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的嘴有毒,一口毒奶奶到了自己。
四十分钟后,二人回到了御水湾的家,轩辕天歌难得不再抗拒让他登堂入室,结果刚进家门后她就一脸懵逼的发现,自己家里那堵电视墙,被人给直接打通了,墙上打了一个拱形门出来,一眼就能透过这道多出来的‘门’看到隔壁某人家里的客厅。
两套房正式变成了一套房,还是一套有着不同装修风格的房!!!!!
大概是轩辕天歌脸上懵逼的神色太明显了,刚刚还嘚瑟了一路的祁渊,顿时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强行解释道:“那个时间太仓促了,风格没能统一,明天我找个设计师过来,你去挑一个喜欢的风格,咱们再从头换一个?”
轩辕天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找个设计师过来换一个风格的问题吗?
这特么是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直接把她家的墙给拆了,然后强行要非法同居好吗?!!!
跟轩辕天歌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对上,祁渊就知道自己这肯定是摊上事儿了,他刚刚还在车里嘲讽了一波某位远在灵山跪搓衣板的妖神帝君,没曾想现实打脸来的这么快,但为了不让自己步上那位妖神帝君的后尘,他依然试图抢救了一下自己。
祁渊无辜地跟轩辕天歌,忒真诚地问道:“凤凰,你饿了没?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让虬髯准备了新鲜的食材送过来,这会儿应该都在厨房里了。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只要是你想吃的,我都能做出来。”
轩辕天歌轻轻地磨牙,这会儿的美食攻略已经对她不太管用了,只要一看到那道多出来的门,她就觉得自己牙根都在痒。
“之前被你收起来的那些阴魂呢?”轩辕天歌忍着想要咬死他的冲动,努力平静地道:“把它们先交给我,我去外面把它们先超度了。”
祁渊一听这话,自以为警报解除,忙不迭地将之前他收起来的那个收缩成黑色水球状的阴魂拿出来递给了她,并殷勤地道:“那你超度它们,我去做饭。”
“先不忙。”轩辕天歌接过黑色水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道:“你去厨房看看,我记得厨房里放着一个榴莲来着,当时买回来因为没熟透,所以就放在了那儿。”
祁渊闻言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轩辕天歌看着他,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道:“搓衣板我们暂时还没有,榴莲倒是有一个,去吧...不过跪的时候注意一点,别把我的榴莲跪坏了。”
祁渊:“......”
倘若时间能倒回,他一定会一巴掌扇在那个在车上毒奶到自己的嘴上!
跪搓衣板有什么好嘲讽的?瞧瞧他这里,改成跪榴莲了!!
祁渊悔啊,悔不当初!
可再悔有什么用呢?看着一脸假笑盯着自己的轩辕天歌,祁渊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默默地转身去厨房找榴莲去了。
不就是跪榴莲么?
反正墙都被他给打通了,从此两家变一家,四舍五入也是住一起了,现在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离住在同一间卧室,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远吗?
值————!
祁.前杀生佛.现鬼族少帝.渊,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从厨房里抱出来了一个约有二三十斤重的大榴莲,然后彻底不要脸了,抱着个大榴莲就吭哧吭哧地跟在轩辕天歌身后去了外面的小花园,最后在轩辕天歌一言难尽的目光中,坦坦荡荡地将那个大榴莲就放在了她所坐的休闲吊椅跟前,而后面不改色地直接跪了上去。
轩辕天歌:“......”
就他那个坦坦荡荡的模样,不晓得的只怕还以为他在跟谁拜堂成亲呢!
跪榴莲都跪出了一股六亲不认的姿态,大概也只有这位能做得出来了。
轩辕天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目光不自觉地往他膝盖下的榴莲上看了好几眼,最后忍无可忍地道:“你能要点脸吗?”
