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绾也没有在灾区待多久,毕竟这里的环境比较恶劣,就算是司绾的身体受得住,愿意在这儿待着,南公瑾也是不愿意的。
所以第五天,就派人来接司绾回京城,司绾走的那天,不少灾民都哭了,都是舍不得司绾走。
毕竟司绾走了,没了人庇佑他们,不知道聂觞回头怎么整治他们,说不定直接抢走司绾送到他们手上的灾款都不一定。
但是司绾也是没了法子,南公瑾都派人请了,她不可能再呆在这儿,原本她来,就已经让南公瑾不太高兴了。
但是南公瑾一直都尊重她的选择,依着她的性子,这个样子让司绾虽然觉得幸福,但毕竟是相互的,她也不能够让南公瑾替她担忧下去。
那群灾民为了不让司绾走,甚至有些直接拉着司绾的马车,死死拽着不让走。
司绾见他们这般不讲理,心里也是窝火得很。
知道他们都不是真心实意想要留自己,都是为了让司绾继续待在这里庇佑他们,所以一开始想要留下来的心,越发消淡了,竟然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这大概也是司绾跟聂觞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法上达成了共识。
聂觞是巴不得司绾立马插上翅膀地离开,所以好不容易等到司绾离开的那天,那群灾民还闹事,阻拦着不让司绾走。
这让聂觞不悦了起来,也是让那群灾民真的把司绾给留下来,所以直接带了兵将那群阻拦着司绾不让走的灾民给抓了起来。
司绾本来想要停下来阻止,让聂觞不要伤害灾民,可是没了阻拦的人,那马夫就跟在马脚底抹了油一般,飞快地就驾着马,就离开了灾区。
等到司绾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就已经离开了两里路。
“那群灾民太可怕了,马背都被他们弄伤了。”
司绾听着马夫在外面嘀咕着,她掀起了门口看过去,马背上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样子……我就见过一次。”
司绾回想起那群乞丐来报复自己的场景,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夫人,是属下保护不周!”南公瑾派人接司绾的护卫骑马过来,眉头皱着,似乎悔恨自己没有在第一刻出现。
“没事儿,那群灾民人多势众了的,你们若是欺压了他们,定然是会落人口舌,不如这个坏人就让聂觞去当了。”司绾摆了摆手,说道。
随后,一众人就这么回了京城,回到江府以后,司绾就将那群灾民为了拦着不让她走,直接拽马拽车,就差冲进马车里,将司绾给拽下来绑起来。
听着司绾这么描述着,南公瑾的心里都有些后怕,毕竟司绾若是真的在灾区出了什么意外,他定会后悔一辈子。
“怎么样夫君,你有没有拿到聂觞的犯罪证据?!”司绾说完了灾区的事,又转头想起了聂觞,便开口问道,眼里带着期待。
南公瑾沉默咯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说道:“?拿到了,虽然聂觞这个人的确很小心谨慎,但是我准备万全,所以拿到聂觞的犯罪证据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司绾听完了南公瑾的话,眼睛里都在冒星星,都已经看见聂觞被拉下马斩首的那日了。
若真是到了那一日,司绾怕是做梦都得笑醒了,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是拿到了聂觞的证据!
但是还没等司绾怎样高兴起来了,南公瑾接下来说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司绾的脑袋上一下,瞬间让司绾冷静了下来。
“不能高兴得太早,虽说我们已经拿到了聂觞犯罪的证据,但是这仅仅只是他贪污的证据,最多不过将他的官给罢免了,也做不了其他的。”
司绾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挠了挠自己的头,眉头皱了起来,说道:“那就算是罢免了他的官,那他也很有可能卷土重来的啊,毕竟他的岳父可是吏部尚书,想要让他官复原职,也只是时间问题,对吧?”
南公瑾听着司绾的话,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揉着司绾的脑袋,说道:“夫人总算是聪明了一会儿,果然跟我待久了,脑子也好使了许多。”
“……”司绾一阵无语,白眼了南公瑾一眼后,接着说道,“我原本就聪明的好吧,只不过是我一直才不外露而已。”
司绾扬起了下巴,欣欣自得南公瑾夸奖了自己聪明,可是还没高兴两秒呢,司绾就再次想到了聂觞,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去。
“那该如何是好,只是罢免了聂觞的官,而且还是随时都可能让他官复原职,这种的话……又有什么作用,忙活了这么多,难免……都白忙活了吗?”
“虽然只是将聂觞罢官而已,但是这也算是没有好消息中的好消息了。你也别太失望,俗话说积少成多,借由此事先将聂觞拉下水。”
“若是聂觞一旦贪污和他的种种恶行被公布以后,说不定程未央的父亲就不会再想要扶持聂觞,毕竟他一开始就对聂觞这个女婿没有半点满意,他还吃了赈灾粮,程未央的父亲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等到将聂觞那些肮脏的事公布出去,他被罢官以后,就等于没了权势,那个时候再想要收拾聂觞,那就可谓是水到渠成。”
虽然南公瑾这么说,可是司绾得心情也回不到一开始那样好,只能够勉强地点着头,说道:“那就先将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公诸于众,等到他罢官以后,再来好好的收拾他!”
提起收拾聂觞,司绾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收拾一顿聂觞,一定要为阿素讨回公道!
所以南公瑾这边也开始行动了,他直接将自己拿到的证据摆给了皇上看,在早朝上也是让群臣纷纷过目了一遍证据,这让程未央的父亲脸上有心挂不住了,有些人跟程未央父亲议论起了聂觞,他都是直接甩手不理。
朝堂上争议了起来,有些人觉得南公瑾这个是假证据,当然这就是聂觞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