接着对莫关喊道:“老公老公,我被传染了!”
莫关听到宋冬雪的叫声马上也就清醒了,这才看清宋冬雪的模样,她可怜的蹲在墙角,止不住的用指甲在全身上下乱抓,和昨晚的莫振云夫妇一模一样。
莫关立马就慌了,别人他都不怎么担心,可宋冬雪的性质是不一样,那是他最爱的人。
“老公,你有没有被传染?”见莫关醒来,宋冬雪担心的还是莫关也被传染了。
莫关看了看自己,然后才镇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没被传染,你感觉怎么样?”
宋冬雪放心的舒了口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就道:“全身发痒,忍不住想要挠,除此之外倒没别的感觉。”
但事实并没有宋冬雪说的那么轻松,她一直挠的地方已经被抓烂了,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偏偏她自己好像还没发现这点。
莫关连忙过去把她的手给控制住,但宋冬雪却是越发的难受了,声音都接近哭腔道:“老公,你放开我,我身上好痒!”
这哪还能放开,只怕她会把自己给挠死。
莫关思琢了片刻,手形变成手刀,接着一下子打在了宋冬雪的后脑勺上,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然后莫关将宋冬雪横抱而起,冲出门外就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