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更深露重,少年提着灯在外等候。
她因为家宴的缘故,在会上也不好带着帝衡去见那些贵女,毕竟她谭桑虽然不在意名声,可她们却在意得紧。
所以就让帝衡等着自己。
穿过竹林,院子里有一盏微弱的灯。
光从那人的手上扫落,谭桑喝了点酒,这个时候酒量已经算好的了,只是有些晕,但脑子特别清醒。
她看着那人月牙白的衣袍,绣着云纹的腰带勾勒出少年的细腰,还真是勾人。
谭桑舌尖抵住自己的后牙槽,暗暗的想着要好好的要点利息。
这人天天都勾引着自己的呢
谭桑向前凑近,少年细长微翘的眼睫在冷白的肤色上拓下一点淡淡的阴翳。
她抬起手,纤细柔软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
少年被迫抬起头,一双狭长的眼,漆黑而漂亮。少年清隽凌厉的五官线条,下颌微绷,薄唇轻抿,鼻梁高而挺。
望着那人雪色般的肌肤,脖颈纤长。
她趁着酒意,把少年抵在墙上,唇细细的落在他的肌肤上。
那时的谭桑还不懂什么技巧,只知道边亲边咬,很快就在那块脖颈间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后来她几乎是被少年边哄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虽然手里还拽着男人的衣领。
那时候,少年白皙的脸颊总是为了她而脸红。
现在也是。
至于后续,她依稀记得那样三伏天的天气,白衣少年裹着个白色的丝巾。
有人问怎么了
少年心虚的答道“偶感风寒。”
谭桑当时还没觉得怎么,现在想起那人一脸怪异的神色,还觉得好笑。
只是,她的父母终究还是去了。
少年看着谭桑微愣,最后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凑到她眼前道“可是想起谭山主与夫人了”
谭桑虽然已经这般大了,但是思恋父母确实不假,于是大大方方的点点头。
“我很想他们。”
那人回答道“过几日便带你回去,我也顺道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大人。”
一口一个岳父岳母大人,叫的比她还亲切。
高冷的天帝陛下方才急匆匆的宣誓主权,让谭桑不经意间的想笑。
那人也察觉到她的笑意。
偏过头,随后低下,一口咬在了小姑娘的肩头。
或许是因为隔着衣服,又或者是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想过,要重重的咬自己。
所以真的一点都不疼。
反而酥酥麻麻的。
随后谭桑好脾气的亲了一下那个人的脖颈。
抱着那人的腰身,指尖把弄着他的发丝,忽然开口问“听闻当初你把魔君给魂飞魄散了灰飞烟灭了”
帝衡点点头。
当初好不容易找到谭桑,又听见谭桑跳下了忘川河,一个没忍住,便起了杀心。
当时把魔君擒下来了后,他连天帝都没有禀报,就直接把他的寸寸经脉打断。
却又限制了那个人不能自杀。
连自杀的行为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少年的心思很明显,帝衡就是这样要这位魔君也体会体会这蚀骨的疼。
凭什么受苦的只有他的大小姐
他的大小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唯一的喜欢,是他连碰一根手指头,断一根头发都会心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