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和花依珊,听过梁腾好几首的歌曲。
都是顶尖的歌。
在梁腾重生前的那个星空下,他拎出来的每一首歌,都曾经做到了风靡大江南北。
梁腾出售的那几首歌,都有着共同特点:就是非常强调个性及新潮。
不是说其它的“神曲”就没有个性。
只能说,许多经典的歌曲不会那么强调特色。它们会有一种“传承”,一种对于传统的兼收并蓄。包容的味道更浓厚。
梁腾也不是刻意要挑最张扬的一些歌曲。觉得贴合场景的,他就会选择。
比如现在,由他清唱的这一首歌曲,就保留着一小部分轻快的民.谣的风格。
但整首歌,已经把这种民.谣的味道融入进去了,然后大大的前进,使得歌曲既通俗,又有了焕然一新的面貌。
这样的歌曲更容易被接受,能最大范围吸引各类人的喜爱。
前世这歌其实就在2007年问世。一经推出,马上火遍了各地。无论老幼都觉得悦耳,朗朗上口。
这不像许多经典歌曲,爱它的人赞不绝口;厌恶的人毁之不倦。两极分化。
梁腾现在只不过提前一年让它诞生。
如果再迟的话,恐怕就不能再抄它了。会被捉个现行的。
这一首歌,不仅吴瑕和花依珊听着,宛如一股清泉在心间汩汩流淌,就连齐大海、李校长和齐齐都听得心情舒畅。心头一片宁静详和。
梁腾用一种轻柔的嗓音,轻轻缓缓的唱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惆怅之意——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轻抚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魔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魔都的街头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青石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
整首歌已经很久没唱,但梁腾并不用刻意去记词,就能毫无阻碍的唱完了整首歌曲。
有些记忆,不仅仅记在了脑里,甚至还深深铭刻在了灵魂深处。
这歌里面若说梁腾有改动,也只不过改了一两个地名。
毕竟原歌曲中,提到的那个西南部的大都市,梁腾从来没去过。
歌曲中提及的城市名,改成了“魔都”。
魔都当然更出名,梁腾也真真正正去旅游过。所以经得起刨根究底。
唱完之后,梁腾特别对花依珊强调,他之前创作电影主题曲时,吴瑕曾经把电影剧本交给他看,熟悉剧情。
梁腾觉得,自己拿出的这一曲《魔都》,可以用在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在“魔都”第一次告别的场景。
花依珊跟他想到一块去了。难掩兴.奋的道:“好。这首歌曲我也买了。继续,嗯,继续按照之前两首的价格吧?”
最后一句,谈到歌曲的转让价格时,有些犹豫。
不是花依珊觉得这首歌不值那个价,也不是她吝啬,是她如今手头上可以动用的现钱,有点不够铺排了。
之前两个六百万,她拿出来还颇为轻松。
但手头上掌握的资金也快要掏空了。
大约还剩下三百来万。
她和吴瑕都不是懂得节俭持家之辈。所以像齐齐那小女生“收入”比她俩少得多,能存下千多万的存款。花依珊和吴瑕却大手大脚惯了,未必能存下这钱。
花依珊之前用来向梁腾买歌的1800多万,是电影投资方的钱。超过1.5亿的巨额投资,就用剩这么些了。
本以为这1800多万足够从梁腾手里拿到想要的几首歌曲。
谁知,梁腾展现了“歌神附身”般的创作实力,那钱刚够买下三首歌。而她需要买的歌一共有五首。
资金缺口太大了。
不过按照花依珊的本意,只要梁腾的歌好,不怕砸钱。
就算手头一时紧张,花依珊也可以向朋友借钱来周转。
她做事就是如此神勇。
现在比较为难的,花依珊跑到了这个三线小城市,可以够得上交情借钱的(特指借巨款),也就吴瑕一个。
可吴瑕的情况是正.处在困境。平时借千把万给她应急,也不是没试过。现在吴瑕却是连一百万也拿不出。
此一时,彼一时啊。
这就是花依珊想要爽快开价购买梁腾的歌曲版权时,突然犹豫起来的缘故了。
犹豫是犹豫,但已经承诺的三首买歌款共计1800万,花依珊并没有想过,要从中打“折扣”,缩减开支。
只是有些为难了,还剩下两首歌曲,该支付什么样的价格好呢?
