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是那么的安静,阮星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几天塔娜下葬时候的那个场景,当时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随手救了一个人而落入这大牢之中,而且,宋文庭和赵斗顺竟然也参与这件事!
“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想着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抱着怀中的人,阮星竹喃喃自语,眼睛中流露出的痛苦却不作假。
但是抱着怀中身体滚烫的肖凌,苦笑一声,她像是自言自语,就像是对着怀中昏迷不行的肖凌低声呢喃:“刚刚阮白白也来了,你知道吗?我怎么忍心让他被别人说是罪犯的儿子。不过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呀?”
说着说着,阮星竹眼中又要落下泪来。
不过只哭了一会儿,她就抽了抽鼻子,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毕竟现在能撑起这个家的只有自己了。
丽娘的信这几日早已经被传到了郭叔的手里。
郭叔不愧是在钱江边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就算是看,也学会了钱家主治理钱家的手段。
因此,这些日子里通过他自己的方法,钱家已经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他最后成为家主。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才过了没几天,丽娘的书信便急匆匆的从方燕镇寄了过来。
本来还以为丽娘又是和他啰啰嗦嗦的说些什么事,所以没怎么注意,到了晚上抽出了闲空才打开这封信,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打开一看,竟然发现阮星竹和肖凌被别人陷害,现如今已经下了牢房之中。
丽娘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写来书信,恳求自己出面帮上一把,好像里面还有一个赵家的公子赵斗顺在其中掺和,所以县令不得不把肖凌和阮星竹关了起来。
“赵家的公子?”郭叔摩挲着下巴,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向在桌案上摊着的一片请帖。
因为郭叔已经顺利登位成为钱家的家主,其他的三大家族都前来祝贺。这几日正巧有宴会,他们都住在了钱家,而赵家的家主也赫然在其中。
郭叔索性直接拿着书信来找到了赵家主的院子,不由分说的敲响了门。
赵家主日理万机,就算是在钱家也不忘看些医书和信件,所以也没有睡觉,听到有人敲门直接把那人迎了进来。
郭叔什么话都没说,坐在一旁,把手中的那封书信放在看着还在笑呵呵的赵家主面前。
赵家主其实很欣赏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钱家主位子的男人,这几番接触下来,他却是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
看到钱家主气冲冲的模样,赵家主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笑意。
拾起被钱家主扔在一旁的信件,粗略的上下看了一番,可是一直舒展的眉头却渐渐的皱了起来。
赵斗顺这小兔崽子竟然趁着自己不在家,跑到方燕镇去找阮星竹的麻烦!
那阮星竹是何等惊艳的人才,日后定是飞黄腾达,现在还没有拉拢拉拢,竟然让这小子坏了好事。
想起之前的事情,到手的大赛举办的权利就因为赵斗顺这小兔崽子,让他不得不拱手让给了钱三江那个人,他就觉得恨不得再把赵斗顺抓过来用竹鞭子好好的打上一顿,再让他在祠堂罚跪半月!
“没想到犬子竟然没事儿跑到方燕镇,明日一大早我就去把他抓回来,来为阮星竹澄清。”
这赵家主挺会为人做事的,郭叔满意的点了点头,赵家主又寒暄了几声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那封信拿走。
他这么一走,整个空荡荡的院子中赫然只剩下一个咬牙切齿,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立马跑到方燕镇把赵斗顺抓回来的赵家主。
不过在方燕镇还在花天酒地的赵斗顺根本没有想到,远在天边的赵家主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正在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过来,现在他还在花楼中花天酒地,身后还跟着侍从平峰。
赵斗顺左拥右抱的一手端着一杯酒,另一手又搂着一个美娇娥,身后还铺着一个姑娘正在细心地给他不着葡萄,剥好了之后才送进嘴中,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平峰坐在一旁拒绝了扑上来的几个女子之后这才满面忧愁的看了看赵斗顺。
“公子这样的话被老爷发现,会不会?”
“提那个老头子做什么?”赵斗顺猛的翻了一个白眼,本来还有些轻松的气氛,顿时冷淡了下来。
他一手摔碎了玉质的杯子,本来还欢声笑语调笑的两个女子便突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坐在一旁的平峰。
“公子,您的心意我清楚,只不过这件事赵家族终归不知道,而且阮星竹她又是……”
“我知道她是首冠是首冠怎么了?这一次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原因,宋文庭只不过是顺手推舟的帮了我一把,如果我爹真的来找,这件事我一人担当。”赵斗顺推开身上的女子,呼的站了起来,揪着平峰的领子,把他推倒在地上。
“平峰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怕老爷在惩罚你罢了,对吧?”
他一边坏笑着,一边扯着平峰的领子,把他的上半身高高的吊了起来,嘴里啧啧了几声。“我知道,虽然说你是我的侍从跟了我这么多年,终终究还是我爹的走狗,这些天你给他通风报信了,报了不少吧?”
突然的平峰的头便重重的落在木板上面发出两声闷沉的声音,那两个女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和和睦睦的气氛,现如今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直到赵斗顺走到他们二人身旁,揽住了他们的肩头,这才渐渐的笑了起来。
“爷,我们继续去喝酒。”
“美人的邀请,又岂能不从?”赵斗顺在和别人**,这一方面倒是天赋异禀。
捏着其中一个女子的小蛮腰,他们三人又重新做回了座位上自顾自的喝喝酒玩闹起来。留下一个平峰,呆愣愣的躺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