祁渊站得直,跪也跪得十分标准,闻言后还十分不知耻地冲她一笑,“要脸做什么?像我们这种王八蛋,从来都不要脸。”
说完还更不要脸地问道:“凤凰,我跪也跪了,你能说过时限吗?我得跪多久?跪完之后还得去给你做饭呢。你今儿一整天都没好好吃过饭的。”
轩辕天歌听完只想捂脸,她低估了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
她不仅低估了祁渊不要脸的程度,轩辕天歌更低估了祁渊的浪劲儿,哪怕是正跪在榴莲上,也阻止不了他继续浪得飞起。
祁渊一边笑吟吟地瞅着她,一边伸手就拽轩辕天歌的衣摆,拽住后就跟撒娇似的还轻轻地晃,一边晃一边继续问:“问你呢,说话,想要我跪东西。”
轩辕天歌没眼看他了,板着一张面瘫脸不搭理他,径直捏起了一个手印,然后对着四周轻轻一划。
只听‘嗡’地一声响后,小花园的四周顿时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当结界一出现,轩辕天歌立刻将另一只手上捧着的黑色水球往半空轻轻一抛,然后又是一声嗡鸣,原本被压缩成一个球的阴魂全部被释放了出来。
一时之间,小花园里阴风阵阵,鬼哭声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轩辕天歌顾不上祁渊了,她拧着眉看着小花园里那一团不断涨大的阴魂,而后双手迅速结印。
凄厉的鬼哭声同时一停,跟着那一团黑雾中,开始不断闪烁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那些画面都是这些阴魂生前还残留的一些记忆。
轩辕天歌阴沉着脸色看着,就连先前浪得飞起的祁渊也渐渐蹙起了眉心。
这些阴魂正确来说都只是一些童魂,因为年纪都太小了,所以记忆里的东西也不太完整,然而即便不完整,但仅仅是一些一闪而过的记忆片段,也是触目惊心。
贫穷落后而愚昧的出生地,两三岁就被自己的血亲当做牲畜似的卖掉,最后落入了魔窟!
在魔窟里,她们被精心地养到了六七岁,而后就沦为了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客人的玩物。
那些变态的客人们,一面笑的恶心地说不怕,叔叔最喜欢你们了,一面将罪恶之手伸向了这些懵懂天真的孩子。
他人即地狱——-想要知道地狱是何等景象,不往黄泉,不去冥界,钻进人心里看一看就能彻底了解。
轩辕天歌铁青着脸看着这些一闪而过的残缺记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像是要将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给记在脑海深处般。
直到祁渊不知何时已经从榴莲上起来了,他挡在轩辕天歌的身前,轻轻捂住了她的双眼,轻声道:“乖,不看了。这些东西看多了伤眼睛,我替你记着,以后一个都不会落下。”
轩辕天歌隔着祁渊的手掌心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跟羽毛似的轻轻扫过祁渊的掌心,令得祁渊差点一个没忍不住想要将她狠狠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另一只手揉了一把她的头顶。
轩辕天歌静了几分钟,才哑着嗓子道:“这些人...应该遭到天火焚身之罚!”
“嗯。”祁渊应了一声,轻声地哄:“你才是人族之主,人间界的事儿,你说了算。”
估摸是终于缓了过来,轩辕天歌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拉开他捂着自己双眼的手,道:“行了,我没这么玻璃心,而且这些东西我那会儿在海底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一次了。”
祁渊还是挡在她身前不让开,垂眸看着她笑道:“是,你不是玻璃心,我的凤凰只是心软而已。”
轩辕天歌听出了他这话里还夹带了‘私货’,抬眸看着他想要反驳谁是你的凤凰了,可看着祁渊含笑的眉眼,她愣是没有将那句反驳说出口,最后被祁渊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干巴巴地找话道:“谁让你起来了?”
“我自己起来的。”祁渊不要脸,然后慢慢蹲在轩辕天歌的跟前,笑得又浪又好看,“再跪下去就膝盖疼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就起来了,免得真跪疼了我,你还要悄悄心疼。”
“谁舍不得了。”轩辕天歌嗤了他一声,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让他继续去跪着,她缓了缓心情,然后又板着脸将他往旁边推了推,道:“别在这儿挡着我,我还得将它们给超度了呢。”
祁渊顺着她的话往旁边挪了一步,真的就只挪了一小步,继续蹲在那儿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的。
轩辕天歌不准备再搭理他了,任他怎么看都不给他一个眼角余光。
不过.....
当轩辕天歌刚刚准备掐诀,才做了一个起手式,蹲在一旁的祁渊就要开口了。
祁渊盯着她的掐诀的手,不满地道:“超度的经文那么多,你怎么就非得用孔雀明王咒啊!!?”
