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树影婆娑,彩灯亮着,一闪一闪地,晃的有情人意乱又情迷。
云陌应了一声好,抬手把她按在怀里,寻到她的唇,吻了下去,又急又重,呼吸混杂在一团,乱糟糟的。
今天的书鸢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他手里好不容易抓住的沙子,在随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一点点地往外漏。
漏的他心里空荡荡的。
他也没敢想太多,只以为她是恐惧将要迎接的阳光。
云陌把患得患失藏了起来,再害怕,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看到罢了。
以前的云陌什么都不怕,杀天杀地,毫不忌惮,只是现在不一样,他想善良一点,在这个不太好的世界里,让她看到希望。
卑躬屈膝,放低姿态,只要能护一个她,无怨无悔。
“云陌。”
“嗯?”
书鸢被他箍的很紧,脸贴在他衬衣上,耳边是他震慑的心跳声,令她贪恋,不愿放手。
“怎么了。”云陌亲了亲她头发。
她抬头,撞进他深陷的目光里,彼时,漫天的雪花落下来,伴着彩灯,五彩斑斓:“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云陌低声笑了,把手绕道她身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叫吧,反正我的名字,我的人,这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你有一切使用的权利。”
书鸢终于跟着笑了,她低头,眉头猛的一拧。
心口处猛的一刺,钻心地疼。
她才想起来,药没了,她已经连着两天没吃药了。
好像知道和云陌不会有结果,她也就跟着没了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可笑,这偌大的世界,只有他心里那个小小的地方,她最喜欢待。
书鸢低头咬着牙缓了一会儿,不见好转,她抱着云陌的腰,脸埋在颈窝里,用额头抵着。
“阮阮。”
她没应,但是她听到了,只是手上紧了紧,以示回答。
他闷着声音,声音像碎了风霜进去,带了几分闷哑:“以后的每一个新年,你都要陪着我。”
书鸢抬头,雪花落在睫毛上,遮住了眼睑下的红。
云陌低头在她嘴角咬了一口:“知道了吗?”
她咬咬牙,眨了眨眼睛,眼眸微微一弯,一瞬间,满世界美不胜收的雪色,都在她身后成了陪衬。
他盯着她,里面都是她,再也融不进去其它。
云陌抽了一口气,咬咬牙根,就着她眼睛里的笑,低头含住她的唇,放纵了性子,辗转反侧地折腾她。
面对她的时候,若是有了欲,他是一点儿都不委屈自己。
书鸢眼里的春色很淡,轻轻推他:“不要在这里。”
他闷着声音,与她不同,他眼里的**正浓:“就一会儿。”
书鸢:“……”
她把眼睛闭上,隐去绯红,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豁出去了,她只要他顺意。
次日一早,是大年三十,雪花落得很浓,掺了丝丝冬雨进去,雪没有停歇,雨也下个不停,缠缠绵绵绕在一起。
书鸢恶意视频的热度也跟着迎新年的热度褪掉,随着时间淡出大众视线。
下了一夜的雪,外面满世界都是银白的。
卧室开了暖气,窗帘顺着风刮了几下。
书鸢今天醒的早,她知道云陌轻轻给她掖了被子,早上温度没有回升,知道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也知道他很虔诚的吻了吻她额头,更知道,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然后去做早饭。
这一刻,书鸢不得不承认,她羡慕死了,他将来的另一半。
云乾震说,要她在云陌娶别人之前,断了一切联系,不要跟这里的任何人联系,不能让云陌找到一丝线索。
可是,她所有想联系的人都在这里,这个她不太喜欢的城市。
书鸢坐起来,抬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机,在触到的时候,她猛的缩了一下,聂青不喜欢她。
若是再没了联系,她应该是开心的。
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书鸢手在空中僵了很久,收了回来,嘴角嘲了一抹笑。
算着时间,她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很轻。
卧室的光很暗,客厅的光很亮。
云陌走进来,光在他后面,像满身渡了星光的神明,一步一步走过来。
书鸢微怔。
云陌坐在床边,架着她的胳膊,轻轻一使劲,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嘴角有很餍足的笑:“不是一直嚷着累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书鸢脸色爆红。
她推了推腰上很不老实的手:“不许乱说。”
他昨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没完没了地折腾她,她嘴也硬,鲜少求饶,只是被他一直哄着、骗着,说了很多羞耻的话。
最后实在禁不住了,她躲着他,丢了胆子,一个劲地求饶。
嚷着不舒服,嚷着累。
偏巧有些时候,他听不进去任何话,最后,还是他餍足了,才舍得放她休息。
云陌低声笑笑,声音里有事后爽朗的愉悦:“好,不说了。”他吻了吻她耳朵:“先起来吃早饭。”
书鸢低着头,脸色嫣红:“好。”
许是的确睡得不好,她声音很闷很闷,还有很浅的鼻音。
“还很不舒服吗?”他有些自责,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隔着衣服,在她腰上揉着:“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
她也有了一点小性子,把他的手打掉:“还说!”
这话要是搁在别的方面,兴许她还能信上几分,要是搁在男女之事上,她是一分不信。
昨晚她丢了面子,求了那么久,他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云陌看着她耍性子的模样,心头一甜,他就是很喜欢她跟他闹,跟他耍性子,气呼呼又没办法的样子,他喜欢的紧。
“真生气啦?”他不像是真心实意来赔罪的,倒像是来堵她的:“有没有什么将功补过的机会。”
书鸢推开他:“没有!”
他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下巴压在她肩上,声音放软了一些:“阮阮,你不能怪我,这都怪你。”
哄不好了!
为了以后着想,他动了男人惯有的坏心思。
她呼了一口气,声音很淡,根本就不是生气的音色:“怪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