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和道成一看到火焰,就猜到火焰之上的是什么那是先民体内残存的遗民神智”
只是怎么可能,仅仅一个照面,他就收复那团神智了
虽然是最弱的一个
他是怎么做到的,对于周司,道远和道成愈发好奇起来。
光把蓝色团子打成这样,并不代表可以控制遗尸。
周司又分出一缕神识,配合着火焰中的神识一起,慢慢将这个蓝色团子裹到其中。
“嗯有点意思”蓝色团子并不是神智的本体,它是神智通过特殊手段,搜集来一种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
神识探到最里边,周司看到了藏在团子中的神识本体。
那是个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小人。
说他是人吧,它仅仅有着人的外形;说它不是人么,两条胳膊两条腿,在加一个脑袋,除了没有眼睛鼻子嘴,其它倒是都差不多。
蓝色团子内还有点冷,那种冷是冲向灵魂的冷。
蜷缩着躺在团子内的小人晕乎乎爬起来,扶着脑袋先原地转了几圈,它在勉强稳住身形后一把冲向周司伸进来的神识。
周司赶紧按着元青子所教,透过神识努力表达自己的善意。
“小家伙啊不小东西小,叔叔是来帮你的,不要害怕”
照顾小崽子这种事,周司还颇有经验,这得益于他以前帮自己的二婶照看过堂弟。
用神识凝出匹可爱的摇摇马,在把马小心往前推一点儿。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摇摇马随着儿歌有节奏摇摆起来。
冲向周司的小人,顿时被吸引。他猛的停下,试探着往前一点,摸向摇摇马。
对,就是这样,坐上去。
摇摇马上有专门打入的符文,只要小人坐上去,剩下的就是通过符文使它乖乖就范。
一步,两步,三步
带着警惕的小人终于走到了摇摇马身边,它试探性伸手小心摸了一把后,忽的一把抓在马头上,张嘴咬了下去。
这小东西原来有嘴,还满是獠牙,差点被它骗了。
摇摇马上符文登时大亮,一只手搭在马上的小人,神态登时大变转身就想跑。
亮起的符文困住了它一只手。
小人挣扎两次见挣扎不开,干脆翻身跳到马上,在次张嘴咬在马脖子上,用力的吮吸。
“嘶”控制神识的周司,但觉脑海中跟针扎似的一刺痛,紧接着那股化成小马的神识被小人吞了个干净。
元青子给的东西上并没有说小人会在团子内吸人神识啊,而且吸食的速度还这么快,难道这东西进化了。
在周司准备中,第一次引诱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周司仍旧以小马为诱饵,故意放到最显眼地方。引小人过来后,马背上急速探出两个长条,分别捆住小人的双手和脖子。
符文在亮,小人张嘴挣扎还想吞食,被周司死死拉住。
与此同时,周司双手接连打出数道印记,这么印记一出现就顺着符文录入小人身体中。
到这一步,元青子给出了两个选择。
一是抹除小人体内的所有记忆,灌输自己的,以达到完全控制的目的。
这第二么,则是与小人建立共生关系,不吞食他,不打扰他,只在有需要情况下召唤出来帮助自己。
元青子他们更偏向于第二者,原因在于天地万物生灵不易,即便这点神智诞生也是耗费了数万年之久,就这么抹杀它,于心有点不忍。
这两人选择么,在来的路上,周司本还在犹豫。
但在看到小人张口满嘴獠牙后,他瞬间打消了共生的念头,分出大团神识涌入蓝色光团。将小人全部包裹其中,周司接连又打出几道更加复杂的符文。
符文全部涌入小人体内,小人挣扎着不停尖叫,到后期挣扎越来越慢。
它的尖叫也逐渐转变为带着哀求的呜鸣
“哼,现在求饶太晚了”在打出最后一道符咒,嘴里带着呜鸣的小人,逐渐耷拉下自己脑袋。
就是现在,周司控制自己神识疯狂涌入小人体内。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神识涌入,与小人躯体达到某种契合,周司感知到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冥冥中,他觉知到自己与外界多了一层新的联系。
“抬手”心随意动,刚才站着不动弹的半个脑袋,晃悠悠的举起自己左手。
“放下,抬右手”周司睁开眼,开始逐渐适应那种感觉。
他成功了他这是完全控制先民遗尸了怎么可能,他不是来试炼的么
到现在,道成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为什么会有一具先民遗尸内的神识消失不见
在次将疑惑目光看向道远时,道远丢给他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这第一个就算完成了
周司拍拍手,试着控制半个脑袋摇摇晃晃绕着自己走了两圈,他才将目光看向接下来的尸体。
“好啊,好啊,恭喜你,快放我出去”从半个脑袋体内,又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
差点忘了那个冰晶中,自称风剑山庄副庄主的人。
元青子给的信息中,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载,只能自己去问了。
不消分出神识进入半个脑袋体内,周司直接在心中暗问“你想到证明自己身份的法子了么”
“我我就是啊,我怎么证明”虚幻人影的声音带着急躁。
周司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我看要不这样,我现在有事先忙着,你呢在想想怎么证明,等想到了在跟我说也不迟。”
“不行”半个脑袋体内传来咚咚的声音。
那是冰晶内的他,在用力敲打冰晶的声音。
“我现在就要出去,那是我的身体,我为什么要给你证明我就是我。这里边太冷了,难道出去就不能证明了么,你知道我是谁么”
忽略掉这些,周司控制悬在半空的金色火焰,缓缓飘到第二句尸体上。
这具尸体比半脑袋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他的脑袋保存完好,只在胸口位置有个胳膊粗的伤口。
应该是被某种利器一下洞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