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就藏在中堂后面的暗格里,程爱媛打开暗格取出一个金扣紫檀木盒子,吹去上面的浮尘,打开盒子取出那本连她自己都不曾见过的上古奇书。
程爱媛心生欢喜,因为只要找到解救阴思慕的方法就能让阴思慕活过来,可惜这种喜悦在程爱媛翻开书的时候,轰然崩塌。
因为书上一个字都没有,起初程爱媛不可相信,结果反倒最后,全都是没有字的。
这下程爱媛傻了眼!
怎么可能!
怪不得放书的时候莫邪不曾瞒她,原来这书根本就是假的,可是思慕该怎么办?
程爱媛一脸担忧,走到阴思慕床前,踩上台阶,坐在阴思慕面前,抬起阴思慕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红了眼:“思慕,是姐姐对不起你,我不知道那本书是假的,但是姐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救活!”
程爱媛将阴思慕从床上扶起,双腿盘坐,自己坐到她对面,与阴思慕合并手掌,将自己的修为渡给她。
这是她如今唯一感谢莫邪的地方,对于这个奶奶,她自幼就不清楚来路,一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按说应该是足不出户的,可却学的一身玄黄之术,这在现代人看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半个小时过去,程爱媛终于停止过渡,她没有能让阴思慕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暂时护住阴思慕的心脉还是没有问题的。
将阴思慕平躺下来,看着她一头的白发,程爱媛眼里闪过心疼。目光垂下,看见了阴思慕胸前隐隐约约的东西,程爱媛皱眉,掀开领口一看,顿时瞪大眼睛。
笑的时候,她和阴思慕一起洗澡不曾看见阴思慕胸前有任何东西,可现在竟多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会跟她这次的昏迷有关吗?
……
c国王宫内
“王叔,王叔!”连城叫喊着,急切的声音中掺了那么些邀功的味道,从进了这座大殿开始,男人收起折扇,就跟个猴儿似的,跳跳蹦蹦没个正行。身后的侍卫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模样才没笑话他。
被叫王叔的男人从鎏金的隔断里走了出来,男人身姿修长,气质如竹般清冽温雅,面冠如玉,眉宇间与那上蹿下跳的猴子还有几分相似。
连城见了他咧嘴大笑:“原来你在这儿啊,报告您一好消息,我把您的女婿给带回来了!”
“人呢?”程月轩问。
“带上来!”连城朝门口一霍霍,有侍卫将昏迷不醒的君若澜给抬了进来,男人一看是这样的景象,眉头轻蹙,训斥起了连城:“你怎么把你的人培养的跟你一样粗糙没正行,就不能好好的把人带进来。”
连城挠头:“这怎么了,四个人抬他一个还是担架呢,待遇好着呢!”
程月轩无话可说。
等人靠近了,程月轩才下台阶去看,担架上的男人,容貌不凡气质卓然。贤王的眉眼间才有了一抹欣赏之色,却又想起他是君寒的儿子,那抹欣赏也消失不见。
抬起他的胳膊替他把脉,像忽察觉到什么似的,一眼看到了他心口的伤。
连城在旁边补刀:“这是我妹插得,她要给您和王婶俩报仇。”
贤王目光一沉,最后叹息道:“苦了那孩子了!”
自己的亲生女儿,二十年不得相见,还让她一个人吃了二十年的苦。
“慕儿怎么样了?”贤王装作无事一般,将手收回来问连城。
连城回答:“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被程爱媛带走了。王叔不是说程爱媛这个女孩子咱们可以放心吗,她是真心对妹妹的。”
程月轩缓缓点头,程爱媛这个女孩,他调查过,从小到大一直一心一意护着他和黎儿的女儿,不曾有过半点私心,是个好孩子。他们现在还不适合出面,慕儿在她手上,他暂时还是放心的。
“你先将人带下去吧。”他吩咐连城。
连城疑惑,目光在贤王的背影和君若澜之间来回跑,“就这?王叔您不救他吗?”
这可是未来的妹夫,他还等着醒来好好搓他一把呢。
程月轩:“你看他面色红润像是有危险的人吗?”
连城瞧了瞧:“好像是。可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又问贤王,“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不醒,这一路可把我们大家累的。”
王宫嗳,除了大还是大这些人一路抬着他走过来,累的个半死。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程月轩负手而立,他那个傻丫头肯是在最后用自己的血救了他。母女俩都范一个错,嘴巴说不爱,可到关键时刻,却以命相救。
他看了连城一眼,决定这么深奥的事情还是不跟着傻小子说了,他怕这傻小子夜里秃头,本来媳妇就还没个找落呢,还是看在王兄和王嫂的份上,给他们连家留个后吧。
男人慈爱的抬起手摸了摸连城的头:“去吧,把或许会成为你妹夫的男人安置一个房间,只要不是担架就行,要不就显得我们王室寒酸了。”
“哎。”连城走下台阶,吩咐人走,后来又回头问道:“那他什么时候醒?”
爱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贤王差点没忍住,但最后开口:“到醒来的时候自然会醒。”
好不容易支走了连城,男人终于忍不住按住太阳穴,让脑神经休息一会儿,有时候就是想不明白,王兄王嫂那么聪明优秀的一对玉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忒费神了。
回到中山别墅,程月轩将外套交给保姆,便去了卧室,进去衣帽间,把手放在穿衣镜前按了下去,穿衣镜瞬间后退,另一边出现一道门。
程月轩沿着台阶下去,入目便是一扇玻璃门,玻璃门后的玄冰床上熟睡着一个衣着素白的女人,程月轩按下门上密码,门向两边打开,他走了进去,走到女人的身边,微笑着开口:“黎儿,我来看你了,今天怎么样,还好吗?”
程月轩俯身抚摸阴姜黎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凤眸里是数之不尽的柔情蜜意。眼睫垂下,目光落在她的胸前,那里有一朵黑色的彼岸花,但之前是最鲜艳诱惑的红色。
程月轩叹了一口气道:“娘俩都是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