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绾手里还握着那块七彩石,她看着那块石头,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南公瑾监视了一般。
司绾一一回想起之前的事,真的感觉自己每一次不管在想什么,南公瑾都知道,还一一帮她实现了。
这让司绾感到浑身不自在,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自己的想法,南公瑾都知道?!
司绾咬紧了下唇,她摸着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不会南公瑾就是通过这个东西,监视着司绾的一言一行。
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啊,极缘契约的信物怎么可能加得上旁的符灵。
司绾又想起了那日,南公瑾给她戴上的手链,一戴上手就化为了白光溜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还说什么那是与司绾的订婚信物……想来就是那个东西让南公瑾监视着司绾。
她这么久,竟然都未曾察觉到!
司绾咬咬牙,只觉得南公瑾卑鄙,说好的合作,却让司绾都处于被动状态,这算哪门子的合作,这叫欺压!
但虽然气愤南公瑾用手段监视着她,但宝贝既然到了自己手上,肯定就是自己的了,哪里还有跟宝贝置气的道理。
想着,司绾便将七彩石收入了囊中。
司绾带着阿若去熟悉了司府,而项凝雁就想待在琉璃阁里,还让司绾给她买了一大堆的金银首饰,她几乎一个时辰就换了一只发簪,臭美至极。
司绾也懒得管她,只要项凝雁不给她惹事就行。
“我明日就回通瑶学院了,我需要你辅助管家管理好司家,小事就让管理处理,大事就来通瑶报给我。”司绾说道。
“这……”阿若有些犹豫地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大可以说出来,这里没有外人。”司绾关上了房门,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就不怕等你走后,我做些…对不起你的事?”阿若问道。
这个问题一直让阿若从早上困惑到了现在,他跟司绾相识不久,可司绾却像是与他相知多年一般,将什么事都交于他,对他也极为信任。
“我相信你啊,从在黑市见到你的那刻,我就知道你是个可信的人,我也希望你也如我般,信任我。”司绾含笑说道,却让阿若神情凝重地低下了头去。
没一会儿管家便来了,司绾将阿若交给了管家,并吩咐若是府内有人不服,或者外人来找事,皆可让阿若来解决。
他只需要安心治理司家,如果可以,顺带将司知迎带上正路,让司知迎也慢慢开始了解和如何管理司家。
管家连忙答应,就要带着阿若下去,让司家的人认认脸,在阿若离开的时候,站在门口停留了好半晌,深深地看了司绾一眼后,方才跟着管家离开。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司绾纤细玉指微微一弹,两副画面出现在了眼前,正是阿若跟着管家走的画面,还有项凝雁在自己房内倒腾收拾的画面。
她怎么可能单纯到全心全意地去相信阿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翌日一早,司绾便与陈别惊相约了辰时到通瑶学院的院门口相见,结果司绾等了半个时辰,陈别惊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地来了。
下马车时,她一手一个烤鸡,跳到司绾,将一只手的烤鸡递给了司绾,“阿绾快趁热吃!”
司绾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烤鸡,只觉得油腻。
她推辞了一下,可陈别惊非要她拿着吃,无奈一下司绾只好接了过来。
“学院门口不可以吃东西不知道吗?还吃烤鸡,真没素养!”一个约摸是通瑶学院的学院走出来,脸色极不好地说道。
见她的穿着与司绾和陈别惊的学院服都不一样,大概是师姐一类的辈分。
司绾并不想还没进通瑶的门又招惹上一个人,刚要将烤鸡收起来时,陈别惊却蓦地拿着那只油手把上了司绾的肩膀。
她说道:“关你什么事,这门口有写着不能吃东西吗?”
“这是学院的规矩,我看你们应该是新学员不懂规矩,所以好心来提醒一下而已。”那人说道。
“你刚才就那语气跟那话是在提醒吗,不跟你吵几句,你真当我陈别惊好欺负啊!”陈别惊也丝毫不认输。
“原来你就是陈别惊啊,那个三科零分的新学员。”那人突然笑出了声,咂舌道。
陈别惊一愣,看向一旁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的司绾,悄声说道:“我现在已经这么有名了吗,居然是个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那可不吗,你可是开创了学院低分记录。”司绾说着,将陈别惊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来,还好那油粘上衣服不显,不然司绾还真没勇气穿着一件沾满油的衣服进去。
“那你又是谁…我记得跟陈别惊走得最近的那个叫…司绾!”那人看向了司绾,饶有兴趣地说道。
“诶对,她就是司绾,那个三科满分的司绾,羡慕吧!”陈别惊得意地就炫耀起了司绾。
结果那人不屑地噗嗤一笑,“抄来的三科满分,有什么好稀奇的,还是个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别惊闻言,连烤鸡也不吃了,走过去和那人对峙。
许是被陈别惊的气势给吓住了,那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刚才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现在院里都在传的,说司绾三科满分就是作弊!通瑶学院建校以来,得过三科满分的也只有南王爷了,南王爷是个什么级别的人,她司绾又是个什么级别的人!”
“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她司绾怎么可能与南王爷齐平!”
“张口就来,我绾儿天下无双,别说一个南王爷了,来几百个她都比得过!”陈别惊可是个护短的人,听见有人贬低司绾,第一个不乐意了。
陈别惊说着,还想和那人理论,但被司绾给阻止了,“都是追风捕影,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的起来,你与她理论再多,也不可能改变那些人的想法。”
“哼…也是,清者自清,我的绾儿这么厉害,根本就用不着向这些人解释!”陈别惊啐了一口,又快快乐乐地吃起了手里的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