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晓晓,你们这是看完你妹妹了?”
刘翠花从冯家出来,状似不经意的碰到,一脸的惊讶。
“还没呢,刘奶奶,我娘这不是不让我们进去嘛。”
晓晓也不觉得说出来丢人,她只是一个孩子,但是程氏却不同了。
最重要的是,她就是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人尽皆知的。
刘翠花似乎才看到门边的程氏,满脸的看热闹的心思:
“程氏,我听说青青明天就要嫁人了?”
“哪有的事,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可千万别往我家青青身上泼水。”
程氏看到刘翠花出现,心里就暗道不好。这个刘翠花,仗着祖上对他们村有贡献,辈分又高,总是倚老卖老的。
哪家有事情,她就出现在哪家,而且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这次可不能让她坏了她的好事。
瞅了一眼王大婶儿,见王大婶儿两眼正盯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反驳道:
“刘奶奶,咱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我家青青以后有个什么,我可得找你了。”
“不是吗?我刚才吃饭的时候碰到晓晓这丫头,亲口听到她说的。”
刘翠花说着转向晓晓:
“晓晓,你说是不是?!”
晓晓暗暗吐槽了一下刘翠花这个老狐狸,还想看热闹,还不想惹一身骚,就这么快的把她给卖了。
心里肺腑,但是面上却不显,晓晓一脸的疑惑:
“是啊,娘,难道不是王家村明天来人娶妹妹吗?我娘听说后还专门给妹妹送了八十文的礼钱,算是添箱底的,你不是也收了吗?”
程氏听到晓晓的话,心底把王大婶儿和晓晓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脸色更是变了又变。幸好,这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所有人都看不清楚。
“晓晓,你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你刚才那话是听谁说的?马秋英,是你说的吗?”
王大婶儿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那八十文钱明明是说的给程氏,现在晓晓突然说成是添的礼钱,她是真的懵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程氏谅王大婶儿也不会说出实情,所以故意问了她,就是想赶紧打发了几人。
“你看吧,你娘也没说,晓晓,不是娘说你,你这么小怎么学会了撒谎呢?”
程氏难得的对晓晓一个好脸色,反正王大婶儿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不善吵架,不善说话,一有事就只会退让,典型的受气包。
她就不信了,这么怂的一个人,此时还能说出什么,只要王大婶儿不开口,晓晓那孩子无论怎么说,她都不怕。
“行了,现在你们既然知道了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那就赶紧回去吧。你们家离村上还有些距离,天也晚了,我就不留你们了,快走吧。”
“咦,你们两家和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程氏的话一落,刘翠花就开了口,满脸的好奇,实在是程氏的态度有问题,让她不多想都难。
“呵呵。”
程氏尴尬的笑了两声,真想脱下鞋塞到刘翠花的嘴里,好堵住她的嘴。
“那应该是我搞错了,既然如此,娘就把那八十文钱还给我们吧。”
晓晓点了点头,一副知道了的模样。
“前段时间,我生病,我娘为了给我治病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好不容易我熬过来了,却又恰逢大雪天,房屋也塌了一半,我现在和娘都住在棚子里。”
晓晓委屈的说着,一双眼睛更是眨呀眨的。
“娘,如果不是妹妹嫁人,我希望你能把那八十文钱先还给我们,让我们买点儿吃的。等妹妹嫁人的时候,我和我娘一定会准备一份大礼的。”
晓晓的话一落地,在场的人脸色各异。
王大婶儿想说什么,不过在看到晓晓的眼神后住了嘴。
刘翠花听后想了很多,看来这马秋英是真的给了程氏钱,说不定也有让青青嫁给王家村的那个傻子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不嫁了。
而马秋英知道后有些心疼钱,就让晓晓这丫头跟着过来了。
刘翠花觉得晓晓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马秋英教的,不然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懂那么多?!
想到这里,刘翠花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马秋英,她得重新认识一下马秋英了。
虽然以前是一个窝囊包,不过如今能教唆晓晓了,看来家里没有了靠山,这马秋英也被逼的强大起来。
这才对嘛,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以前马秋英那个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性子,也很是瞧不起。
明明是自己儿子挣的工钱盖的房子,结果偏偏被大哥大嫂给夺了去,要换做是她,老娘一定得给她们一家拼了,反正儿子也没了。
程氏听到晓晓的话,心里骂了一句白眼狼儿后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了:
“你个死丫头,都说了妹妹不嫁人,你娘哪里给我钱了?”
“明明今天就是给你了,娘,你怎么不承认呢,难道是你把钱给藏起来了?”
晓晓透过缝隙看到远处走来的程大贵,继续委屈巴巴,不过声音却比刚才亮了许多。
“你个死丫头,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程氏有些气急败坏,晓晓这丫头自从跟着马秋英,倒是敢跟她作对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马秋英,你今天就是专门带着这丫头过来找事的,你说,你给我钱了没?!”
程氏满眼**裸的威胁,仿佛马秋英敢说一个是,她就能立刻翻脸不认人。
王大婶儿纠结的看了一眼晓晓,在看到晓晓坚定,支持的眼神后,瞬间有了勇气。
“我今天的确给了你八十文钱。”
“什么?你这个死婆娘,你居然背着我藏了八十文钱?我说你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钱呢?还不赶紧给老子拿出来,”
程大贵看着程氏去开门,这么久也没回来,就想着出来看看,刚走进就听到王大婶儿的话,气的直接拽住了程氏的头发。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酒喝了,嘴都淡出鸟来了,这婆娘有钱却不给自己马厩喝,他怎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