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身形如鬼魅,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当然阴间之物的手段又哪能是他们这些阳间修士能懂的,赵山河的肉身已然经过燃血血脉的淬炼。
虽说没有徐铭那样彻底,但是其元婴期修为和肉身所结合的身法已然快到极致。
但仅仅三息后,便被那白衣女子欺近。
从衣袖中探出同样惨白无人色的爪子,朝赵山河的天灵罩了下去。
幸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孤灯老者手中的那柄桃木节仗终于被赵山河握在手中。
他虽然没有对付阴间之物的经验,但是他却见过孤灯老者打鬼的场面。
索性他就依样画葫芦,用手中桃木节仗朝上猛然刺去。
随即瞬间传来铁器相交的刺耳声,赵山河只觉自己手中的桃木节仗刺在一块浑厚的铁板上。
然而,下一秒钟桃木节仗竟然断了?
“小小手段,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给我拿命来!!”
白衣女子声音宛若凄厉,原本一张樱桃小口也是在几息之间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这一切看似赘述,但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赵山河闪身夺节仗,到现在白衣女子张口要彻底吞噬其一身血肉精华。
所发生的不过眨眼的瞬间,而一旁的听潮海眼见如此终于从方寸戒内所存放的杂物中找到了两个羊脂玉瓶。
听潮海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便将其中一个丢向那张开血门大口的白衣女子。
说是丢,但是以元婴期圆满修为出手自然是视若惊雷。
那女子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看着朝自己转眼逼近的羊脂玉瓶,眉眼里有着说不尽的轻蔑。
“阳间之物休想伤我半分!”
但不知是听潮海力道太大,还是羊脂玉瓶的材料太过脆弱。
反而是不等白衣女子出手抵挡,便先一步凌空碎裂开来。
出乎意料的是,羊脂玉瓶内所盛放的赫然是鲜血。
一时间,从瓶子里爆碎出来的鲜血转眼将白衣女子淋了个通透。
原本脸上有着轻蔑的白衣女子,霎时间被惊恐所代替。
因为淋在她身上的鲜血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侵蚀她的身体,赵山河也借此解了生死之围。
“前辈,你的血什么时候还有这等妙用。”
“少放屁,我的血如此宝贵哪能这样随意挥霍。”
“那这是?”
“黑狗血。”
听潮海眼见这黑狗血对这白衣女子有如此大用,心中庆幸先前那个在覆海城中同自己喝酒的说书老头没有骗他。
说是这自己炼制的黑狗血克制天下一切鬼怪之物,原先听潮海还以为那个醉倒不省人事的说书老头在信口雌黄。
刚刚他也是被这白衣女子逼的没有办法,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只是没想到,却被他歪打正着的走了大运。
“话说前辈,你有此方法为什么刚刚不用。”
“少废话,快去帮那小子,不然他迟早得死在白帝的手上。”
赵山河这才发现徐铭已经在白帝的凌厉的攻势下,相形见绌险象环生,这才脚下一动加入战团。
听潮海之所以一开始没用,是因为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两个羊脂玉瓶。
作为毒修,他的方寸戒内可谓是一锅粥。
不少毒虫,药材都是随意摆放。若不是先前其灵光一闪,想必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这大有用处的黑狗血。
眼下本以为大势已定的他,笑看着被狗血淋头的白衣女子。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另外一个羊脂玉瓶,心想倒是没有出手的机会。
只是天下万事总归是要事与愿违,白衣女子体内的阴气哪能是区区一瓶黑狗血就能祛除的。
光是这七阴汇聚的绝地其中所衍生出来的阴气,所凝成的阴物就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你....你该死!”
此刻已经面目全非的白衣女子,仅剩一只的眼睛里透着惊人的杀意。
听潮海眼见这女子已是强弩之末,脸上也是浮现久违的疯癫笑意。
不等那白衣女子出手,听潮海已经将手中的仅存的羊脂玉瓶丢向白衣女子。
那女子见状,终于动用了始终拿在左手的东西。
听潮海也终于将此物的真身看清楚,正是一枚拳头大小的玉玺。
这白衣女子恭敬的将女子捧在手中,挡在身前。
那羊脂玉瓶也是在离其还有一尺的地方爆碎成为齑粉,瓶内所盛之物自然化为虚无。
只是空气里残存的味道,却是让白衣女子心中一冷。
因为这股极为特殊的古怪臭气,她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童子尿!!
黑狗血加童子尿的组合,简直是她们这些阴间之物的克星。
二者合用的效果更是无与伦比,只是面前这个看似疯癫的老头为何知道这些。
因为在白衣女子的印象里,知道此等方法的只有那些除魔卫道的道士。
只是眼前这个衣袍老旧,不修边幅的老头,实在和自己先前所遇的道士相差甚远。
一想到这里,白衣女子的手上便有了停顿。
但是听潮海却是乱了方寸,没了羊脂玉瓶内的童子尿他该如何同这白衣厉鬼周全。
强如他这样的元婴期圆满,面对这阴间之物也是老虎吃乌龟无从下嘴。
“你先等等,先等等.....”
“你们谁是童子,谁有尿。”
徐铭和赵山河面对听潮海突然的质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被白帝一拳一个给打的倒飞出去。
虽说白帝的这一拳不带任何修为,但还是将徐铭体内气血砸的好一阵翻涌。
两人倒飞,撞翻撞碎了院子内不少棺材。
虽然口吐逆血,但是徐铭脑子里却是极为清楚。
童子尿?
作为那个世界过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此物的妙用。
而似乎被白衣女子手中玉玺控制住的白帝,也是在徐铭和赵山河接连倒飞后朝听潮海袭来。
白衣女子也是趁势毕竟这个故弄玄虚的老头,两人一前一后倒是将他的退路堵死。
“你的这身血肉,可比那小子的金贵多了.....”
已是面目全非的白衣女子口中说着凄厉的言语,听潮海面对腹背受敌的困境似乎唯有死战这一条路。
但就在他要出手的瞬间,凌空一大桶童子尿当头泼下。
由于距离过近,白衣女子,听潮海,还有白帝,三人无一人能幸免。
刺耳的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果然此物有妙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