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当票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当票上面所写的金银玉器和珠宝首饰足足价值一万两白银。
宋钰桐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伯父,您这是何意呀?”
鲁尽诛脸色很是随意:“你我是头一次见面,这见面礼可得给足呀!另外,你以后愿不愿意和慕容澈一同留在寂遥呀!”
这话一出,宋钰桐立刻了然,看样子鲁尽诛,是打算把自己留在寂遥了!
“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医女,更何况还有一间医馆尚在中原地界,说到底,那也是小女子的家业呀!怎能抛家舍业跑去寂遥?”
鲁尽诛微微有些发愣,他赶忙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脸上的不快。
“既然如此,我便不强求了,只是这张当票也仅仅是在中原地界流通,就送给姑娘了!”
说罢,鲁尽诛便起身离去。
等到身边的人纷纷离去之后,宋钰桐,立刻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直接拿过来桌子上的当票,回到房间之中,匆忙的收拾了一下。
入夜,等到外面夜深人静之时,宋钰桐便没有丝毫的犹豫,拿着包袱便悄悄地出了使馆。
甚至都没有和慕容澈打招呼。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打招呼已经来不及了,若是真的见了慕容澈,说不定他还会向鲁尽诛那样劝自己留在寂遥。
宋钰桐几乎是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医馆之中。
快要到医馆的时候,她便看到裴云景站在医馆门口,似乎是在专门等着她。
“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你怎的连一封书信都不送回来?”
宋钰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能回来就已经不错了,哪里顾得上写什么书信?快点给我弄些吃的过来!”
裴云景不敢怠慢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吃食端了上来。
此刻,医馆其他的人都已经睡了,唯独裴云景一个人守在大堂之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这个样子,怎么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宋钰桐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茶水:“说实话,我差点回不来了!”
裴云景瞳孔骤缩,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究竟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慕容澈居然是鲁尽诛的亲生儿子!”
裴云景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慕容澈是寂遥人?”
宋钰桐吃了几口糕点,也算是舒缓了过来。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他们负责二人身上有一模一样的信物,就算我再怎么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呀!”
裴云景突然间有那么一些失落,他的精神此刻完全恍惚了。
看宋钰桐的样子似乎是对慕容澈有一些切肤之恨,应该是没有想到慕容澈是寂遥人,因此才这般的生气!
若是有一天宋钰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你怎么啦?”宋钰桐突然问道:“怎么看你的样子那么恍然呀,医馆出什么事了吗?”
裴云景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没有,医馆这几日一切都好!”
一边说着,裴云景在宋钰桐身旁坐了下来。
“钰桐,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并非是我,你会如何?”
宋钰桐听的是一头雾水:“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啊?难道你也是寂遥人?”
“不不不,那倒不是,只是我……”
“其实你是谁我不感兴趣!”宋钰桐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只要,你不会背叛我就可以!”
裴云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激动。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有什么真不真呢?难道你还真能把我这医馆偷了去?”
裴云景急忙说道:“这倒不会,我发誓以后一定会与你一同把医馆经营的井井有条。”
宋钰桐点了点头,随后大口喝了几口茶,之后便回去睡觉了。
裴云景则好像是失了魂一般,坐在大厅里面一动不动。
他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宋钰桐对他真的是没得说,可是他心里却藏着那么多的秘密。
想到这里,裴云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一个时间,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他不想再这样继续欺骗宋钰桐。
寂遥使馆之中。
鲁尽诛手中拿着一盒檀香一样的东西,走进了慕容澈的房间。
而且还有意无意的把那檀香点燃,放到了慕容澈的身边。
“孩子真是对不起,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出来找你!”
慕容澈摇摇头:“父亲,我有一事想要问您,您当初为何要与我母亲分开?”
鲁尽诛突然间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当初不是我非要与你母亲分开,而是你母亲身中剧毒,而且惨死在别人刀口之下!”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慕容澈突然间站了起来。
此时此刻,慕容澈的双眼之中,突然间变得有些猩红,而且放在他旁边的檀香不停地往慕容澈的周身萦绕。
鲁尽诛叹了一口气:“这几日随你一同来这里的,那你一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慕容澈突然间变得有些冷静:“一个朋友!”
鲁尽诛嘴角微扬:“其实之前他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她是谁了,长的太像了!像的我都差点认错。”
“像谁?”慕容澈似乎是有些迫切。
“像你的杀母仇人!”鲁尽诛突然间变得血腥了起来。
“您什么意思啊?您的意思是说宋钰桐杀了我母亲?”
“不,是那姓宋的丫头母亲,杀了你的母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慕容车一边摆着手,一边站了起来,可是此时此刻她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完全不似平常那般冷静睿智。
鲁尽诛脸上突然间露出了一抹奸邪的笑容,随后他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封书信。
“这封信你看完就明白了,这是当年宋钰桐的母亲送给你母亲的一封书信!”
慕容澈赶紧抢过那封书信,可是当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完之后,突然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甚至还将手中的书信扔进了一旁的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