一开始没想过要向梁腾购买那么多的歌曲啊。在卖第一首歌的时候,花依珊以为在报价“500万”的基础上,按吴瑕的提议多给个100万,不算什么大问题。
结果呢,梁腾的好歌好曲层出不穷。后续的歌曲丝毫不弱于第一首,感觉压价是对这些“神曲”的污.辱!于是自然而然,参照600万一首歌的价格,一连敲定了三首歌。
买下三首歌后,花依珊惊醒自己竟然把投资方逾1.5亿的投资,花得只剩下300来万了。
已经拿定了主意,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斩获“嘠那电影节最佳原创音乐大奖”,因此哪怕倾其所有,请梁腾打包创作电影的全部音乐,也在所不惜了。
大不了,电影的宣传工作都搁浅吧,反正也拿不出钱了。这个花依珊确实不怎么在乎。
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电影的宣传资金统统拿来买歌吧,也还有两首歌不够钱买啊。
必须花依珊出面想方设法解决,无论是借也好,向投资方请求追加投资也罢,都是她必须解决的一大难题。
看着花依珊的表情由最初的神采飞扬,逐渐变得局促苦恼起来。
吴瑕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她善解人意的说:“依珊,你也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梁董一开始就同意了,你可以等他创作好剩下的歌曲,再跟他谈妥那两首歌的转让费。”
当然,安慰老朋友是应该,但吴瑕作为梁腾公司的总经理,自然也要自觉地维护公司的权益。
对于已经谈妥了的三首歌的转让费用,吴瑕不打算减免,哪怕梁董授予她适当的减价的权限,她也不打算减了。
吴瑕:“之前谈妥的一首主题曲,一首片尾曲,一首男主角与女主角在魔都第一次分别的背景音乐,每首歌售价600万,合计1800万。这笔款项,依珊你决定等到咱们合同拟定之后,一次性的打给梁董吗?”
本来老朋友资金吃紧的话,吴瑕可以建议“分期付款”的。
但一旦采取“分期付款”的结账方式,梁腾和公司要承担的风险就太大了。那是难以承受之重。
为什么这样说?
假设,分期是两、三个月的分期法,对花依珊来说,意义不大。
她面临的资金紧张是长期紧张,吴瑕就算替她争取到三个月的分期,照样无法缓解她的资金紧张状况。
假若分期是分两到三年,24期或36期还款,就像如今“车贷”流行的分期那样,花依珊资金没那么紧张了。但梁腾和公司这边,要冒的风险就比较大了。
因为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花依珊导演的电影的真正票房成绩出来了,大亏特亏的话,作为电影投资而支出的“音乐版权购买专款”,电影投资方肯定不会再承认了。
废话!就像按揭买房,房贷没还完,房子却一场意外地.震震没了,“房.奴”是继续还贷还是不还?理论上必须还。但现实中继续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按照常理,投资方拒付剩下的几十期音乐分期的款项,概率大极了。
电影投资方都拒付的钱,难道让花依珊自己想办法去募款,去还债吗?
感觉也挺不现实。
到那时候,梁腾的音乐版权费就变成了一笔呆坏账,难以追讨。
吴瑕综合考虑之后,觉得替梁董替公司,甚至也替花依珊着想,必须趁着花依珊还掌握着一部分电影后期制作及宣传费用,先替梁腾落实掉他的音乐创作版权费用。
所以思前想后,吴瑕觉得五首准备出让的歌曲,可以分成两批出售。敲定价格的三首共计1800万,必须尽快的拿到钱。
剩下两首价格待定的,可以缓一缓,跟花依珊谈妥了价格,再商量着看什么时候支付费用。
正因为考虑周全,吴瑕才会直接了当询问花依珊:一共1800万的音乐版权转让费,是不是签好合同就付清?
