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松了她,声音里带了一份邪气,:“书鸢,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
书鸢推开他,先一步离开,这人怎么不懂得适可而止,她才答应他,他就如此放肆,以后还得了。
云陌人没动,目光撵上她,傻傻的笑了起来。
书鸢竟然答应了!
她舔了下嘴角,那里仿佛还余留着她的气息。
甜蜜涌上心头,直达心底深处。
云陌追了上来,与她步伐达成一致,走的不疾不徐。
书鸢输入密码,余光瞄到他又欲抬步过来,挑了下眉:“你想过来吗?”
云陌直接川过来,豪不犹豫:“想。”
书鸢脑子里闪过几种想法,选定一种,看着因为期待而站的笔直的男人:“好啊!进去吧!”
他顿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感觉好像被下套了,他问:“有什么后果吗?”
书鸢靠在墙边,很真诚:“没有,明天起来我们还是好邻居。”
“……”
她前半句话听起来甚是欣慰,紧接着就被泼了凉水。
云陌咬上牙根,揉她头发:“给我下套。”他斟酌一下,脸色一冷:“你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那可没用,售出去的男朋友,在他这里概不退货。
书鸢静默片刻。
云陌更坚定了这个想法,冷着一张脸:“你是真打算亲了就跑,提起裤子不认账!”
“啊?”
书鸢懵懵的,难道刑警侦探思想都比较跳脱,她抬眸,语气坚定:“我答应的事情,从不后悔。”
她吞咽口水,皙白的脖颈滑动,云陌忆起早前的触碰,上面很干净,要是留点什么,或许更完美。
书鸢忽略掉他眼中的灼灼,开门,关门,动作呵成一气。
*
夜里,万籁俱寂,万物渐入梦乡。
枫林门口停下一辆高调的跑车,柯蓝带着羞涩下来,驾驶座的男人也跟着下来。
男人高挑,长相干净,留了一头利索的短发,那双眼睛飘虚又邪魅。
算得上是五官端正的上等。
男人名唤江风,家里做房地产,小有资金。
家里长辈经商头脑发达,用了几年从小县城爬到项城这座大城市。
柯蓝脸色微微泛红:“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江风目光往她身后打量,才落回她唇上:“你跟我客气什么。”
柯蓝笑笑,转身欲走:“那我先走了。”
江风没说话,扣住她手腕,将人拉扯在车身上压住,单手桎梏住她腰身,两人之间没有缝隙。
“柯蓝,我可以吻你吗?”他在她耳边暧昧又温柔的诱哄道。
柯蓝稍作犹豫,抵在他胸口的手上移至脖子上,勾住。
当然可以了,她已经又是她男朋友了,明正言顺。
虽没表态,这一系列动作久经情场的江风自然懂得,他扣住她脑袋,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吻上了她。
他吻得急,吻得躁。
手也不老实往柯蓝衣襟里送,她阻止的手被江风抬回脖子上,他咬她耳廓:“听话。”
书鸢不再动了。
江风得逞伏在她脖子上啃咬,留下星星点点红印,手也在她衣襟内为所欲为。
很久很久,江风气喘吁吁地松了她:“外面冷,进屋去吧!”
柯蓝眸光润泽,极乖地点点头。
翌日,北风呼呼。
到了十二月底,冬天最寒凉的时候。书鸢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服装,深蓝的,很衬她的气质。
她起得早,额头懵懵的,有点烫,针织围巾遮住了脸,离开枫林的时候,对门房门还在紧闭着。
书鸢跟着导航驱车半个多小时,一路上车辆慢慢减少,偏向郊区。
导航自动切掉,入眼的是顶尖的一座玻璃阁楼,虽是建在荒僻处,却也闹中取静,适宜作画。
应是提前交代过,门口保安停好车,领着书鸢路过视野开阔的小湖,来到一处门前。
保安恭恭敬敬:“小姐,您去敲门就好。”
书鸢道谢,门铃响了几声,隔音太好,未闻其声,房门自里打开。
里面的男人衣服褶皱,额角的短发耷拉着,随意又慵散。左耳戴着银色的耳钻,耳垂发着红。
苏衍定住,瞪大眼睛看她,复而又揉了揉眼睛。
书鸢脑子涨涨的,也是一懵,门忽然被重重关上,荡起的风刮乱了她的搭在耳上的头发。
苏衍?
怎么会是他?
她的眉头皱的更深,里面约摸过了两分钟左右,门再次被打开。
苏衍依旧是那身衣服,耳钻不见了。
他侧着身子,咳一声:“进来吧!”
书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出于礼貌收了目光,退了一点距离从他面前进去。
屋内,四壁透光,玻璃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绘画,摆放整齐。
唯独正中间显眼的位子那副海底画歪七扭八,不知是刻意还是慌乱中放上去的。
二楼。
书鸢顺着楼梯上来,秦大师背手而立,四十五度仰望墙上的星空画像。
他听见异样的脚步声,美滋滋的嘴角一收,回头,正色道:“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书鸢望着墙上的画出了神,听闻声音,才回神,贪心不掩:“因为不满足于现在。”
因为想站的更高。
因为想配得上喜欢的人。
秦大师神色复杂,眯着眼睛,书鸢慌了一下,想解释,他突然笑出声:“聪明的人不会放弃赠入手中的前途。”
他本来想逗逗她,竟然敢让他苦苦等了那么久。
可一看她紧张,他又担心把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徒弟逗没了,又正经了起来。
书鸢挠挠鼻子,暗暗松口气。
秦大师转身做到椅子上,坐的端重:“既然如此,你就是我徒弟了,来吧!行个拜师礼。”
旁边桌子上有正泡着的茶,冒着白烟滚滚上升,书鸢走过去端起一杯,豪不扭捏,垂首浅语:“师父,请用茶。”
秦大师心里爽的不行,邪恶之心燃起:“人家拜师都行跪拜礼的。”
书鸢性子寡淡,该虚与委蛇的时候也爽快,他音落,她就欲下跪。
在她心里这并不可耻,反倒看的极开,自古流传下来的习俗,虽早就淡漠在后人眼中,可遗迹永远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