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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胎记
    看着一旁欢脱的像只一只兔子似的阮白白,阮星竹微微笑着坐在一旁。



    看了一圈的杏花也重新回到阮星竹身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阮星竹的左脚,试探性的问了问:“你的腿是不是好了?”



    阮星竹顿了一下,也同样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下意识的左右活动了一下,并没有之前的那种刺痛。



    的确,她这些天虽然忙,可是却一直在喝着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腿竟然渐渐的好了。



    还是有些不确定,仔细的又摸了一摸,果然左腿后的受伤的部位竟然已经完全复原了。



    于是她这才放心地说:“对,是好了。”



    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没想到到在阮星竹这儿,俗话也说不通了。



    杏花也新奇的点了点阮星竹的脚面,像是试探,又像是恳求:“星竹,既然你能治好自己的脚,那,能不能治好我的胎记呢?”



    这时阮星竹想起之前在后山的时候,她曾经允诺过杏花的话。



    记得杏花的胎记和寻常人的青紫色的胎记不同,像是鲜血一般浮在皮肤的表面,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有胎记的人这么多,偏偏是杏花被村子里的人说受到了诅咒。



    她心中没底,毕竟当初也只是哄着杏花下山而已。



    不过面对杏花这帮可切又恳求的眼神,她实在下不去那个狠心,对杏花说是骗她的。



    “过来,让我看看吧。”阮星竹对杏花挥挥手,示意她上前。



    看见阮星竹这般沉重的表情,杏花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攥紧了手心,她闭着眼睛,像是赴汤蹈火一般慢慢向前伸出了头。



    她现在很信服阮星竹的医术,可是若阮星竹的医术还救不了自己,也许她这辈子就只能带着这丑陋的胎记过了。



    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此次杏花感觉只要阮星竹说了一句话,就能把她送上天堂或是地狱。



    那胎记阮星竹之前已经看过,这几日因为太忙没怎么思索,她仔细的左看右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每个人的胎记都不一样,我不能保证能完全的治好你的胎记。”



    杏花听了前半句,心中一条,可是听了后半句又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攥紧了手心的衣服,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地对阮星竹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愿意试试。”



    “好吧。”阮星竹也知道杏花对她脸上的胎记执念究竟有多深。



    他安慰性的拍了拍杏花的肩膀说:“等到回去之后,我就专心研究你的胎记。”



    因为要帮杏花看胎记的原因,阮星竹在镇子上的铺子中待的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她咬咬牙,索性带着杏花回了村子,就给肖凌留下了一个口信。



    回到家中,阮星竹拉着杏花直接回到了后屋。



    一打开后屋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药香。



    阮星竹仔细的想了想,让杏花坐在一旁便开始想之前自己见过的药方来。



    那些淡除痕迹的药草阮星竹一一罗列在纸上,根据价格的高低,排除了一些,最后又修改了一番药方。



    “好了,今日先试试这个方子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星竹伸伸懒腰,递给杏花一条毛巾让她擦一下试药而沾满青色药草的脸。



    接过阮星竹递来的一张薄薄的纸,杏花根本顾不得擦脸,拿起手巾胡乱的比划了一番,便随手扔到一边,双手颤抖的像是供奉一般捧着那张纸。



    这张纸虽然轻薄,但是对她来说却犹如千斤重。



    “这,这真能治好我的脸吗?”



    到了现如今杏花又有些胆怯了,她相信阮星竹的医术,可是却不相信自己。



    “先试一试,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阮星竹看出杏花的紧张,她拍了拍杏花的手,拉着杏花去了后屋。



    这些药草都是普通的药草,甚至在阮星竹的后院中都种着。



    简单的采摘了一些,阮星竹就拿出之前给自己熬药的那个药罐子,选了一处地方点起火,轻轻的扇动。



    杏花一直坐在旁边,手中还拿着那张纸,呆呆愣愣的看着飘渺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烟。



    她心中七上八下,有些胆怯,又有一些期盼。



    “不仅仅要喝药,还要外敷。”阮星竹又把剩下的草药,按照分量放进了药臼之中。



    使唤着还在呆愣的杏花,“把那些药研磨成泥。”



    就算是研磨药草,杏花的表情还是呆呆愣愣的,机械的左右摇摆,就像是21世纪阮星竹曾经见过的那种假人一般。



    到了最后上药的时候,就算是阮星竹稳当当的手,也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当然她也发现,杏花的身子也在让人可以察觉的微微颤动着。



    看见杏花紧张成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的阮星竹却突然笑出声了:“你紧张什么?我比你还紧张呢。”



    可是杏花颤抖着双唇要说些什么,可是看见阮星竹笑着的脸,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空气中紧张的氛围蓦然变得轻松,阮星竹微微笑着把手中青色的泥浆厚厚的敷在了杏花的脸上。



    “嘶——”有些疼。



    那青色的药草刚刚敷了上去,杏花就觉得胎记的地方变得火辣辣的,像是在烧着一般,可是又可以忍耐。



    “疼就对了。”阮星竹转身把煎好的药用从厨房拿来的小滤网滤了一遍,接着放在一边。



    放凉了一点就递到还捂着左脸的杏花面前,努努嘴说,“趁热把药喝了。”



    看见杏花还一手捧着滑稽的青色左脸,一边皱着眉头苦巴巴的喝药,阮星竹就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对喝着药的杏花解释:“你的胎记疼是因为药草在吸收你胎记的毒素,所以会疼。”



    “啊,好苦。”像是喝猛了一般,一口气儿把阮星竹递来的药喝了个底朝天。



    杏花向外伸的舌头,艰难的皱着眉头,半是抱怨,半是把手中的碗又重新放回桌子上。



    “看,这是什么?”阮星竹从袖口掏出一颗蜜饯,塞进杏花的口中。



    这还是当初肖凌放在窗台的时候剩下来的,如今阮星竹又给了杏花。



    “好甜!”吃到甜味儿,杏花眼睛忽的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