正要超度的轩辕天歌闻言卡了壳。
祁渊继续不满地道:“换一个,换一个,不许用摩诃那小王八蛋的咒。”
轩辕天歌捏着一个决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
祁渊还在不依不饶:“换成不动明王的也行,都是明王之尊,不动明王咒更有用点。”
“祁渊。”
轩辕天歌看着不依不饶,瞬间降智到只有三岁的某人,轻轻地,不带一丝火气地道:“你还是滚进去做饭吧,不然就继续去跪榴莲。”
祁渊迟疑地跟她对视数秒,在滚进去做饭和继续跪榴莲中,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不过祁渊虽然做出了选择,但在进屋里去的时候还是一些愤愤不平,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还在叨逼叨:“真的,凤凰你信我啊,不动明王咒真的比摩诃那小崽子的咒好用多了。”
看着祁渊不情不愿离开的背影,轩辕天歌面无表情了片刻后,突然噗嗤一声轻轻笑了起来,她一边摇头一边收回目光,但还是坚持用了孔雀明王咒。
超度是一件挺费时间的事儿,特别还是一次性超度这么多的童魂。
轩辕天歌将孔雀明王咒从头到尾念了十多遍后,方才将这些童魂给全部超度完。
金色的星星点点在小花园中冉冉升起,如同繁星似的,一道黑色的大门凭空在小花园的外面陡然出现,而后只见两个熟悉的一黑一白的身影从那道黑色大门里走了出来。
白无常那标志性的欢快声音响起:“哟呵,怎么这么多的童魂啊?还有好多都残缺不全的,这即便去了阴司城都没法去轮回转世了啊。”
而黑无常依然面瘫沉默,惜字如金地看向轩辕天歌,给了她一个无声的询问。
“静海的海底下面有个厍阴祭祭坛,里面镇着数都数不清的童魂。”轩辕天歌从休闲吊椅上起身,对黑白无常解释道:“这些童魂都是没来得及炼化的,有些还能转世的,你们看着安排一下吧,剩下的残魂无法转世的,就在阴司城里给它们安置了。”
黑无常沉默地点点头,白无常却嘶了一声,错愕道:“厍阴祭?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那祭坛里埋着的邪神又是谁?”
轩辕天歌不太想提静海海底的祭坛里埋着的是谁,她避重就轻地道:“不管是谁,反正也死了。”
“死那是肯定的,毕竟都被你给找到了,还能不死么。”白无常摸着下巴,一点儿眼色都没有,没有看出轩辕天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是好奇地追问道;“但我还是好奇那邪神是谁呀?”
如此没有眼色的家伙,轩辕天歌都快烦死他了,她扭头不再搭理他,只看着沉默寡言的黑无常,道:“小黑,麻烦你带它们下去吧。”
黑无常正要点头,结果却没有白无常的嘴快,只见白无常笑得一脸荡漾,阻止道;“别呀,说说呗。咱们难得能见上一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个五块钱的?”
“不聊,不约。”轩辕天歌想到没想就直接拒绝,甚至不准备再给这浪货一点面子,立即转身就要进屋。
可白无常向来就是一个山不来就我就山的家伙,眼瞅着轩辕天歌要走,他立刻嘚嘚瑟瑟地跟了上去,想也不想地就挡在了轩辕天歌身前,活像一个堵着良家少女的小流氓,先是流里流气地对着轩辕天歌吹了一个流氓哨,而后笑得浪荡又欠日地道:“小六儿,你这就有点儿伤白哥哥的心了啊,你听见刚刚哥哥心碎的声音了吗?”
轩辕小六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渐渐多出了一丝怜悯神色。
白无常还在继续浪:“想当年你还小的时候,白哥哥可是大半夜的悄悄带你出去玩呢,那会儿哥哥自己都忙成狗,还不忘每晚来带你出去长见识,你当年可说了,最喜欢白哥哥的,怎么如今长大之后,一见着白哥哥就翻脸不认人呢。”
“抱歉,打断一下。”轩辕天歌面无表情道出事实,“当年你偷偷摸摸地抱了我出去,都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的,而且我记性一向很好,我不记得我说过最喜欢你,只记得我对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烦不烦,别来找我玩了行吗?’。”
“嗨——-!”白无常妖妖娆娆地一眨眼,十分不要脸地道:“你们这些小丫头不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嘛,喜欢谁就都是说讨厌谁,白哥哥我都懂。当年你五姐也是这样,嘴上说着讨厌死我了,其实心里可喜欢跟我玩了,还曾经深更半夜的追了我好几条街呢。”
说实话,要说不要脸的人,除了祁渊外,白无常这货真的是能凭实力排在第二位。
但是......
白无常浪得飞起,却忽略了屋里还有着一个人的气息,所以,当他放飞自我地逗着轩辕天歌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一道冷冰冰地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祁渊:“哦?她原来是喜欢你的吗?”
