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觞快步走到了门口,使劲拉扯着包间的门,试图想要将门打开,可是无论他是多大的力气,门都无法被打开。
聂觞这才知道自己就是被关在里面了,而这局是南公瑾约他出来的,来的人是阿素不说,现在连包间的门都被关上了。
看来南公瑾很有可能是知道他从前的事,这让聂觞的心里也是有些慌。
他故作镇定的坐了回去,假咳了两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就不要再来纠缠我!”
“结束了?”阿素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说道,“就算是要说结束那也是我跟你说,你这个不孝不义的小人!”
“你舍弃我也就算了,令人还能够舍弃下将你一手养大的母亲!”说着,阿素摁耐不住,那眼泪在眼眶里盘旋,走上去就给了聂觞一巴掌。
聂觞已经扬起手准备反击了,结果阿素又来了两巴掌,直接将他打蒙。
“这三巴掌是替你母亲,也是替我打的,像你这种人竟然也配居于朝堂之上,你就该下地狱!”
聂觞被这三巴掌打蒙以后,好半晌才回过了神,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阿素,可是想起她刚才的话,神情立马冷静了下来。
“是……是,是我对不起你,不过看你如今的穿着…怕也是嫁给了大户人家吧,做了几房啊?”
聂觞气极反笑,走过来围着阿素转着圈,上下打量着阿素。
不得不说,如今的阿素比起从前越发的动人,从前那粗糙得如同牛皮纸一样的皮肤也变得吹弹可破。
从前满满的村妇模样,到如今清冷的气质,这每一点都让聂觞动了歪心。
阿素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谁都似你一般,只知道攀龙附凤。”
“看着你这模样……也不像嫁人了啊,莫不是你在你老家待不下去了,来投奔我的?”说着,聂觞从背后靠近阿素,那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欲。
阿素微微侧头看着聂觞,勾起了嘴角,只是静静地看着聂觞,却是没有说话。
聂觞以为自己说中了,这旧情人相逢,阿素的改变又如此之大,一下就勾起了他心里的征服欲,他手慢慢摸上了阿素的腰,故意压沉了声音。
“既然是来投奔我的,何不亲自找我,还要让江夫人给你布置这么大的局。不过你放心……你一个人孤苦无依地来到京城,我可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外。”
阿素轻笑了声,转过身勾起了聂觞的脖子,说道:“那你想要我如何?”
“你跟我走,我会安排你住处,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名分呢?”阿素挑眉问道。
“名分?”聂觞摸了摸自己还泛着疼的脸,将阿素搂得更紧了些,“给我两年时间,我给你正妻之位!”
阿素听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如何,那脸上的笑意不明。
“那你如今的妻子呢,听说她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儿子。”
“那又如何,只要我站稳了脚跟,我立马将她休弃,毕竟……我可是念旧的人。”
阿素乐呵地笑了起来,随后她缓缓将聂觞推开,双手落在了他的肩头。
聂觞不明所以的看着阿素的动作,却是没有阻止。
随后阿素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就在聂觞还没反应过来的事,他身下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疼得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块儿。
阿素收回了屈膝的膝盖,拍了拍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像你这种人真应该断子绝孙!我这次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想要跟你从此两断。”
说着,阿素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掌心中摩挲,她叹了口气,随后毫无留恋地就将玉佩摔在了地上,玉佩立马四分五裂。
“这是你与我的定情信物,我们的一切就像跟这玉佩一般,从此互不相欠。”说罢,阿素转身就要离开,聂觞却是忍着痛走上前抓住了阿素的手。
他先是捂住了阿素的嘴,将她摁在了椅子上。
“你干什么!”
尽管聂觞已经疼成这个样子了,力气却依旧比阿素的力气大,他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你将我们之间的事有没有告诉过给江夫人?”
“你管得着吗?”
“你快说!有还是没有,若是告诉了告诉了多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以为我这么会信你约我出来就为了与我断干系?!”
阿素看着已经几近狂躁的聂觞,不知为何此时她的内心异常的冷静,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然你以为呢?”阿素不以为然地问道。
“你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来跟我断绝关系的……你是不是还在预谋别的,你想让我身败名裂,来弥补你那几年是不是?!”
阿素支着下巴思索了起来,直到聂觞疼得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这才说道:“我之前是这样想的,可是来之前我见了一面你的母亲。”
提起“母亲”这两个字眼,聂觞明显愣了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你母亲过得很苦,这几年一直我在接济她,这次来京城我原本想将她一块儿带来,一同指认你这个卑鄙小人的行为!”
“可是你母亲却告诉我,她早已经原谅你了。不过如今她已经重病缠身,她……”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要听你有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过其他人,若是告诉了,告诉了几成,分别都是谁!”
聂觞直接打断了阿素的话,而阿素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想替你母亲杀了你。”
“别说废话,快告诉我!”
阿素淡淡地瞥了眼聂觞,随后她抬起头就往聂觞的伤处踢,还好这次聂觞反应了过来,让阿素踢在了大腿上。
但是也让聂觞疼得在地上打滚,阿素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门口,说道:“夫人,可以开门了。”
外面这才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随后门打开,司绾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阿素走出来一把抱住了司绾,将脸埋入了司绾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