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许一切都是为了在磨难中增添一些未知的风景,也许是为了更好的给与不同的感受,而现如今的感受,已经被那一幕给彻底包围了,反反复复,永远也无法从自己的脑海中离去。
至于薄靳涯,当被秦均翼给被走了时候,大脑中,那些一直被遗忘的过去,就像是影碟机一样,在脑海中,一幕一幕的从自己的脑海中显现出来,而这些全部都是那些被儿时的记忆,以为永远都无法想念出来的记忆。
当然,最重要的是,伊曲盈,当她被推入到急救室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分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但是却模模糊糊的看到薄宵涯的脸颊,她想要伸出手,想要触摸,却发现,当时的自己,怎么没有力气,可以将薄宵涯脸上的伤痛给抹去,她想要告诉薄宵涯,不要担心,没事的,她没事的,但是却发现,她张开的口,却没有任何声音,而只有自己无声的担忧。
站落在急救室门口的薄宵涯,他的双眼几乎没有一丝光亮,眼神就看着那个红灯,而红色的灯光却再也没有熄灭,就像是他的心,被一直都悬挂在胸口,他不愿意停歇,也不能停歇,绝对不能。
“宵涯。”薄风雅也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结果没有想到刚一走进来,就看到她的弟弟,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霍南笙也紧跟在薄风雅的身后,说实话,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出人意料,这么失控的情况,估计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被人呼喊的薄宵涯,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反而一心看着眼前急救室的大门,他的心,全部都被放在了那里,而薄风雅也顾不上其他的,着急的问道:“宵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曲盈好端端的怎么会进医院?还有,靳涯呢?靳涯怎么样?”
但是无论她怎么样的说话,薄宵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而是霍南笙,握着薄风雅的手,给与了他无上的安慰:“风雅,我们先不要打扰他,让他冷静一点。”
这种时候,估计只有自己可以让他冷静下来,如果是他,估计也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呆着,而不是告诉其他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风雅闻言,再次看了一眼薄宵涯,但是薄宵涯却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反而是看向眼前的那个地方,她忽然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她伸出手,握了我薄宵涯冰凉的手,几乎没有一丝温度,苦涩的感受,在她的嘴边,想要开口却有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的最后:“宵涯,曲盈一定会没事。”
苍白无力的安慰,是凸显的这样的无力,薄风雅从来不知道,安慰的话,会这样的变成利剑,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握着薄宵涯的手,将冰凉的手,散发出温热的体温,但是却发现,一切都是这样的徒劳无功。
因为就算是手指变得温柔,但是冰凉的内心,有要如何散发出凉意,将已经将要被冰封的内心,再次变得沸腾,薄宵涯丝毫没有感觉到温度,他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伊曲盈,那是他最爱的人,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他内疚,他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伊曲盈,是他将伊曲盈带过去了,但是却让伊曲盈受到了伤害,如果知道伊曲盈会受到伤害,他会选择带她过去吗?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会伤害到他最爱的人,他还会选择和秦均翼合作吗?这些都是未知的答案。
躺在里面的伊曲盈,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游离,而在游离的意识中,几乎都要消失的时候,但是却有强撑着一口气,她很累,想要就这样一睡不起,却有舍不得,她舍不得在外面的薄宵涯,她不愿意将薄宵涯肚子一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她想要拥抱薄宵涯,她不想要失去这个世间对她这么好的人,她想要告诉薄宵涯,她不愿意放手。
“风雅,没事的,没事的。”霍南笙也将薄风雅给搂入了怀中,而此时的薄风雅也顾不上其他的,这个时候的自己,很是脆弱,她将自己扑倒在霍南笙的怀中,仿佛就是在寻求一个心安而已:“曲盈,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一个人一旦,害怕失去些什么,却总是会希望有一个人,用着坚定的信念,告诉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为她可怜的弟弟,也是为了伊曲盈,如此花一样的年纪,怎么会经历这种事情,她再次自言自语的说道:“曲盈舍不得,她舍不得将我这个傻弟弟给丢下。”
薄宵涯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被薄风雅暖热的手,这一秒,再次变得失去了温度,他握紧自己的手,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怒意,也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出来,但是最终的最终,却还是将所有的希望寄给伊曲盈。
他不停的暗暗告诉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无论是自我安慰也好,是一种信念也罢,对于薄宵涯来说都是最后的稻草,如果这根稻草被压断,他还剩下什么,这个幸福是唯一的,他想要伸出手,去拉扯,但是却有很是无力。
“曲盈,伊曲盈,伊曲盈,伊曲盈。”内心的无数次呼唤,希望得到回到的薄宵涯,却最终只能在心里呐喊,再次呐喊,他在心中喊了无数次,也呼唤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声音,而在里面的伊曲盈,仿佛是有心电感应一般,耳边传来心脏图滴滴答答的声音,急救的医生孙羽震,却满头大汗,他害怕自己失败,如果失败了,他没有一点颜面去面对他的好兄弟薄宵涯,甚至是周瑶,一个将伊曲盈当做好姐妹的女人。
“薄宵涯,薄宵涯,薄宵涯。”薄宵涯的眼睛猛的睁开了,他的耳边似乎传来伊曲盈的声音,但是却有像是自己的错觉:“曲盈,曲盈,你不要走,不要。”
他突然开始向着空荡荡的天空中喊着伊曲盈的名字,而薄风雅却被这一操作给吓到了,她也紧张的走了过去,对着薄宵涯喊道:“宵涯,你怎么了?宵涯。”她的眼神中写满了担心。
“姐,你听,曲盈在喊我,姐,听到了吗?”薄宵涯仿佛是抓到了什么,疯魔似的看着天空,还不停的伸出手去抓,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曲盈,曲盈。”