浪得飞起的白无常突然僵硬,他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了自家少帝那一双分外多情却又很是无情的桃花眼。
白无常:“......”
现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尴尬得连黑无常都默默地给了白无常一个怜悯的目光。
祁渊身上穿着一件搞笑又粉嫩的围裙,右手上还拎着一把锅铲,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白无常,轻声道:“我一直以为你都弯成了回形针了,不曾想你还能直回来,还当着我的面撬我的墙角了?”
白无常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打死他都没想到,他家少帝居然会在小六这丫头的家里啊,还特么穿着一件搞笑的围裙,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锅铲!!!!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结结巴巴地道:“我要说...这是个误会,不知您信不信?”
祁渊微笑,温文尔雅地吐出了一个十分不温文尔雅的字:“滚————!”
虽然被叫了滚,但白无常却如蒙大赦,跟个兔子似的,立刻就撒丫子跑了,跑之前还不忘一把拖走了他的小黑,在黑色大门关闭的同时,还能听见他哆哆嗦嗦地对小黑道:“夭寿了!!小六那丫头怎么不告诉我少帝他也在啊!”
向来惜字如金的黑无常,冷漠地怼了他一句:“活几把该——!你早晚会死在你这一张嘴和这一身的浪劲儿上。”
白无常狗改不了吃屎,“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是死在你的身上。”
黑色大门轰然关闭,轩辕天歌隐隐听到了一声来自白无常的惨叫,她觉得下一次见面,或许自己暂时见不到白无常那货了。
真好!
不管是不是真好,反正祁渊觉得自己不太好了,他轻轻磨着牙,低咒道:“地府这些年在干什么吃的?怎么就没把那东西给扔进再生池里给活活淹死呢!”
轩辕天歌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莫得感情地道:“没办法,谁叫堂堂冥帝不务正业,天天都待在阳间乱晃呢。”
突然被内涵,祁渊不乐意了,他举着拿着锅铲地手,就强行贴了过来,一边蹭着轩辕天歌,一边把她挤到了墙角里,反驳道:“凤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我会这么不务正业地待在阳间,是因为谁啊?”
轩辕天歌被他堵在墙角里,推不开又躲不掉,只能妥协:“行行行,是我说错话了,别在这里堵着,让我进去。”
“不行,我也伤心了。”祁渊摇头,堵着人不让开,非要讨一个说法,“你必须得安慰我一下。”
轩辕天歌往左边挪,他就立刻堵在左边,她往右边挪想要钻出去,祁渊就飞快地堵在右边不让。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轩辕天歌彻底被他磨得没脾气了,无奈地看着他问道:“怎么安慰?”
祁渊立刻眯了眯眼,不要脸地笑道:“亲亲抱抱举高高。”
轩辕天歌:“......”
我反手就想给你一个大巴掌,还亲亲抱抱举高高呢?当年摩诃和迦楼罗都没能亲亲抱抱举高高!!!
“举高高就不用了。”见轩辕天歌面无表情地瞅着自己,祁渊立刻能屈能伸地退让了一步,“就亲亲和抱抱吧。”
自认退让了一步的祁渊,一脸坚决决不再退让地看着轩辕天歌。
轩辕天歌:“......”
二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轩辕天歌妥协了,她无奈地在心里一叹,真是要了亲命了,这家伙怎么比以前还难应付了呢?居然都学会撒娇了!!!
对!
就是撒娇!
堂堂鬼族少帝,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穿着一件粉色围裙,手里还举着一个锅铲,堵着人嘟着嘴,不要脸的卖萌撒娇!!
这特么谁遭得住啊?!
别人遭不遭得住暂且不知道,但轩辕天歌肯定是遭不住的。
毕竟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对他向来都是没有脾气的,但凡他多磨一会儿,她再大的火都对他气不过三句话!!!
所以,轩辕天歌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而后踮起脚尖,去亲亲抱抱安慰某个不要脸撒娇的家伙了。
祁渊如愿以偿,愉悦地眯起了一双桃花眼,但他居然也没有继续占便宜,真的只是站在那里乖乖地让轩辕天歌亲亲抱抱了一下,然后在轩辕天歌退开之后,心满意足地道:“走吧,进去吃饭了。”
别说,他这么老实还真的让轩辕天歌有些回不过来神,毕竟这家伙从来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此刻这么老实,轩辕天歌都差点以为他吃错药了。
直到二人一顿饭吃完,等到要睡觉的时候,轩辕天歌才知道,有的人只是老实一小时,但却能作死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