吴瑕对花依珊的性格太了解了。
这位大小姐吃的苦,比自己要少得多,脾气更大,属于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吴瑕压根就不提24期或36期的分期付清买歌费用的建议,还抛出了签合同后付清款项的提议,花依珊为了面子,肯定不会主动提分期付款,甚至不会拖拖拉拉。
花依珊听了吴瑕的询问后,暗自盘算起来。
这1800万,如果走电影投资方的账,勉强还能付得起。干脆还是先结清这笔音乐版权转让费吧。
“按照我灵验无比的‘直觉’,我导演的这部电影亏定了。与其把剩下这点制作费用‘浪费’在电影的宣传方面,不如拿来跟梁老板买歌……一旦电影能在‘嘠那电影节’斩获‘最佳原创音乐大奖’,也对得起这项音乐投资了。电影投资方也不好说什么。就算再来埋怨我,我也不怕挨他们说。”
拿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意之后,花依珊对吴瑕道:“不需要等到合同拟好了。我说过,我相信吴瑕你的。既然梁老板已经拿出了三首质量极为可观的歌曲,价格咱们双方也友好协商,一早敲定,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必要,再拖拖拉拉不结账!”
说到这,又扭头对梁腾道:“梁老板,我这人没有其它好处,就是做事喜欢干干脆脆。不信你可以问吴瑕。以后接触机会多了,你也会知道我的为人!”
花依珊自我吹嘘了一通,梁腾仍在为1800万的金额数字,头晕乎乎,产生一种患得患失心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梁腾无不点头表示认可。
最后花依珊向梁腾索要银行卡的账号。
梁腾这才头脑清醒过来。
以一种稍觉有失风度的速度,掏出了手机翻找起来。
梁腾没刻意将银行卡账号背得滚瓜烂熟的程度。
一般来讲,能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倒背如流”的,除了在校学生之外,就只有那些生意做得颇大,经常用到银行卡转账的商家。
并且还是比较细心类型的商家才会去熟记卡号。
梁腾顶多把自己的身份证号背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挺不错。
得要掏手机查找。那里面就保存有银行卡号码。
报给了花依珊之后,这一位也不拖拉,拿起她那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就低头.操作起来。
梁腾很庆幸自己手机绑定的银行卡,开通了短信提醒服务。
不过功劳应该归到重生前的另一个“自己”头上。银行卡“短信提醒”业务,是刚上大学时就开通了的。当时的梁腾,还是个不折不扣穷学生,因为每个月要多支出28块钱的“短信提醒”业务,犹豫了一段时间呢。
现在就享受到“短信提醒”的便利了。
否则,对方即使转账成功了,你手机没有短信提示,也只能跑回住处,找到银行卡,再跑到最近的atm机子去查账。
这期间,耽误时间不说了,还很没有“逼.格”啊。
有钱收,你查个账都要弄得拖拖拉拉、麻烦无比。人家一眼就能看穿你不是个做大生意的老板啊。起码以前不是个做大生意的老板!
