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匪徒,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护住关键部位。
萧铜、萧铁几乎同时出口,将最后一名站着匪徒给射倒。
宗舒站在寨墙上大声说道:“都不要动!老子连金国人都干翻了,你们算个鸟!”
田湖双眼模糊,听到宗舒说话,就明白了:这就是射伤金人的、让人生畏的“黑脸人”。
原以为两个“黑脸人”带着辽人向汴梁城的方向逃了。
田湖带人一路追过去,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以为他们在哪个旮旯里藏着。
万万没想到,他们不是往城里跑了,而是钻山沟了,还钻到自己的老窝里来了。
不是说辽国人有伤吗?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千算万算,田湖也算不到,金人要寻找的人跑到这里来了。
他们既然在寨门处布下一个口袋,那就说明,寨子里的人,都已经被这伙人控制了。
田湖只是去迎接一下金国人,哪知道这一迎,就出了事,丢了寨子不说,还把双眼给弄瞎了。
有了刚才的经验和宗舒提前的战术安排,萧铜、萧铁熟练地收缴了匪徒的武器,抽出了腰带,把他们捆了起来。
最后一个知道用朴刀挡着眼睛的人,还躺在地上不起来。
萧铜过去推了推,没动静!
宗舒已经从寨墙上走下来,这厮怎么了,装死吗?
萧铜一摸匪徒的鼻子,没气了,已经死得透透的。
萧铜似乎想起了什么,扒开匪徒的衣服。
匪徒左胸赫然有一个血珠,已经凝结。将血珠抹掉,现出一个针眼。
萧小小也看到了,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萧铜刚才吹出的那一针,整个没入了左胸,连针尾都没有。
瓷**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仅可以伤眼睛,让敌人丧失战斗力,还能直接致人于死地。
比起十八般武器,这瓷吹针简直是神兵利器。
萧小小看了看手中的瓷管,小巧玲珑的,还没有一个扳指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件小乐器,谁能想得到,这是一件近战的大杀器。
萧铜和萧铁,把三十几个人又绑成一串,将他们赶到了寨子中央的空地上。
至此,连续两场伏击圆满结束。
宗舒带着四个人,在两次战斗中,毫发未伤。
六十余名匪徒,摔下悬崖死掉一个,心脏中针挂掉一个,剩下的刚好六十名。
宗舒让李少言、萧铜、萧铁对匪徒逐个审问,让二十五名舞女也在场见证,这样他们也不敢隐瞒平时的恶行。
宗舒又悄悄把李少言叫到一边说:“记住,重点问,他们的马从哪里来,还有银金珠宝、武器粮草都在哪里。”
萧小小看宗舒井井有条地吩咐着一切,不禁疑惑,这还是那个文盲少爷吗?
自从碰巧救了他,宗舒就好像醍醐灌顶一般,忽然开了窍,一路高光,成为大宋新近崛起的风云人物。
就从今天来看,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宗舒出现在她的身后,替她打退了金人。
在金人意外得到超化寨土匪帮忙之后,宗舒又趁乱果断撤退。
本想着是一路仓惶逃跑、亡命天涯呢,谁知道宗舒却是直奔土匪老窝,把所有人来了个一网打尽!
这种思维,简直是异想天开!
宗舒不仅想到了,而且做到了。
萧小小回想今天从撤退、隐入山谷、两次伏击的整个过程,感到十分完美,实在挑不出任何瑕疵。
以宗舒的话讲,今天拿下了超化寨,真的,只是费了吹灰之力。
宗舒朝刚才领头的舞女招了招手,舞女大步走过来道:“宗少爷,您有何吩咐?”
“这里你最熟悉,哪个房间条件最好,床铺最大?”宗舒搂着萧小小问道。
萧小小侧了一下身子,箭伤又被牵动。刚才两次战斗,一紧张,把伤口也给忽略了。
现在放松下来,伤口又疼得更加厉害,额头上开始冒虚汗。
“宗少爷,我也是昨天刚到山上,对这里也不熟悉。”领头的舞女说道。
宗舒这才注意到她。
舞女个子居然和萧小小差不多高,一米七多,在这个年代显得格外突出。
这舞女也就比自己大一两岁的样子,长得算不上很漂亮,倒也非常耐看,不像是周边的村姑。
特别是向宗舒走来时显得英气勃勃,这和萧小小颇有些神似。
“宗舒,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寨主的房间最好!”萧小小说道。
宗舒一拍脑袋说:“这就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对了,这位姐姐,可否前面带路?”
舞女站着没动,很认真地说道:“我昨天才来,不知道地方。”
昨天才来,看这舞女长得不错,刚刚被抢来,不知道寨主的住处,说明,这舞女还没有被土匪给糟蹋。
因为,这个舞女的姿色绝对属于上乘,抢过来肯定要让寨主先尝鲜的。
田湖把这个舞女抢来,还没来得及上,有可能是专门为金国小王子准备的。
“你家是哪里的?”宗舒问道。
舞女眉头一低:“奴家,东京汴梁人,占籍教坊。”
教坊是唐朝时设立的一个机构,专门用来表演音乐的。祭祀朝会用太常雅乐,岁时宴享则用教坊俗乐。
教坊的女子来源,主要是一些获罪下狱的官员,其女儿没有生活来源,就寄身教坊。
到了北宋,教坊其实已经改了性质,来源没变,只是身份更加低贱,从事的就是官妓的工作。
官妓也分为两种,一种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为官员或禁军表演文艺节目的。一种是可以从事那种交易。
宗舒觉得没办法再问下去了,因为这涉及到人家的**问题,更会揭开舞女的伤疤。
“奴家,昨日被匪徒抢来。不意今日被公子所救。请受奴家一拜。”
舞女这才想起来感谢宗舒的搭救之恩。
舞女长得这么好看,还会跳舞,应该是琴棋书画都很精通,如果给自己当个使女,应该很不错!
宗舒上来就一把扶起:“使不得,使不得,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哈。”
一家人?舞女有些发愣,刚才宗舒把她喊“小姐姐”,现在又说是“一家人”,这是什么意思?
萧小小斜了一眼宗舒,莫非是这个色迷迷的小子,看上这个舞女,要和她进最好的屋、上最大的床?
呸,萧小小甩给宗舒一个极端鄙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