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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三分钟(1)
    药丸离卫衣男的嘴唇只有不到两厘米距离。

    卫衣男看了眼药丸,重重咽了口唾沫,现在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想在吃这种东西。

    在瞪一眼周司,他赶紧将头扭向一边。

    熟料,老曹早已在左边等他。

    同样狠瞪了卫衣男一眼,老曹冷笑着将卫衣男转过来的头,给拨了回去。现在可容不得卫衣男拒绝,只要是有利于案情的,他这个罪人就得付出。

    尽管想不出周司这么做的目的,但老曹笃定吃药这件事肯定是有助于案情的侦破。

    嘴唇贴着白色药丸,卫衣男干脆闭上眼,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哼着说“随便你们吧,我知道你们打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呵呵,也是我太善良,竟然相信你们”

    “咕咚”两粒白色药丸被塞进卫衣男口中,

    老曹粗鲁的接过张甜甜递过来的矿泉水,很有技巧的跟着倒进了卫衣男口中。这一手非常漂亮,竟然没有一滴水飞溅出来。

    做完这一切,周司拍拍手退回到自己床上,他不忘看一眼墙上的时钟。

    “我我也要吃么”张甜甜犹豫犹豫的看了周司一眼。

    现在的张甜甜不仅犹豫,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失落,有恐慌,有不解,还有某种形不出的淡然。

    和之前的干脆爽朗相比,她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暂时不用。”

    周司的话让她暂时舒了口气。周司刚才和其他人的对话,给她提了个醒。事实上,她也曾被那个“张医生”控制过,说不定也干过某些不知道的坏事。

    回想几次晚上醒来的无力感,她心中的忧郁愈发浓重,她甚至怀疑那个张医生是不是曾控制她做过很多不齿之事。

    如果是这样话,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越来越多的纷乱思绪从心头涌出,淹盖了恍恍惚惚的精神。在无力的退到卫衣男所躺的床边时,一屁股坐下的她猛的夺过卫衣男喝的只剩半瓶的水。用不大三秒,灌进了自己的肚子。

    “唉女人就是想着多。”

    叹口气,周司习惯性的揉揉眉心说“其实你没那么严重,起码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那个医生或许还没完全控制你。”

    周司这句说的很诚恳,他本想以此打消张甜甜过多的担心。但他无意识揉眉心的动作,还是被张甜甜抓在眼里。

    “好吧。”张甜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三分钟到周司停下敲打的左手,张口问卫衣男“兄弟,你现在起身试试,看能不能动。”

    “死了”卫衣男没好气回了句。他还在生气,还在忧伤。生气是因为周司和老曹粗鲁的行为,忧伤是自己这么信任的人,竟然喂自己吃这种虎狼之药。

    话音刚落,卫衣男就觉身子被人猛的拽起,下一秒他穿着大裤衩被人提到了地上。

    踩着冰凉的瓷砖地面,卫衣男压抑的情绪更剩几分。他反手就是一记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擒拿手”,在摸到外人的手腕后。

    他凭着惯性腰部发力,以及其微妙的动作,将拽自己脖子的人给反拽到了身前。

    “你们不要觉得我好欺负。”卫衣男大吼道。

    这药是个好东西

    周司将剩下的药塞进了贴身了口袋,他现在总算是知道这药好的一点了。

    单这点,这药在市场上绝对买不到。

    确切的说是有价无市,就现在普通大众的认知来说。

    这药一旦被放在明面上,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至于王文安医生为何会将药给他们吃,这里边肯定有个惊天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或许能解开所有的疑惑。

    “卧槽,真t的神了。”

    被反拽过来的老曹已经忘记了对卫衣男的厌恶,他挺着跟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瞪着站在地上的卫衣男道“铁子,你这是耗子嗑药秒变老虎啊。”

    老曹还是个创造性很强的人,这句俗语肯定是他现创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肯定没人会注意这个。

    没了老曹的扶持,独自站在冰凉地上的卫衣男在愣了片刻后,也惊讶的喊道“我t的这是咋了,我怎么还站起来了呢。”

    “嘿哈”以极不标准的武术招式比划两下,在完全确定自己恢复如初后。

    卫衣男又感激,又钦佩的看向周司“哥们,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这药有这功效。”

    “猜的。”周司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吃一颗。

    药的某种功效大家都看到了,正当大伙准备就卫衣男能站起来的事,在做深入讨论时。

    老曹“嗡嗡嗡”响的手机打断了一切。

    “怎么是他”

    老曹在微微皱眉后,面有愧疚的看着周司道“昨晚动静太大,考虑到对方有枪,我就临时跟所里申请的支援。”

    “是该多叫几个人。”周司表示他做的没错。

    “可是”老曹满面狐疑接着说道“是程鹏,我就纳闷所里让他来干嘛”

    “他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关禁闭么,当初离开时那个警察也曾提醒周司,丢枪这事轻的关禁闭,重的直接清退。”

    周司觉得府衙不至于因为这事清退程鹏,毕竟他是一个正直又有着极强责任心的好捕快。

    “他来了”回过信息的老曹看向病房门口。

    “吱呀。”

    米棕色木门被推开,首先进到病房的是一只满是泥渍的运动鞋,那鞋的款式又老又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种做工极差的运动鞋。

    运动鞋的上边搭配了一条与其极不相称的西裤,裤子的款式也就颜色稍微好点,起码能看。

    在往上就是黑色的短袖t恤,那种t恤看料子,就知道是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那种。

    衣服很普通,不代表人普通。

    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周司就感到一束如电的目光,紧紧锁死自己。还有目光主人散发的气场,将刚有点温度的病房,冲的异常冰冷。

    那个男人有种与生俱来的强悍气息。

    开门关门,四步坚实有力的步伐。

    坐到属于卫衣男的床上,板着连的程鹏瞪了眼赤脚站在的地上卫衣男道“你叫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强者对弱者有天生的压制,即便清醒的卫衣男因为药物的原因变得比常人强大。

    但披上虎皮的兔子永远是兔子,面对程鹏近乎压倒性的问话。

    卫衣男颤巍巍的解释说“我我叫大纯,他们都这么叫我,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微皱下眉头,程鹏板着脸重复问了遍刚才的问题。

    他的眼神以出现一丝不耐烦,韩林有理由相信。卫衣男要是在废话的话,程鹏一定会站起来用自己的方式给卫衣男一点教训。

    让他记住说废话的后果。

    “我跟他们一起来的。”卫衣男毫不犹豫的指向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