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肉骨一晚上被从床上踢下来无数次,最后一次,它头上落了一张毛毯,很厚。
而所有的罪魁祸首。
是它那个长得像个人,但是不干人事的爸爸。
总之,一到了晚上,但凡跟人搭边的事他是一点儿不做!
禽兽的活是被他揽完了。
“云陌。”书鸢翻了个身,唤他。
他靠在床头,上半身裸着,被子搭在腰上,嘴里含着糖。
闻声,他凑过去:“醒了。”
她眼睛还泛着糊,脸闷的很红,添了几分娇态的柔弱美:“几点了。”
她浑身不舒服,懒得动。
“十点了。”
书鸢眼睛睁了睁,睁不开,酸的厉害,她就闭着眼睛:“你怎么还不去警局?”
他藏了情绪:“今天不用去。”
她皱了皱眉,假期他已经休过了,也没有到任何法定假日,更没有到休息日:“为什么不用去?”
云陌小心翼翼的看她,她太聪明了,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想陪着你。”
书鸢:“……”
他半伏在她身上,手探在被子里给她揉着腰:“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躲他,耳根绯红:“没有。”
云陌又往前凑,他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两人:“你躲什么,我的错,总要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吧!”
他话是说的一点儿没毛病,就是手跟嘴不是一个频道的。
书鸢是十二点钟醒的,卧室的门在开着,淡淡香味飘进来,她皱了皱眉头,从床上爬起来。
地毯上有一坨,她把毯子掀开,肉骨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嗷呜~嗷呜~”
书鸢把它抱起来,顺了顺毛:“肉骨真乖。”
“嗷呜~”
厨房里的云陌听到声音把灶火改小走出来:“醒了。”他凑过去亲了亲她:“饿了吧!”
肉骨凶巴巴的:“汪汪汪——”
书鸢笑着在它肚子上一直安抚:“它好像不喜欢你亲我。”
肉·醋坛子·骨:“嗷呜~”是的是的。
它不想要爸爸了!
云陌哼了一声,用手勾起肉骨的下巴,挑衅的眼神和语气:“不喜欢也没用,我喜欢就行。”
他说完,捏着书鸢的下巴缠绵悱恻的吻。
亲完人,他还恬不知耻的问:“老婆,你喜欢吗?”
书鸢无奈的瞪他一眼,但眼神是柔的,她脸也是绯红的,这样一看,反而生出一种娇态:“它就是只狗,你也能跟它杠起来!”
“你心疼它!”云陌觉得自己在慢慢失宠,他把肉骨提溜下来,拖着她的腰一提,让她的腿绕在自己腰上,缠住,他故意搂的很松。
“喜欢肉骨还是我?”
书鸢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还是他给她穿的,细细白白的腿就盘在他腰上。
问完问题,他索性就不搂了,手直接松开,禽兽的不行。她怕掉下来,手上搂着她脖子很紧,腿也只能死死地缠着他。
云陌的手抬上去,把她的脸从自己脖子上捧起来,不讲理的问:“喜欢它还是我?”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姿势,书鸢的脸羞得通红,偏巧这个时候,他还不收敛。
“嗯?”
她眸子里的慌乱藏也藏不住,又拗不赢他,咬了咬嘴,含糊地说了:“你。”
他得寸进尺:“那你说,我听着。”
书鸢不懂,玉一样的眸子里是他的影子:“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云陌碰上她的腿,把她往上提了提,侧边的灯光落下来,墙角藤上两个人影:“我想听听。”
她毫不犹豫地说了:“我喜欢你。”
喜欢到,她想把她自己和全世界最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
他耳朵也红了些许,低头把脸埋在她胸口,低声笑出来:“我也喜欢你。”
他去吻她脖子。
“云陌。”
他闷着声应:“嗯?”
空气里有淡淡的甜味,他心里也甜,但都不及她说的话甜:“我更喜欢你一点,喜欢到已经离不开你了。”
若是他现在说结婚,她一定就拽着她往民政局去了。
云陌僵了一下,脸从他脖子里出来,也把她放了下来,说了不像他说的话:“那就让你多喜欢一点吧!”
她心猿意马,脑子里想不了其它,笑了笑。
“先过来吃饭。”他眼里闪过一丝疼痛:“然后,我们去逛街。”
他平时吃饭的时候话不多,然而今天要求也多,话也多。
“阮阮,给我夹菜。”
她听话地给他夹。
“阮阮,给我剔鱼肉。”
书鸢笑的很开心,她低着头,学着她以前的样子剔了一大块鱼肉:“给。”
云陌低着头,眼里碎满了残缺的光,抬头的时候,眼里只剩下满腔的笑意。
他说:“阮阮,我想喝牛奶。”
“我给你热。”
她放下筷子,就往厨房去,肉骨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云陌眼睛发酸。
原来,名利,金钱,所有的前途,都不如这个人在他身边,笑着,晃着来的惬意。
那场电影的主人公放弃了一切,只为守在他心爱的姑娘身边。
如果可以,他也想什么都不要,带着她躲到一个没有无危无险的地方,万事顺遂地度过一生。
可是……没有如果……
“云陌。”
他笑了笑:“嗯。”
“你怎么了。”书鸢把两杯牛奶搁在桌子上,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眼睛很红。
从饭前开始,她就察觉到他今天很不对劲,但是她就是没办法怀疑他。
他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拉,拉过来的瞬间顺势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肚子上:“等过年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她一点儿也不犹豫:“好啊。”
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节日该有的喜庆,这是第一次那么期待一个节日的到来。
不长不短,一月不足。
云陌呼吸很乱,声音闷闷的,他用脸蹭她肚子:“结了婚,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书鸢顺着他软踏踏的头发,她眼睛莹润,心也软的一塌糊涂:“都听你的。”
他眼里起了一层水雾,潋滟醺醺:“要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其实他不想要孩子,但是他想要有她们两个血液组成的孩子。
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个他们两个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