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舒刚喊出此话,老妇人拿过便壶就走。
卡哇伊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进屋来。
“来,扶我一把。”宗舒叫道。
啊,卡哇伊忽然捂着脸,扭过身子:“你,好你个登徒子!”
怎么回事,我也没招你没惹你,怎么就耍流氓了?
宗舒觉得体前凉凉的,原来,露出了大前门,太丢人了。
没有向人展示它雄纠纠、气昂昂的一面。
被一个丑老太给戏弄了!
“卡哇伊,帮我关一下。”
宗舒说完,麻皮老妇人忽然闪了进来,替他关上了门,遮住了丑,掩盖了软塌塌的样子。
老妇人年龄大了,步态轻盈,身手矫健,看起来和老魏一样,还是个练家子。
卡哇伊这才从眼睛上撤下一双细长白嫩的小手,看到床上的宗舒,放下心来。
这厮,刚才装得好像!
真以为他内急憋不住了呢。
“配方,说吧。”
卡哇伊坐到桌子边,铺开一张纸,拿起小楷毛笔,蘸了蘸墨。
“稍等一下,我有个问题,”宗舒问道:“卿本佳人,为何做妓?”
卡哇伊好半天没反应,转过头来道:“公子何出此言,是看不起卖笑之人?既如此,昨夜为何被擒至此?”
卡哇伊的话一下把宗舒给呛着了,是啊,看不起人家,还巴巴地跑过来。
这女子不像是干这行的,但绝对与这行有联系。
换个话题吧,“卡哇伊,你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如烟,休要多讲!”屋外传来麻皮老妇人的吼声。
哈哈,宗舒得意地大笑起来,这老妇人,你不是把卡哇伊的名字告诉我了?
如烟,好名字。
她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看起来就像是一湾湖水,笼着一层淡烟。
“如烟,你多大了,谈朋友了吗?”宗舒问道。
麻皮老妇人进来了,恼怒地看着宗舒,宗舒立马不吭声了。
看来,这一关是过不去了,不告诉他们配方是不成了。
宗舒马上把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说出来了,有一些名词,如烟没有听过,宗舒还详加解释一番。
如烟看了看纸上的记录,又问了一遍宗舒,除了个别字词有所增减,但内容完全一致。
“算你老实!”
如烟显得十分满意,随即从桌箧里拿出一个小铜夹,从熏香炉中捏出一块塔香,扔到笔洗之中。
老妇人拿过一杯水,走过来,扶起宗舒。
“这是什么毒药,最毒妇人心呐!”
宗舒正说着,老妇人手指一捏,腮帮子一疼,说不出话了。
老妇人直接把水给宗舒灌了进去。
可以肯定的是,老妇人是有两下子的,手爪子就如同没有肉,劲力十足。
不一会儿,宗舒居然能动了。咦,真是神奇了!
谁说古人无智慧,谁说古人无创造?
麻沸散听说过,蒙汗药昨天试过,今天又见识了这种解毒方法,这究竟是什么毒?
这东西好啊,要么,看看是怎么配的。
关键是解毒方法太神奇了,一碗水就解决问题。
“如烟,我把配方给你了。咱是不是来个交换,你把这毒药的配方也给我?”
“宗公子,宗少爷,我没有配方,只有成品。”如烟指了指笔洗:“就是刚才那个。”
敢情,刚才在熏香炉里燃着的,就是这种让人浑身无力的毒药!
好东西!
“如烟,这毒药,可有名字?”宗舒问道。
“不致命的药,怎么可叫毒药?这叫银香。”如烟说道。
“好名字,好名字,淫香,寻花折柳之必备,泡妞玩美之神器!”宗舒大赞道。
如烟和麻皮老妇人简直了,这厮想到哪里去了?
银香,这么圣洁的名字,他也能想歪,这厮还是本性不改。
如烟又强调了一下名字,银香是用最圣洁的花做成,不可如此侮辱。
“太好了,不管名字不名字,反正就是功能强大!我喜欢,对了,给我搞一车来,我掏银子。”
搞一车?你以为这是卖石炭呢?
如烟又抽出桌箧,拿出三块银香:“这是我防身之用,本就不多,你拿去。”
宗舒立马跳过来,拿过了银香,又顺势摸了一把如烟的手,手感真好。
“还不谢谢如烟?”麻皮老妇人说道:“有这个,或许能救你的命。”
“我和如烟是等价交换,好不好?不是等价,还是我吃了亏,要谢,也是如烟谢我。”
“不对,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谢,男人嘛,要紧挺。坚持不泄,才是男人的本色。”
宗舒绕来绕去地说,如烟觉得有些头疼:“好了,你可以走了。”
“嘿嘿,这么轻易就想打发我走?”
宗舒从口袋里拿出了瓷管,这正是他连续挫败金人和辽人小股部分的近战神器——吹针。
啊,如烟惊叫一声,马上躲到了麻皮老妇人的身后。
哈哈,怕了吧?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本少爷让你们摆布,现在办到我摆布你们了!
“说,李少言,被你们怎么样了?”
“李少言,早就醒了,他没有闻银香,现在恐怕已回到家中。”如烟答道。
李少言喝了蒙汗药,估计连所谓五个魁首的手都没挨到,就被弄翻了。
“说,你们是什么人?要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意欲何为?”宗舒问道。
“宗公子,你别误会,我们是平等交换,我已经给你银香了。还有,我本巴蜀人士,来京城做生意,是想要来配方,为巴蜀百姓解除病痛。”
如烟说完,宗舒有些狐疑,这女子的思想境界怎么这么高?
“缨络公主能为我大宋作牺牲,我难道不能为穷苦百姓除病痛?”
如烟说到缨络,宗舒心中一阵痛。
缨络为大宋作牺牲,不值啊,真的只是大宋的牺牲品而已。
不过,自古以来,从来不缺为国为民的脊梁。
有为国拼杀、为民呼吁的伟男儿,就有舍身取义、舍家保国的奇女子。
看如烟从麻皮老妇人身后探出头,大眼睛里满是狡黠,宗舒感到,这女子莫不是忽悠人的?
“到京城做生意?还带着银香,你们难不成要造反?还是有什么其他阴谋?”宗舒继续逼问。
“我们一介平民,凭什么造反?带着银香,是为了防身,也是为了防备宗公子你这样的人。”
如烟忽然从麻皮老妇人身后转出来,咯咯笑道。
“为了防我?我这么香么?”宗舒手拿吹针,摆了一个pose。
“公子熏香一夜,当然香。”
宗舒手一指麻皮老妇人,“你站着别动,如烟,把腰带解下,把她给绑了!”
如烟脸色一紧:“你,你意欲何为?”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宗舒眨了眨眼:“绑了她,你我之间,就可以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