以前做过大生意的,绝对无法容忍,查个账都要大费周章。
幸好,当初没为了每年省几十块钱,取消掉银行卡“短信提示”啊。否则今天就要丢脸了……
梁腾也是个要面子的家伙。思之暗暗有些“后怕”。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起了清脆的接收到短信的声音。
梁腾回过神来,内心“砰砰”乱跳,却故作镇定的拿起手机,解锁,打来未读短信,仔细阅读。
“您尾号8818卡2月14日19:18手机银行收入(转账)18000000元,余额18054230.78元。(xx银行)”
简单的几十字的一条短信,梁腾却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主要还是银行提示短信里的金额数字,都是阿拉伯数字,也就是俗话说的小写数字。
从来没见过有“小字数字”和“大写数字”混用的。所以这到账的1800万金额,就是18000000元。一大串的零,少一个,那就是少了一千多万啊。
梁腾这辈子,呃,准确说是前后两辈子,都还没见过如此一笔巨款哩。
网上银行转账就是方便快捷啊。就算去银行的柜台转账,都需要等2个多小时之后再能到账。而手机银行几乎是“转账”实时到账的。
所以,梁腾此刻一边按捺着激动无比的心,一边用心的去数长长的一串数字。
耗时五分多钟,反复数了十多遍了,才终于确定了花依珊直接了当就给他转了1800万。
而梁腾银行卡内本身就存有5万多的活期,因此余额就显示1805万余元。
那原本少得可怜的5万多块钱,还是近期梁腾跟“系统”结算过几次,“系统”按照创业盈利额,折算成了现钱,然后再通过某些梁腾无法寻到“蛛丝马迹”的超自然力量,把钱“打入”到了他的银行卡里。
如果不是这个月有收益,按照大学创业前三年的那个梁腾的收入,银行卡里的余额,连五万块都不会有。
如今1805多万的巨款在手,对比之前自己拥有的5万多块,梁腾悲喜交集。内心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又沉默片刻,好不容易调整了心情,梁腾终于开口了。
声音略带些嘶哑,对花依珊道:“嗯,已经来短信。确认1800万转账成功了。花导演真是太客气了。”
花依珊看着手机上提示的只剩下300多万的余额,强压下一阵阵“心虚”不淡定的感觉,假装浑不在意的道:“这有啥。我这人就喜欢干干脆脆的。既然梁老板能拿出让我满意的歌曲,当然要按照起初谈好的价格付账。音乐版权转让协议,可以交给吴瑕拟定。等到她拟好了合同,咱俩看了确认无误,再签个名,就算走完程序了。”
“我当然完全没问题。拟合同的事儿就交给我吧。”吴瑕满口答应下来。
说到这,吴瑕又笑着替梁腾追问一句:“依珊,要不要我把你加盟咱公司的用工合同,也一块拟好让你过目?”
花依珊有些心动。
想了想,还是决定谨慎行事吧。
电影制作和上映的各种事宜尚未完成,她接下来一段时间,依然要忙个不可开交。
另外,在跟投资方签订的合约不曾彻底完成履约之前,也不宜另签其它公司。否则,以后真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对她对梁腾的公司,都是很不利的。
花依珊没把上述的顾虑说出来,免得有“邀功”之嫌。花依珊只是重复了梁腾之前的说辞,要好好的深思熟虑之后,再给答复了。
吴瑕也不勉强她。转而询问梁腾:“梁董,还剩下两首歌没拟定价格啊?你觉得卖多少合适?”
说时,使眼色给梁腾,示意他适当的出个低价出售版权可以了。这是个向花依珊示好的机会。
按照吴瑕对花依珊的了解,知道她现在的资金也是有些捉襟见肘了。刚才花依珊转账的时候,吴瑕就特别留意了一下她的账户余额,看到只有区区三百多万了。
估计那个钱,也是电影方面的资金账户。
现在距离电影上映还有个把月,期间,电影方面估计仍有一些无法避免的琐碎开支。所以无论花依珊如何不看好自己导演的电影,不想再替它浪费一分钱了,但想归想,气话终究还是气话!这三百多万其实已经不能再用作它途。
电影投资的1.5个多亿,现在所剩无几。
按照吴瑕对花依珊的了解,这家伙在帝都跟她经常玩在一块的时候,每月可以从家里支取25万的“零用钱”(跟吴瑕的零用钱差不多),结果呢?吴瑕每月都能存下10几到20万,而花依珊却是典型的“月光族”。
花依珊就是那种存不下钱的人。所以现在看到她“电影投资的账户”上没多少钱了,更别指望她个人的银行卡里能有什么钱!
在不熟悉花依珊的旁观者眼里,看她随随便便就“豪掷”1800万去买梁腾的三首歌,无不相信她手里最少掌握着过亿的“私.房钱”啊。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花钱无节制,大手大脚毫不心痛?!
