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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误会
    阮星竹从厉清酒离开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直到了宴会散场,还是没能缓过神来。



    “该走了。”钱家主一边笑着一边推了推阮星竹的衣服,“还愣着做什么,立厉公子和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摇了摇头,阮星竹并不打算把厉清酒告诉自己的话给十分好奇的钱家主说。



    现如今他只能庆幸的就是钱家主的身边今天没有跟着肖凌,想必是被派到哪里去守门了吧。



    这是阮星竹第一次心中感到庆幸,若是厉清酒在这里当场把这件事拆穿了,不知道钱家主要怎么看待他们二人。



    所以现在对着钱家主,阮星竹的心里分外心虚,她撇了一眼钱家主就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匆匆的离开了后花园。



    “跑这么快干什么?这衣服我又不会收回来。”钱家主越是和阮星竹熟悉,对她就越是平易近人,不像是一个家主和门客的关系,倒像是平辈了。



    纵然钱家主这么说,阮星竹还是拉着衣服快步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屋子中,迅速把身上的衣服退了下来,换上正常的她平时所穿的衣裳,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脑子里一直想着的是厉清酒的事情。



    这么消磨着时光,就到了晚上,厉清酒所约定的时间就是晚上的,阮星竹顿了顿脚步,犹豫半分,却还是披上了衣服,急匆匆的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中静悄悄的,就连白日里守着的小厮奴仆都不在,远处的树梢出挂着一处圆圆的月亮,耳边是风声。



    倒吸了一口冷气,阮星竹放慢了脚步,脚步缓慢的来到了约定的凉亭之中。



    还没有走到凉亭,阮星竹就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人影,很是熟悉,应该是厉清酒。



    她本来就不愿意去,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就听见前面站着的厉清酒的声音:“是你吗,阮星竹?”



    “是我。”阮星竹沉了沉声音,清清嗓子,这才上前一步,拉拉袖子才走上前去,面无表情,分外拘谨。



    “我过来就看见你和肖凌了,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来到钱家做门客?”厉清酒根本没有拐弯儿,直接就问了阮星竹,吓得阮星竹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只是之前钱家主邀请而已——”阮星竹说话断断续续的,到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她说不出什么谎言,最后还是把头低了下来,面色暗沉沉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行了,我就不逼你了。”厉清酒甩了甩衣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轻轻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天边的月色,“今晚月色不错。”



    “是啊。”阮星竹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也只能僵硬的点点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厉清酒。



    过了没一会儿,厉清酒主动提出离开,阮星竹这儿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行了一礼:“恭送厉公子。”



    “说了不用那么客气。”厉公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落在地面上没有重量。



    等到厉清酒离开之后,阮星竹坐在凉亭里面抬了抬头。



    “天边的月色的确是好看。”她感慨了一声。



    坐了一会儿就打算站起身子,却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影。



    “肖凌,你怎么在这儿?”阮星竹吓得一个哆嗦。



    看见肖凌从阴影中走出来,脸色阴沉沉的,心中便知道大事不妙。



    “你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我都看到了。”肖凌声音低沉的就像要杀人一般,见到阮星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却勾起一抹嗤笑,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厉清酒,厉公子走的这么近了。”



    “不是这样的,今天厉清酒到了宴会,是他约我在这见面的。”阮星竹连忙解释,生怕肖凌误会,可是一抬头撞入肖凌幽深的眼睛,她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有了定局。



    “真的不是这样,你相信我。”



    阮星竹慌的就要上手拉着肖凌的衣袖,却猝不及防被肖凌甩开,捏着手里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阮星竹愣愣地站在一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的确,这件事是因为她私会厉清酒才引来肖凌的误会,可是她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委屈。



    她明明没有和厉清酒发生什么,为什么肖凌还是这样对自己恶言相向,



    是之前的那些事情肖凌依旧还放在心里,嘴上说着已经原谅,可是心中总是有那么一颗刺。



    “你不信我。”这话虽然是一个问句,阮星竹却十分笃定。



    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到了凉亭的柱子上才停了脚步,“是啊,你不相信我。”



    “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肖凌不管阮星竹落寞的神情步步紧逼,他实在是忍耐的太久了。



    之前在方燕镇恶心人的奸夫时不时就在他们面前蹦跶,让肖凌不得不想起那些痛苦的日子,本以为到了江边城事情就好起来,谁知道又杀出来一个厉清酒。



    “既然不信我当初为什么当着村民们的面说原谅我,相信我,现在看来不是一个最大的笑话吗?”



    “可是你做的有些过头了,我相信你,可是却更相信现在我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了?”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潸然泪下。



    阮星竹的现如今的胸口痛的已经窒息,她粗粗的喘着气儿,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你是看到我和他拉手了,看到我和他坐在一起了,还是看到我和他……”



    阮星竹再也说不下去的跑出凉亭,她本以为肖凌会追上来向后看了一眼,却发现肖凌愣愣地站在凉亭的正中心,周围的蜡烛在他的身旁围上一圈阴影。



    在路上,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却也没有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



    这一次,他们二人中间的那些隐秘的隔阂终于放到了明面上来说,**裸的,像是带着鲜血。



    反观厉清酒,他来到江边城是住在一处客栈里面的,到了客栈,他推开了门,刚刚坐定就挥一下手指,对着刚刚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嘱咐了一番事情。



    他本来到江边城就是找阮星竹的,到了才发现阮星竹好像隐瞒着一件更大的事情,她到钱家去做门客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