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剑芒入体的瞬间,直奔徐铭的识海而来。
只不过在第六层被星辰大帝所留手段,重塑识海的徐铭。
原先如大饼一眼的识海已是化作琉璃色的塔楼,面对这道杀人于无形的剑芒。
琉璃色的塔楼不过微微晃悠了一下,便将那道无形剑芒给绞杀泯灭。
在外人看来,徐铭的身形不过只是晃了三晃仅此而已。
失手了!
对这道无痕剑气最为了解的楚墨,眼见三息过后徐铭还没有倒下。
转眼便知晓了发生在徐铭身上的惊人结果,但是作为出身无痕剑宫的他来说。
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无往而不利的无痕剑气,竟然会在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身上失手。
不!这不可能!!
眼前强烈的反差,最大限度的摧残着楚墨的自尊心。
那骨子里那股高高在上,不愿服输的气质竟是在此刻被眼前的徐铭给击的粉碎。
他似乎觉得眉心中间那个古朴的奴字又再度浮现了出来,自己当初不愿回首的那一幕却又重现在自己眼前。
“楚墨,你别做梦了,今日你一朝失手,不日便会沦为最卑微的剑奴。”
“哼,让你当初那般桀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楚墨脑海中回荡着无数语气各异,声音各异,性别各异的声音。
但这些声音的宗旨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用最为狠毒的话去刺痛楚墨心中最不能为人知的狰狞伤疤。
仅仅分毫之差,眨眼之前的白衣剑客竟是彻底沦陷在突生的心魔之中。
只见楚墨发了疯似的,不断递出愈加锋锐的无形剑气。
最后甚至以寿命为代价,为的就是要洞穿徐铭那看似脆弱的识海。
可结果是残酷的,代价是惨重的。
楚墨数道无痕剑气根本没能撼动那琉璃色的塔楼,那个该死的小子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而摘星楼的震动却是愈加剧烈,甚至到了有种徐铭以为是外界地震了的缘故。
已经心魔深种的楚墨,感受着周遭的震动旋即双眸中迸发出可怕的利芒。
原先那股书生才有的儒雅之气荡然无存,满脸的狰狞与杀意搅和在一起让徐铭有种白日见恶鬼的感觉。
你!死!!
其声音听起来无比沙哑,就好似困兽临死前最后的发出的吼叫声。
手中的墨阳剑此刻也是猛然颤抖起来,似乎是在呼应其主人不断升腾的气势。
但随着其全身气势的升腾,来自摘星楼的束缚力却不断增加。
你拦不住我!!!
楚墨举剑指苍穹,但换来的却是更加强横的束缚力与一同出现的威压。
只有徐铭知晓,这摘星楼乃是那位星辰大帝一手炼制。
其内诸多机关连同这威压都是出自那位传说中的仙帝之手,别说是楚墨了,就算是其师父亲身到此也无法撼动摘星楼半分。
这便是摘星楼自古矗立在这里的最大原因!
楚墨见状不再和这死物较劲,转眼极为突兀且强横的一剑直朝徐铭的面门袭来。
剑锋所指,剑气相随。
徐铭自然无法看透这其中的玄奥,他不想用刀回应可却发现,这道剑气显然比之前更快。
然而就在临身的瞬间,面前竟是突然涌起一道冲天气息。
气息由脚下地面所发,直接升腾冲向摘星楼上的穹顶。
那道极为强横的剑气在触到这升腾的气息后,转而消散于无形。
楚墨眼见这一幕,顷刻间面如死灰。
他既是出身无痕剑宫,当然多少知道这摘星楼的规矩。
显然摘星楼并没有站到他这一边,这一切怪就只怪徐铭略施小计夺得了冥凤血。
方才让这一切有了定数,但其实楚墨有所不知的是。
就算徐铭没有最终没有得到冥凤血,走出这摘星楼的依旧会是徐铭。
因为这一切已经在第六层见了分晓,能敢于破后而立,重塑识海的修道者,本就是那星辰大帝所寻之人。
当然要是无人能过的了第六层,这一切自然还有变数。
只见由穹顶之上递出一道凌厉气劲,这气劲转瞬即到简直比楚墨的全力施展无痕剑气还要快上数倍。
砰的一声,其识海连同魂魄一起被泯灭。
气息瞬间全无,原本杀意暗含的眸子此刻也彻底凝固。
当然随其身死一同消散的还有其眉心上那个古朴的奴字,
这一幕与当初左羽死在其剑下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困在笼中的鸟儿终于可以自由翱翔于天际了!
当然这个结果,不是楚墨追求的。
而那道气劲显然也出现在第二层,陈雪的面前。
面对这道避无可避的气劲,其心中涌起汹涌的恶寒。
就在气劲要没入其眉心的瞬间,只见其头上所插那根玉簪竟是爆发出冲天华光。
将其转眼笼罩在其中,那道气劲还想突破这冲天华光。
但紧接着陈雪便连同华光一同消失在摘星楼内。
气劲没了目标后,同样也是消散开来。
一转眼,陈雪就回到了他的宗门。
自己的那位师父面前,眼前的景物的流转让陈雪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等眼见目之所及处的那道熟悉身影,冰雪聪明的陈雪立马就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旋即赶忙拜服在地上,恭敬道。
“多谢师父出手相救.......”
哼...
一声冷哼传来,算是对陈雪的回应。
“没想到,这次摘星大会竟然横生变数,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得了便宜。”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虽然语气有些冷漠但可以听的出来,陈雪口中的这位师父竟也是位女子。
“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些老家伙也正好长长记性,不要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教导出来的徒弟依旧可以无敌。”
陈雪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因为他多半已经猜到定是自己的那位老同学最终成功活了下来。
要问她为何如此肯定,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反正依旧是女人特殊的第六感,亦或者是与徐铭之间若有若无纠缠在一起的因果。
陈雪不敢在自己这位师父面前露出半点其他神色,唯有将这一切深埋心底才是对徐铭最大的恭贺。
其师父见陈雪没有出言,只当其是被刚刚的那突然出现的生死威胁给吓傻了。
略微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陈雪也是极为知趣的躬身退下,不敢多留。
望着其离开的背影,这大殿内似乎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