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看向摆在君若澜面前的酒,一共六瓶,他们喝了四个,还剩下两个,也就是说只要她把这两瓶七百五十毫升的红酒全部都喝完,他就答应放了程爱媛。
事到如今阴思慕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点头答应:“好!”
阴思慕把酒瓶挑出来,四下寻找桌上没有用过的玻璃杯子。这时却听见君若澜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拿瓶子喝!”
阴思慕抬头瞪了君若澜一眼。君若澜右嘴角扯出一抹冷漠的笑,把面前的一个空杯子踢给她:“你要拿杯子也行,不过就见不到程爱媛了。”
阴思慕当时捏紧了酒瓶,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酒全部泼到这个臭男人身上。她问他:“是不是我把两瓶都喝完了,你就可以放了程爱媛?”
君若澜搭起腿不看她:“看心情。”
阴思慕不会这么顺利,但如果不喝,她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端起酒瓶往嘴里灌。一瓶喝过半,她就坚持不住了。在棺材里躺了九年,醒过来之后就没怎么碰过酒,就是在意大利的那几个月也是点了些女士喝的酒,适可而止。这红酒虽然不烈,但猛地这么灌下去也够她受的。
君若澜见她宁可糟践自己都不肯向他服个软,怒火中烧,站起来一把夺过阴思慕手里的酒瓶子,两步跨到她面前,皱着眉质问她:“你就不怕喝死自己?”
被他夺走酒瓶子的时候,有些酒水撒了出来,阴思慕用手把下巴上的酒渍擦掉冷笑:“千辛万苦引我来这儿,你不就是想看我难堪吗?”从进来就是!
君若澜心口隐隐作痛,盯着阴思慕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心,难道在他心里除了仇恨,就是因为相见她才迫不得已用这种手段将她逼出来?
一怒之下,君若澜掐住阴思慕的脖子,上前逼视:“如果今天要用你的命来换程爱媛平安呢?你死,程爱媛活,怎么样?”
“动手吧!”阴思慕闭上眼睛甘愿受死,“我希望你说话算数,若能用我的命换取她的命,我心甘情愿!”
君若澜因为这句心甘情愿而红了眼眶,猩红的血丝炸裂眼球,掐住阴思慕的脖子泄恨的咬住她的嘴唇。
突如而来的刺痛让阴思慕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君若澜扒开阴思慕衬衫领子,在锁骨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带血的牙齿印。
他看着阴思慕,眼睛里充满了疼痛:“九年零八个月……”话音刚落,君若澜便将人打横抱起扔到沙发上,覆盖上来:“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些!”
对面房间,有人问荣锦添:“到底怎么回事啊,若澜对那女人的感情好像不一样啊,添子你平常跟他玩的最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眼下屋子里没有女人只有四个一脸问好的男人。荣锦添也没卖关子,只不过盯着茶几淡淡的笑了笑:“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聊斋了,难道你们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对若澜来说很重要吗?”
“你说咱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什么样啊?”荣锦添目光扫过其他三人问道。
柳子鹏开口:“光喝酒不近女色。”
荣锦添又问:“一般什么情况下男人会变成这样?”
几个哥哥都是有情史的人,这么一说都明白了。
荣锦添总结道:“也就是说那个负心的女人回来了?”
徐林远依旧坚持己见看不起阴思慕,不削道:“伤害过自己的女人要她干什么。要是我碰到这种女人准叫她有多远滚多远,以为爷是垃圾桶吗?”
荣锦添把刚擦过手的纸巾团成团扔到徐林远身上,取笑他:“说的这么好听,你也得有啊!”
话落其余人都笑了起来。徐林远心虚不再说话了。
等事情结束后,君若澜用自己的西装把阴思慕裹起来,抱起已经昏过去的阴思慕往外走。隔壁听到了动静,徐林远想要出去看一下的,却被荣锦添先知道了那点小心思,举着杯子,轻飘飘的说了句:“完事儿了。”
这下把徐林远的小心思彻底给灭了,刚准备起身现在又得坐下。
欧文就在附近,君若澜打电话叫欧文过来接他们。欧文刚把车开到金尊玉贵门口,君若澜就抱着阴思慕出来了,欧文赶紧下车打开后车座车门让他们进去。
开车的时候欧文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后视镜上面飘。阴他看到阴小姐躺在老板怀里睡着了身上还裹着老板的外套,而老板自己身上的衬衫领口也解开了,他们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这种情况他早该想到,老板杀伐决断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去关心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后车座,君若澜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平日里凌厉冷酷的眸子此刻却像江南春水般温柔,似乎并不满足于抱着,而是想把女子揉进身体里。
君若澜旁若无人的低下头在阴思慕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欧文知道自己不该看的,赶紧专心开车。
欧文把他们送回嘉澜苑,嘉澜苑里的阿姨王兰听见声音赶紧跑出来,没想到今日的君若澜却让她大跌眼镜。
先生竟然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她在嘉澜苑伺候了八年,这期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女人踏足国这里,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先生不近女色呢!
如今……呃…..这叫她怎么说呀!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君若澜先说了:“王姨你怎么还没回去?”
王兰是君若澜请来的钟点工,只帮忙做饭打扫屋子,不能在君若澜家里呆着。他不喜欢多出一个人在他家里。
王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点过分探究主人家的私生活,怕是被主人发现了,所以才这么说。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王兰,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出来之后,君若澜已经抱着人上楼了,欧文还在,王兰向欧文打听:“先生抱回来的女人是谁啊,这九年来,从不见他带任何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