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早就乱了,压抑着喘不上气,但她眼里雾气腾的厉害,春色正浓:“有点。”
“那我注意点。”
他低头,用力与她纠缠,末了:“甜的。”
书鸢这下乖顺的很:“你给的糖。”
风起,雪落,窗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云陌缓了一会儿,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把她嘴角的水渍擦干净:“阮阮,你怪我吗?”
他抬眸,看见他衣领上不住何时蹭上去的口红:“怪你什么?”
她还不知道,她的杀身之祸是他引来的。
云陌开口,尽数坦白。因为很喜欢,所以看过去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的:“凶手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被我牵连了。”
书鸢皱了下眉头,不悦了
云陌很慌。向她道歉:“对不——”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不悦的更明显了:“走进你的世界,爱上你,这都是我自愿的,不管在这过程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怪你,你也不许道歉。”
他看着她。
手心是他唇上的温度,灼了手心,书鸢稍稍躲了一点:“我一头扎进来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你一味的道歉,我会认为你在把我往外推。”
云陌眸光微滞。
她很聪明,总有些时候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偏巧他也乐意被她拿捏住。
“我没有把你往外推。”他覆上她的手,压在唇上,吻了吻,贴住:“我只是害怕。”
害怕逃过一劫又来一劫。
他害怕真的有一天护不住她。
她想安慰他。
云陌抬手整理好她凌乱的衣领,头放在她肩上,低声说:“怕守不住你。”
书鸢笑着手搭在他肩上:“不用你守,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待在你身边,哪都不去。”
她爱了一个人,所以把心掏了出来,给他,人也给他。
电话响了,云陌没动,用头撒娇一般晃了晃她肩膀:“你接。”
他就只想在她怀里多待一会儿。
书鸢顺了顺他头发,轻轻的,手机在裤子兜里响,她伸进去,隔着薄薄的布料碰到了,很烫,她往里伸,把手机拿了出来。
来电显示是一串座机电话。
云陌瞥了一眼:“老宅打过来的,应该是奶奶,你接。”
她拿到他面前:“还是你接吧!”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怕,你接。”
书鸢拿在手里像烫手山芋一样,偏巧他就是不接过去,她没有跟长辈相处过,不知道怎么说话。
也打心底里怵长辈,怕稍不留神就说错了话,她想法子推脱:“还是你接吧,万一奶奶有什么秘密要给你说呢!”
闻言,云陌抿着的嘴角勾起,嗓音清冽:“有秘密也不瞒着你,你接。”
说完,他伸手在手机上点了一下,一下是接通,一下是免提。
电话那边有声音传过来。
“小陌,怎么现在连奶奶的电话都接的那么慢了。”云老夫人的声音有委屈,还有点小凶。
书鸢当即就更怵了,手心有汗。
云陌伏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很轻:“喊奶奶。”他催促:“快。”
“小陌、小陌、怎么不说话,在忙吗?”
电话那边急了。
云陌也急了,晃晃她,就是要她喊:“快。”
她懂事起第一次喊林淑外婆,被推倒在地上,她不讨喜,好像也没有长辈喜欢过她。
书鸢抿着唇,抬眸,看见他眼里期待的光,便起了愿意一试的心:“我——”
云陌突然低头,唇贴在她脖子上,铆足了劲吮着,她皮肤白,平时轻轻碰碰都红,这下直接红了一片。
他手探在她衣摆里面放着,腰很细的一圈,往上移,伏在她颈窝里威胁道:“喊不喊?”
电话那边云老夫人还在催:“小陌——”
她怕痒,拽住他的手,眸子泛潮,像江南雨后的花,从里到外雾态潋滟:“喊。”
“嗯。”
他把头抬起来一点,把手机往她面前推了推,书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轻轻试探:“奶奶,我是书鸢。”
那边安静了几秒,声音放轻了:“是阮阮啊。”声音里都是喜悦,她看不见也能听出话里的窃喜:“跟小陌在一起吗?”
书鸢推了推脖子里的人:“嗯,在一起。”
她笑了几声:“小陌在忙吗?”她带着目的地问:“奶奶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她就是急,就是想抱曾孙了。
书鸢接话:“没有——”
云陌手往上,放肆的不行,她的话硬生生忍了下去,他把电话顺过来,免提还在开着:“奶奶,我们两个在忙,您打扰到了。”
云老夫人不知道电话是免提,还把声音放小了:“宝贝孙子你可要加油,奶奶特别想抱小曾孙。”
书鸢小脸涨得通红。
他望着她,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奶奶,我还想当爸爸呢!”
“那你加把力,奶奶就不打扰了。”她说:“过两天带她回来看看奶奶。”
云老夫人挂的很快,速度可见她有多想抱曾孙。
挂了电话,云陌也没跟她闹,把她衣服整理好,又找了围巾给她戴上,她问:“我们要出去吗?”
“嗯。”
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喝完出去。”
书鸢端着水喝干净:“去哪儿?”
中午了,他打算带她去吃饭,但她问了,他就想逗逗她:“回家造娃。”
书鸢:“……”
中午云陌带着书鸢在附近一家小菜馆里吃的饭,菜馆不大,口味还行。
云陌给她点了糖醋鱼,但她没怎么吃。
他剔好了鱼肉放她碗里:“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书鸢夹到嘴里嚼着,敷衍评价:“还凑合。”她认真表态:“但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
他揉了揉她脑袋,啼笑皆非:“晚上回去给你做。”
她把那块鱼肉吃了,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碎进了眼里:“好。”
下午,书鸢去了画室,云陌送他过去的,画室应该没有人,楼上也很安静,秦大师出国参加画展会,要一个星期。
至于苏衍,他行踪成谜,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书鸢没在画展看见他。
窗外下了雪,密密麻麻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