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奇怪，我从刘畅右手边走过去，是怎么踩到她的脚的。”
姜宁抬眸，清冷的目光落在刘畅身上，“不如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解释个屁啊！
刘畅在心里爆粗口，脸上却还是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小声说道：“赵老师，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网红，觉得我们低俗，可姜宁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欺负我呀！”
闻言，赵老师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扯到整个网红圈子干什么？想要卖惨让我为你主持公道？不帮你的话是不是还要被你扣上欺负弱小歧视网红的帽子啊？”
她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了，刘畅这点小手段根本不够看！
赵老师这一番话让刘畅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她哭的惨兮兮，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开口，“赵老师，我没有，我只是被人踩了脚，想让那个踩了我的人向我道歉而已，你这么说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闻人遥晃了晃她的手臂，用力对她使眼色。
今天才是练习第一天，刘畅要是得罪了练习老师，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没想到刘畅根本看不见她的眼神一样，仍旧哭的撕心裂肺。
姜宁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刘畅在这里嚎啕大哭，大家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练习！
她抬脚冲着刘畅走过去，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
“呜呜呜呜呜，我知道，我都知道，赵老师你是害怕得罪上司，才会这么不公平得对待我。我今天都看到了，姜宁和那个男人在练习室里......”
“在练习室里怎么样？做直播吗？”
耳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刘畅吓了一大跳，她哭着回头，就看到姜宁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上面正是直播界面。
“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见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姜宁手里，刘畅也顾不上哭了，扑上去就要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
姜宁脚尖转了一下，轻轻巧巧避开刘畅的九阴白骨爪，把手机递给了赵老师。
“这是什么？”
赵老师一看手机上面的直播评论，眉毛就拧了起来。
“舞蹈老师像灭绝师太”
“小姐姐被人踩了脚好可怜”
“那个踩了人的女生好凶啊，她有后台的吧”
“那个叫姜宁的和男人在练习室里干什么了啊，是不是......嘿嘿嘿”
各种评论刷刷刷从眼前飞过，赵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面五表情，几步走到刘畅身边，把手机屏幕对着她。
“你用我们初梦女团练习生的名气给自己引流，倒是挺会卖惨。”
娱乐圈里卖惨不可怕，拉踩不可怕，可是蠢到被人当面揭穿的，刘畅还是第一个。
看着自己的手机，刘畅脸色发白。
她才刚刚打开直播不久，本来是打算录下姜宁出丑的样子，让姜宁被人嘲笑，没想到那个贱人那么恶毒，直接踩着自己的脚走了过去！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大家看看练习生的生活，没想要卖惨的，更没想要抹黑您！”
她一边落泪，一边摇头，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活似一朵风中摇摆的白莲花。
“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赵老师没理会刘畅的哭泣，反而询问姜宁的意见。
在刘畅的直播间里，姜宁是被人骂的最狠的，同时也因为刘畅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引来了很多人的恶意猜测。
姜宁明白赵老师的好意，冲着她弯了弯唇，才开口：“作为被刘畅拉踩抹黑的人，我要求刘畅向我道歉。”
她说完，突然凑到了刘畅的面前，声音如她这个人一样清冷，“我小气又记仇，让你给我道歉不过分吧？”
“你别太过分了！”
闻人遥突然出声，愤愤地怒视姜宁：“明明是你踩了畅畅，怎么还要求畅畅向你道歉？”
她一边瞪着姜宁，一边抱着刘畅的手臂，看上去像极了为好姐妹出头的单纯直爽女孩。
姜宁却看到她悄悄往前挪了挪身子，刚好让自己的整张脸出现在直播镜头里。
她心里啧啧两声，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开始看着闻人遥的表演。
果然，闻人遥义正言辞地指责姜宁排挤同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巴拉巴拉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因为词穷而停下。
她觉得刚才好好表现了一把自己的直爽重情义，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姜宁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滑稽的猴子表演。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不应该向畅畅道歉吗，她才是受害者啊！”
“我看你挺能说的。”
姜宁声音淡淡，话音刚落，就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感觉自己被嘲讽，闻人遥悄悄握紧了拳头。
还不等她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在嘲笑自己，姜宁就已经伸手指向刘畅的小白鞋。
“看到她的鞋子了吗？”
闻人遥一愣，搞不懂姜宁到底要做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刘畅的鞋子上确实有鞋印，可以证明她被我踩了一脚。可同样的，鞋印和刘畅的鞋子形成一个大约三十度的角，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知道！”刚才笑出声的女生接过话，兴奋道：“那是因为姜宁往前走的时候，刘畅把脚伸了出来！”
另外一个人也接着开口：“刘畅想要暗戳戳使坏却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呗，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明白吗？”
一句一句话落在刘畅和闻人遥的耳朵里，让她们两个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然而她们现在越是难堪，看热闹的人就越高兴。
“真以为赵老师看不出来这个小把戏吗，她给刘畅留面子，没想到刘畅想在这里卖惨，真是好笑。”
“在练习室里开直播，这种心机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够了！”
眼看着众人纷纷开启了嘲讽模式，练习室里一片嘈杂，赵老师发出一声厉喝，终于让她们安静下来。
“刘畅，给姜宁道歉。”
赵老师一锤定音，让刘畅脸色发白，却死死咬着下嘴唇，就是不肯开口。
她被人嘲讽，在直播间丢脸，都是因为姜宁这个贱人，她才不会向那个小三生的野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