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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奸夫
    阮星竹叹了叹气,先检查了下自己的左脚,然后瘸着腿扶着床边站起身子。



    先治脚后谋生!一个信念植入心底。



    屋外的阳光透过漫布灰尘的窗台,她迎面望过去,不算强烈的阳光也刺人眼睛流泪。



    她想要出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一看,阮白白像是受了惊的小奶猫,蜷缩在墙角不哭也不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就让人有点心软。



    “肖凌。”在茅草屋一旁的小厨房中传出一股一股的浓烟,呛得阮星竹刚刚开口说话就咳嗽不停。



    “你来做什么?”肖凌看见看见她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还牵着阮白白,不悦的翻炒着锅中的饭菜,“干什么把白白也带过来,这儿太呛人,白白受不住。”



    阮星竹嘱咐了白白几句,让他站在门口,自己跛着脚走到肖凌的旁边,拿起放在案台上的野菜,有些讨好的回答:“我是你的妻子,做饭我理所应当要帮你分担。”



    “嗤。”肖凌身影忙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闲看她一眼,只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阮星竹见肖凌同意,忙喜形于色的抓起手边的野菜,来到大水缸旁边,把手中的野菜在水中仔仔细细的细了好几遍,邀功似的放在切菜的砧板上:“怎么样,我洗的还不错吧?”



    肖凌切碎了野菜,没吭声。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一回头瞪着阮星竹:“你在哪里洗的?”



    “就是那边的水缸啊——”



    肖凌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眼神就是一冷。



    良久,他带着一丝质问,把菜一把摔在砧板上:“阮星竹你是不是诚心捣乱的?”



    阮星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肖凌早就跑到水缸边,拿着葫芦做成的水瓢仔细看了看,最后像是泄愤似的把手中的水瓢重重的扔回大缸中。



    溅起的水花落到她怔楞的脸上,她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水缸中的水,是我们四天的吃饭水,我挑了一下午才挑好,如今你一把野菜全给我毁了。”



    本来清澈的水,如今覆上一层的灰尘,甚至其中还有肉眼可见的杂质和破碎的菜叶子。



    在古代,能挑这么一缸水属实累人,现在被自己一把野菜给毁了,阮星竹愧疚地低下头。



    “出去。”



    肖凌继续翻炒饭菜,声音疏离的像是对陌生人说话一般。



    阮星竹自知做错了,默默退出了厨房。



    下午,她在门口的木墩子上坐着晒太阳,唉声叹气,思考怎么改善他们的关系。



    不多时,她远远地瞧见一个身形消瘦,面色憔悴的一个男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竹儿。”那人叫的亲昵,一手搭在她的肩头,暧昧的摩挲着半哄半骗的贴着阮星竹的耳边黏腻的说,“我想去酒肆,可是没钱了,给我点钱去酒肆,我回来送你一盒胭脂好不好?”



    阮星竹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人就是原身的奸夫宋文庭!



    她一抖落肩头,把他的手抖下去,恶心的咯噔着脚连连后退。



    “滚!没钱!”她走到门前,抓着门上生锈的锁链恶狠狠的回答,“还有,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和我丈夫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后别再来找我。”



    “安安稳稳过日子?”宋文庭突然好笑的拍着手,眼神戏谑的贴着阮星竹的脖子问,“还和我玩欲拒还迎——”



    阮星竹贴着门边不说话,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想着如何和这个人划清界限的方法。



    “是不是钱在肖凌那里,你没拿过来所以心中有愧,故意说狠话呢?”宋文庭像是看清了她的本质似的,好笑的直起腰杆,自以为风度翩翩的调笑着问,“是不是?”



    阮星竹被这个假装神情的男人恶心的不轻,趁着他没有注意,一个闪身进了屋子之中,不顾他大力的拍门,语气恶劣道:“不给就是不给,我没钱,快滚!”



    “这么说是不是有钱了就给他了?”



    忽然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吓的一个哆嗦,回头发现肖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之前她和奸夫的那些话,肖凌全都听进了耳朵之中。



    肖凌见阮星竹没有说话,步步逼问:“是不是?”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我从今往后一分钱都不给那个人!”她连连摆手,极力解释。



    “以后我不会给你钱了。”肖凌声音冷淡,弯腰抱起跑到自己腿弯的小团子,怜爱的贴了贴阮白白的脸颊,一边哄着白白,一边对阮星竹说,“以后钱全部都给白白上学堂用,你别想在我手中再拿到一分钱。”



    “哎,我真的是——”



    她正想解释,肖凌果断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想必是是看出今天在阮星竹的手中拿不到钱,门口的宋文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肖凌不相信自己让她十分的郁闷,却也明白还急不得。



    毕竟原身做的事情她都看不下去了。



    晌午,村里的杏花来看她,阮星竹恍惚记得,这是对原身最好的闺蜜。



    但性格却迥然不同。



    她因为和阮星竹一样身体有缺陷,自从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块碗大的疤痕,所以到了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等过些日子,自己恢复了,就帮她看看,阮星竹心下已做了打算。



    “星竹——”杏花一见阮星竹,就热络的拉着她的双手,担忧的问,“你外面的那个男人又来想你要钱了?”



    见她没有说话,杏花的话语间就带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丈夫肖凌还没嫌弃你带着孩子嫁给他呢,怎么现在你还不收收心,好好跟肖凌过日子?”



    “像你外面的那个男人,我在镇子的花楼见了他好几次了,跟你要钱无非是花天酒地,你还像是着魔了似的,拼了命的往外掏钱,连眼都不带眨的。”



    杏花话糙理不糙,阮星竹知道杏花是为了她好。



    不过——



    杏花话中的那个带着孩子嫁人是什么意思?



    阮团团不是肖凌的孩子?



    她仔细想想,如果按照常理的话,她和肖凌的孩子应该是叫肖白白才对。



    如今跟着自己姓氏叫阮。



    还真不是肖凌的孩子!



    她神情有些微妙的僵硬。



    老天爷到底让她重生到什么样的女人身上了?!



    杏花全然不知道阮星竹还处在震惊之中,她羡慕的看了看屋子中乖巧坐在凳子上独自玩耍的阮白白,羡慕又难过的摸着自己脸上的暗红的胎记:“我什么时候能嫁人,生出一个和你儿子一样的乖巧可爱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