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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离别
    “这次我来其实是为了。”阮星竹说话的声音顿了一顿,最后眼见着梁药师皱着眉头才说了出来。



    “我和丽娘打算去京城了。”



    没打算去京城梁药师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挑了挑眉头,一脸诧异的反问。



    “难道在这个镇子上你的生意做的很好了吗?虽然创意很是不错,可是也还是刚刚起步,现在你要抛弃一切去京城,到底为了什么?”



    阮星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梁老师并不知道肖凌的事情,所以趁着天色还早,她一五一十的把这些事情全数告诉了梁药师。



    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梁药师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若有所思的说:“你是说他是将军的儿子?”



    这件事无论是谁知道了也要反应大半天,毕竟之前肖凌在很久很久的时候还陪着阮星竹来百草堂堵自己的路,当时他以为肖凌只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猎户,却未曾料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没想到你看着年纪轻轻呆头呆脑,竟然还捡了个宝。”梁老师一边调侃着,一边慢悠悠的抬头叹了一声。



    “如果你去京城的话,那么我待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处。”



    “老师您也要离开这儿吗?”阮星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去京城的原因,梁药师竟然也打算有了离开方燕镇的念头。



    “您可是这百草堂的首席药师,就算是要离开这,百草堂的老板愿意吗?”



    “愿不愿意?”梁药师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小茶壶,悠哉悠哉的摇了摇头,“我想走还是想留,他可是拦不住的。”



    阮星竹没有听出来梁钥匙究竟是什么含义,不过她和丽娘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明白梁药师自己有本事,只有别人求着他的分,却没有他求着别人的分,这就告诉他们有一技之长是多么的重要,只要在某一方面站稳了脚跟,一定会有人扒着来求。



    羡慕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阮星竹深知自己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梁药师和男二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人说的这样自由自在。



    “那老师您打算去哪里呢?”阮星竹歪着头,端起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细细的喝了一口。



    就连梁药师这儿的茶水,都比得上之前她在钱家主那里喝过的茶水都清冽可口,香气扑鼻,让人一闻便心旷神怡。



    “我打算去别的地方看一看。”梁药师摸了摸胡子,眼神晦暗。



    “在十几年前,我曾经丢了一个人,他对我很重要,现在我想也应该是启程去寻找的时候了。”



    见梁药师眼神晦暗,表面上带着一丝悲凉,阮星竹也不敢细问。



    看天色不早,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袖说:“此去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与您见面。”阮星竹觉得分外不舍,不知什么时候,眼眶已然湿润。



    到最后,她向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的朝着梁钥匙深深地鞠了两躬。



    “行了,虚礼什么的我就不受了。”梁钥匙在阮星竹正要鞠第三躬的时候,连忙上前一步扶起了她的身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去京城了,到时候去找你,你一定得给我个住的地方。”梁药师笑着拍了拍阮星竹的肩头,十分感慨。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小丫头,竟然能嫁给将军的儿子,在京城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你别忘了,在京城之中的那可都是老狐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暗地里坑了你一把,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谨慎。”



    “放心吧老师,我一定听从您的教诲。”阮星竹笑着拍了拍胸口。



    她和丽娘二人站在百草堂的楼下,最后回身看了一眼在三楼尽头的那个房间。



    在这个百草堂中,她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争吵,有纠结,也有欢声笑语,可是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活在记忆中,只能向前看。



    方燕镇终究是一个镇子,忽然她想起厉清酒曾经说过的。



    一颗明珠如果要发光,就要让他放到高台之上,说不定这个高台就是京城



    等阮星竹和肖凌把一切事物都安排好之后已经到了第三天,肖凌一大早就已经约好了马车等在了门前。



    阮星竹,杏花和丽娘几人分别上了马车,阮星竹杏花阮白白坐一辆,而丽娘和李河山坐了另一辆,后面则浩浩荡荡地拉着就是阮星竹和肖凌之前年来所攒下的积蓄和一些衣食细软。



    其实一开始肖凌并不打算带许多衣服,毕竟到了京城的将军府也不是穷到拿不出几件衣服,可是阮星竹却坚持要带上。



    她指着那一堆衣服和肖凌争论着说这些衣服有些是肖凌送给自己的,有些是她送给阮白白和肖凌的,这样的心意,她终归是舍不得扔掉。



    被阮星竹这么一说,肖凌才反应过来,其实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阮星竹前几日扔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身玄黑色的外衫,挠了挠头,笑了笑。



    他现如今有些理解阮星竹的意思,不过是多租几辆马车的事情,费不了什么事,所以这班一班下来,竟然塞了四五辆马车。



    不过听肖凌说,厉清酒那个人好像前几天就已经离开了,他也不知道厉清酒究竟在生什么闷气,走的时候脸色都是黑的。



    阮星竹也纳闷,记得之前他和肖凌还好好的,那时候厉清酒表面上还笑嘻嘻的,根本看不出什么阴沉的神色,难道京城又出事情了?



    她有点儿不敢想,毕竟京城对于她来说很是遥远,就算是现在她启程要去往京城,也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虚渺的感觉。



    不过等到了京城之后,说不定还能碰见厉清酒,到时候问一问就好了。



    阮星竹想这件事想的很是宽心,没一会儿就已经被去往京城的喜悦感所冲淡,再也不再想沥青井的事情。



    前面的这一段路,阮星竹虽然走的熟悉,可是却还是藏着她那些不好的回忆,所以一路上,她和阮白白都分外的安稳,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看时间,其他的时候都待在马车里面。



    因为肖凌走的是官道,这一路上安安稳稳的没有山匪,碰到关卡的时候,递上公关文书就好了,所以这一路走着十分顺利,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