却不知道,世上就有这么一种豪爽之人。
花依珊认为值得的东西,砸重金买回家当摆设,她也不会后悔;不合她心意的东西,就算送给她她也不会要。
包括梁腾和齐大海在内,除了吴瑕,真没有谁看出花依珊快要破产了。
吴瑕示意梁腾开低价出售剩下两首歌,既是为花依珊着想,也是为梁腾着想。从现实的角度,花依珊就算说个高价买你的歌,她一时掏不出钱来,也白搭。剩下的途径,只能走“分期”的办法来买剩下两首歌。
上面说过,分期买歌,短期内花依珊想还清买歌钱,是不可能了。
不妨算一笔账。
花依珊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家里头每年给予她的300万零用钱。这些钱,她也有自己必不可少的“日常开销”啊。不可能都拿来“还债”。
算她每月存下5万块,每年也就存个60万(这算是花依珊的极限了)。假若梁腾仍然按照600万一首的价格卖歌给她,剩下两首歌那就是1200万。以花依珊每年存60万的速度,付清1200万给梁腾,那足足需要20年光阴。
实在不现实啊。这20年里变数太多。
所以吴瑕才强烈主张剩下两首歌曲,不要卖太贵的价钱。
梁腾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好在他正激动着,也没留意吴瑕示意他的表情动作。所以没在心里犯疑惑。
梁腾只是单纯的觉得,已经从花依珊手里捞到真金白银的1800万,自己出产的“神曲”又是“拿来主义”,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要“知足常乐”了。
人家花依珊有钱是人家的事。就算人家有几个亿,你卖歌能卖出千多万,也该知足了。否则就是贪得无厌。这不符合梁腾的性格。
都不必吴瑕提醒,梁腾主动就对花依珊道:“剩下两首歌,给多少钱,什么时候付款,都由你自己决定吧。我和吴瑕都不会催你的。”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花依珊这位当事人,对梁腾的好感瞬间飙升到了历史最高点。
就连吴瑕啊,齐大海父女啊,李校长啊,在座的所有人都对梁腾有了莫大的好感。
世上有谁会不欣赏慷慨大方的老板呢?尤其是这位大老板,就是自己认识的朋友的情况下,那好感值总要大涨的。
特别像李校长,因为自己赚钱太难了,自然没办法像齐大海父女那么看得开。老实说,李校长一开始带了点“仇富心理”看待梁腾的“日进千万金”的。然而见识了梁老板的慷慨大方后,那种“仇富心理”明显淡化了许多。
不是“为富不仁”的富人就好,以后说不定,还有事情需要仰仗到梁腾这位慷慨朋友的时候哩。
想通后李校长对梁腾的好感,也有了极大幅度的跃升。
收获了所有人的好感,特别是花依珊都忍不住频频开口感谢他了。
“梁老板的高义,依珊铭记于心了。以后依珊决定找一家公司当‘长期饭票’了,肯定会把贵公司当成优先考虑的对象……到时梁老板可别嫌我太能亏钱就万事大吉了。”
“就是怕你不敢花钱。你越花钱大手大脚我越高兴。到了我的公司,不怕你花钱。亏损了也是看得起我,因为信任我,才会放心大胆的去开创新道路嘛……”梁腾也跟她笑哈哈的说着一些真心话。
只有这时候梁腾才敢说些真心话。因为听在花依珊和旁人耳里,只会以为他是在安慰花依珊。以为他在说一些客套的豪爽言语。
没人相信,梁腾对“亏损天才”那真是到了“求贤若渴”的地步。
梁腾心情很好。
他暗暗在心里寻思:无论如何,我不会吃亏的啊。从她本人的态度来分析,我已经算准花依珊有高达九成九的可能,最终要加盟我的公司的。
我已经许诺给她开出跟吴瑕相同的薪酬待遇。那就是120万的年薪。如此一来,就算花依珊不给我两首歌的版权费,到时我也可以从她工资里扣。
或者换个思路,她欠了我那么多钱不还,也相当于跟我的公司签了“卖.身契”,绑定了我的公司了。她能跑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