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啊事情肯定是这个样子的!就是阿素爱慕聂觞,结果呢聂觞不愿意接纳她,便得罪了她。而谁知道这个阿素竟然是江大**子的干妹妹,这可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江夫人自然是想替自己的干妹妹出气,所以便让自己的干妹妹假死,想要陷害给聂觞!结果谁知道两次计划都被破坏了,所以江大人就做伪证,污蔑聂觞贪污了!”
里面讲的热闹,外面讲的更加是热闹,那声音传得整个公堂都是。
“这下聂觞乖没了,想要怎么样,那自然就是怎么样了,所以啊,这就梅开三度再次被告上了公堂!”
“啧啧啧,你说这个聂觞怎么就那么可怜!”
外面那些人议论的话都被赵母跟阿素听了进去,阿素握紧了赵母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是你想想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赵母脸上已经覆满了泪痕,她抬起泪眼看着聂觞,咬咬牙说道:“赵真,你瞪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了。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父亲死的早,是我一手将你拉扯长大,旁人劝我我将你卖了,我都不忍心,我过了多少苦日子,遭了多少白眼才将你养育成人,我不指望你以后有多大的出息,但你的确很出息!”
“你成了多大的官呀,可惜你却忘了做人的本分!”
聂觞听着赵母的话,依旧是无动于衷,冷眼看着赵母,“话说完了吗,说的可真是深情并茂啊,可惜了,我并不认识你。”
“我聂觞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便死了,我希望你也能够尊重尊重我的生母!”
赵母没有想到自己说了那番话以后,聂觞就像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被气得捶着胸口,指着聂觞的手都在颤抖。
“好你个…你个聂觞,祖宗给你的姓你都不要了吗!当初你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掐死了,以免等你祸害到那么多人!”说着,赵母就上前去掐住了聂觞的脖子,可是刚刚掐上聂觞的脖子,就被他用力的一把推开。
赵母被甩开,还好阿素在后面扶住了她,这才让她没有摔在地上。
公堂外面却是一声叫好,“这个老婆子还真是不要脸啊,人家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她竟然还要冒充,真是不怕半夜鬼敲门呢!”
“就是,这种人真是可恶!”
赵母听着外面那些人的话,险些被气晕了过去,随后被阿素搀扶着站了起来,指着外面的那群人说道。
“我就是他的母亲,你们说的那些话,仿佛你们就知道真相一般,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你们也有母亲,也有为人母亲,为人父亲,说什么虎毒不食子,罗是你们今天走到了我这一步,便也不会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真没有扎在你们身上,自然是在这里喊不疼!”
赵母的这一翻话喊的出来,公堂外的那些人果然安静了下来。都不禁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公堂上肃静!”大理寺卿说道。
“不会真是这个聂觞的母亲吧,看他们两个样子……还真有点母子相。”
没一会儿公堂外面就有声音,开始偏向赵母,这让聂觞顿时烦躁了起来,加上刚才又被赵母掐了脖子,一时间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变猛的站了起来,“我说过我母亲已经死了,你不要在这里冒充亡母!”
“若是谁在这里说这番话就是我的母亲的话,那我的母亲可真是有点儿多了,如果是为了钱才在这里污蔑我,我可以给你,但是做人不能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赵母这一次算是冷静了下来,她转过头看向了聂觞,脸上扯出了一抹冷笑。
“做人不能更违背了良心?赵真,这句话是如何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我可记得……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我拼死拼活送你上学堂读书念书,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睁眼说瞎话,说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这白眼狼,当初是如何叫你养大的!”
赵母说完,便跪在了大理寺卿面前,说道:“大人,若是想要证明我是否是他的生母,大可以滴血认亲!”
聂觞这么一听,顿时就慌了起来,他眼神飘忽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忽的冲上了赵母。
那几个村民连忙拦住了聂觞,瞬间公堂上乱了起来。
大理寺卿连忙让衙役上去制住他们,没一会儿后聂觞便被压住了。
赵母显然是吓坏了,阿素抱着她,用自己的身子将赵母挡住了。
“放开我!”聂觞挣扎了起来,“她刚才也想来掐死我,为什么你们不押她!”
“聂觞你给我冷静点,若是你再如此,我便会更加怀疑你就是那个赵真!”大理寺卿说道。
聂觞这下冷静了下来,在几个衙役反复确定过后才将他放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怎么可能会与这种人滴血认亲!”聂觞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随后说道。
“不滴血认亲也可以,你身上左边屁股上有一处颗状似的梅花形状的胎记,你敢不敢让大人检查一下!”赵母说道。
聂觞整理动作的手一愣,他看着赵母的眸光越发地冷了下来。
赵母直视着聂觞的目光,没有像之前那般回避。
其实这次上公堂来她都想好了,只要聂觞会对她服一次软,只要是暗示性她一下,她便会立马倒戈帮着聂觞指认阿素污蔑。
可是没想到,她在聂觞眼睛里只看见了绝情与冷漠,她实在想象不到,这就是她养育的十几年的儿子。
从那一刻起,她便下定决心,既然聂觞的命是她给的,便也应该由她亲自结束。
“检查一下胎记,这个总可以吧?”大理寺卿挑眉性地看向了聂觞。
聂觞却是往后面退了几步,说道:“做梦。”
“我不是什么赵真,你们也别想污蔑我,想要检查我身上是否有胎记?绝对不可能!”
“若你不是赵真,让我们检查一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