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鸢基本可以确定,这男人又来了,本性渐露。
她抓住他受伤的右手不让他乱动:“云陌,我们才在一起几天,你的本性已经逐渐暴露了。”
云陌腾出左手,放在她细嫩的颈间左右厮磨,他声音里带着一份邪气:“这不是本性暴露,我这叫回归本色。”
他的指尖轻轻勾了下,书鸢被迫仰起头,瓷白的皮肤染上一片烟霞,眉角带赤。
像是修炼千年的白狐,落入凡尘,勾慑帝王的妖精。
空气寂静的过分,书鸢心跳加快的嘭嘭嘭声,粗喘的气息徘徊在两人胸膛之间。
云陌俯身用鼻尖蹭着她酡红的脸,脸上**弥漫:“我还没干什么。”他声音哑了,在她耳畔邪笑道:“你急着喘什么。”
她心绪被他搅乱了,又羞又窘,抬头瞪他:“云陌——”
他笑着:“好了,好了,不气,不闹你了。”
云陌被她脖子上那一抹红吸引了视线,他只不过就轻轻碰了一下,又红了!
那天在更衣室也是。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碰不得。
他以后要是禽兽一点,做了更深入的事,她怕是都不能出去见人了。
书鸢脸颊潮红一片,羞得垂下眼睫,突然慌了:“云陌,你流血了。”
白色的纱布伤口那一片被血沁的艳红。
她抓着绷带边缘,急得不行,眼睫因为紧张害怕闪个不停。
云陌的目光逐渐变得滚烫:“没事。”
“书鸢。”他突然唤她,嗓音是染了**的低沉琴音:“谈了挺久了,我们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了。”
书鸢抬眸,撞进他目光漩涡里,眼中斑驳了光,淡下去的绯红复而游了上来。
他啄了下她眼角,抓住她的手豪不忸怩的挂在自己脖子上:“书鸢,我手疼,搂紧我。”
书鸢抿着嘴角:“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手臂上的血还在往外沁,那是枪伤,复发了会很严重,她有些慌了。
云陌置若罔闻,单手把她抱起来:“抱紧了,别掉下去了。”
书鸢猝不及防,突然的腾空她紧紧搂住他脖子,手下是他的肌肤,灼热一般滚烫。
她又心疼又害怕,思绪混乱:“云陌,你的手。”
云陌把人放在桌子上,手撑在一侧,凝着她湿漉的眼尾,嘴角腾上缱绻的笑:“别担心我了,担心担心你自己。”
他故意凑的很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消毒水味,和血腥味,传入鼻息衬着他的气息,莫名很好闻。
她慌不择言:“你手上有伤,先去医院,听话好不好。”
“嗯。”云陌走过场一般应了一声,唇就要往下压。
书鸢撇开脸:“云陌——不能乱来,伤口会裂开的。”
云陌被她的执着磨得心尖疼,想亲她想的胸口疼,只能循循善诱哄她:“停不下来,亲完就去好不好。”
她眸子水盈盈的,胡乱点点头。
冬日的风头一回温柔拂来。
残阳透过飞舞的窗帘洒进来,洁白的墙壁上映出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他贴着她的唇,像毛头小子一样乱了分寸,蚀骨沉沦。
书鸢的时间顷刻之间定格,浑身僵硬的像一块钢铁,她眼睫垂着,盯着他衣摆内起伏很大的胸口,失了魂。
云陌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你在走神吗?”
书鸢吃痛:“没有。”她眼睛莹润:“我在看你。”
夕阳浅浅,他的眼里盈满了她。
他的长指贴在她耳后,像捧起世间珍宝那样捧起她的脸:“笨蛋,接吻要闭眼睛。”
话落,他再度低了头。
风声入耳,她闭上了眼。
那些不堪的过往,像腾起的烟雾散去,了无踪迹。
原来饱经风霜过后是雨后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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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夕阳格外艳,雪格外的白,一红一白,映衬的格外刺眼。
警局门口马路边停着一辆骚包又拉风的红色超跑,韩竞靠在车门上,冲着路过的性感美女抛了个媚眼,顺便吹了个流氓口哨。
美女羞答答跑了。
他回头,看见脸色沉着的苏衍,咧嘴笑:“衍哥哥,嫖娼被逮了。”
苏衍冷着脸走到驾驶座门前:“闭嘴,在放屁你就走回去。”
他对着韩竞小腿踹了一脚:“滚开。”
韩竞这才察觉的苏衍脸色不对,忍着痛,一瘸一拐绕到副驾驶坐进去。
他屁股刚沾到椅子,跑车以极速驶了出去。
苏衍脸部轮廓崩的死紧,漫无目的,连着闯了几个红灯,跑车疾驰没了油,蔫在路边。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青筋暴起,像一只被主人丢掉的雪狼,蓦地,他问:“我是不是长得不帅。”
韩竞还未从飙车的风暴中回神,愣了半天,被他一记冷眼瞪得一激灵,他火上了头:“你不帅?那谁帅,难不成还是我帅了。”
他怼起人来,连自己也不放过。
他继续:“就您这位爷望着一坐,哪一位名媛不趋之若附。”
苏衍又瞪了他一眼。
别人往他身上俯有个屁用。
又不是她!
苏衍胸口堵着一团无奈的火,上不去,下不来,就卡的死死的,他又明知故问:“那我是没钱!”
韩竞摸不透他这一顿迷惑的操作,又有点想打他一顿:“你没钱?那谁有钱,难不成我比你有钱。”
“那我为什么吸引不到她。”
那云陌就那么好,放着他这块肥肉不要,去啃骨头!
云陌比他辈分低,将来嫁过去她还要叫他舅舅!
韩竞挠挠腮帮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您是在说您梦中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